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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跟牧云交待过了,今天一整天,她大抵是都要待在赌场的。
牧云看上去比昨天配合许多,不但主动吃了肉饼,还说要待在家将剩下的小麦磨成粉。
牧云愿意主动做事,这对于沈白而言,算是个实实在在的好消息。
家里的事有人做倒是在其次,重点在于牧云愿意敞开心扉,融入这里的环境了。 沈白穿过来的时候牧云就已经被原主买下了,她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牧云,不管于情还是于理,她都要对牧云负责。
何况……牧云实在是乖巧得让人心疼。
沈白摇了摇头,三两口将手上的肉饼吃掉,大步往荒山上走。
荒山上,十余名壮汉在埋着头砍树。
他们似乎一夜没睡,眼里都有红血丝了,拿斧头的手也微微发颤。
就算如此,他们依旧不敢停,因为在他们的不远处,站了几个“监工”。
沈白看着那些抱着双臂百无聊赖的监工们,无声地叹了口气。
“让他们休息一下吧,一亩田而已,累死一个男人,不值得。”她走过去,弯腰将埋在地下的棋盘全部挖了出来。
那帮赌徒很愿意给她面子,闻言立刻让男人们原地休息。
她们瞧着沈白手上的棋盘,垂涎不已,主动道:“你这些棋盘拿去给她们当彩头也是浪费了,不如送给我们?我们再给你砍几棵树!”
沈白摆手拒绝,见她们没有任何砍树的打算,干脆道:“依旧是老规矩,谁先赢三局,谁能得一副棋盘,若你们想要,就随我去赌场。”
顿了顿,她扫了眼目光呆滞的男人们,淡淡地道:“至于这树,反正今天之内让他们砍完就行了。”
男人们闻言,轻轻偏了偏脑袋,神情里透露出些许希冀。
一天之内砍完一百棵树对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前提是他们能自己控制砍树和休息的时间。
要是这帮赌徒们一直待在这,他们就得不停地砍,体力根本跟不上。
赌徒们想了想,终究还是抵不住棋盘的诱惑,满口答应道:“好,我们现在就随你去,一会可得让我们先下!”
说完,她们指着男人们的鼻子道:“至于你们,上午就给我砍完,回去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别想偷懒!”
男人们乖驯地点头,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
对于他们而言,半天之内砍完,也能有一点喘息的时间,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沈白扫了一眼他们写满心思的脸庞,什么都没说,抱着一堆棋盘下了山。
她领着人走到赌场的时候,赌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些甚至还是新面孔。
沈白瞧着这阵仗:“……”
这要是让白鸟她们瞧见了,更不可能信她的话了。
有人远远地瞧见沈白,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从腰后掏出一副棋盘,炫耀似的道:“昨天我是最早赢下三局的,你说的那个什么,阳光灿烂,能不能给我一个?”
沈白沉默了一会,严肃地拒绝了:“只赢了三局而已,还到不了阳光灿烂,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青青草原。”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绿色的木牌,认真地挂到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刚开始还有些失望,在沈白为她挂上绿色木牌的一瞬间,她像是感受到心灵的召唤一般,突然挺起了胸膛,神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肃起来。
瞧着这边的氛围,在远处观望的赌徒们也不由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沈白和那人行“注目礼”。
等那人离开,沈白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四块“青青草原”,主动道:“昨天拿到棋盘的人都是青青草原,要是你们今天还能继续赢到十局,你们就能晋升成白雪皑皑!”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全白的木牌,飞快地在众人面前晃了一眼,然后又塞了回去。
刚刚拿到“青青草原”的五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在看到那抹一闪而过的雪白时,肃然起敬,心中的高兴瞬间转换成热血。
她们一定要成为白雪皑皑!
沈白看了眼激动的众赌徒,轻咳一声道:“那么,排位赛,正式开始!”
众人不知道什么是排位赛,但在听到“开始”的时候,她们的身体已经先她们的意识做出了行动。
看着对着棋盘冥思苦想的众人,沈白摸了摸硬邦邦的胸口,露出一抹深藏功与名的微笑。
没有人能抵抗得了排位赛的魅力,没有人!
第12章
一天下来,沈白仅剩的那十五副棋盘全被人赢走了。
就连“ 白雪皑皑”的木牌,她都送出去了三块。
赌徒们的象棋水平,以可喜的速度上升着。
有些人赌瘾犯了,拿出家里的存粮,跃跃欲试地想与人对战。
沈白果断地阻止了她们,规定只有在获得木牌后才能与人对赌。
当她们询问为什么的时候,沈白指了指获得“ 青青草原”木牌的那几人,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连三局都赢不了,你们还不如去数豆子呢!”
那些人听了,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
至于去数豆子……众人已经将这句话默认成骂人的了。
只有脑子不行的人才会去玩数豆子,聪明人,当然要玩好玩的象棋啦!
傍晚的时候,沈白看了一眼在床上七横八躺的众人,背着手道:“明天我会举行一场百人乱斗,届时会选出更多的青青草原和白雪皑皑,另外,赢得最多的人,能够当场将这张床带回去!”
一片安静。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那几人,突然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只能赢得最多的人才能将这张床带回去吗?我用小麦和肉与你换呢?”
见沈白摇头,有人直接开价道:“那田契呢?两张田契你也不换吗?”
听闻这话,全场哗然。
新来的还没感受过床的威力,忍不住质疑道:“这床有那么珍贵?不就是些木头板子吗?别说两张田契了,就是给我一张田契,我也能给她做出来!”
有懂行的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摆手道:“你能你上!你要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我给你一张田契!”
新来那人半信半疑地确认道:“真的?别回头我把这东西做出来了,你又不认账!”
这回不等之前那人回答,边上就冒出许多人起哄道:“你放心吧!白蔻可是白芥长老的女儿,她家田多得很,不会赖你的账!我们作证!”
白蔻抱着双臂,痞气十足地道:“ 你要是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你做多少我给你多少田契!”
那人听说白蔻是长老的女儿后,本来还有些顾虑,见白蔻那么笃定她做不出来,心里的傲气也上来了,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黄北,是隔壁黄姓氏族黄木匠的独女,今晚我就回去做,最迟后天就把东西给你带过来!”
能用“木匠”当名字的,都是木工水平到达一定程度的人,虽然在场的众人不明白为什么黄姓氏族的人会跑来她们白姓氏族赌博,但这不妨碍她们重新评估黄北的实力。
有跟白蔻玩得好的人,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询问:“白蔻,万一她真的做出来了呢?你要不要换一个条件?”
说是小声,因为这里的人挨得都很近,这话不出意外地传进了黄北耳朵里。
黄北饶有兴趣地看向白蔻,等待她回答。
白蔻当场翻了个白眼,直接道:“我们白姓氏族的白木匠都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她们黄姓氏族的黄木匠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更别说她还只是黄木匠的女儿!”
白蔻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那张孤零零地立在草棚子下面的床。
“不会吧?白木匠也做不出来?她不是我们白姓氏族一百年以来最厉害的木匠吗?”
“不知道啊,这什么床,那么难做吗?沈白不是说这是她做的吗?她什么时候会做这么复杂的木工活了?”
“会不会是沈白的男人做的?那天不是沈白男人将这张床扛过来的吗?而且沈白宁愿把自己当彩头,都不愿意拿她男人出来当彩头,这得是多在意她男人?”
说着,众人转过头,接二连三地将视线落在沈白身上。
看热闹看得正津津有味的沈白:“……”
你们继续猜,猜对算我输。
她轻咳一声,“祸水东引”:“这两天没看到白木匠来过啊?”
白蔻脸上一红,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她眼神游移,支吾半天才道:“我母亲的腰和膝盖一到下雨天就很痛,我想让她睡这种床试试看,但你不是不让随便带走这张床吗?所以我就三更半夜的时候领着白木匠过来看了看,她看完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