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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抽了抽,他还是头回见着这么实在的送礼人。
从前那些来太师府送礼的,哪个不是用大大的盒子装着,礼物也都贵重至极?可想到太师府早就今非昔比,这二人又说是今科的进士,没准是从哪个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
洪太师也想收拢一些自己的党羽,便也没对礼物抱多大期待,让身边侍候的丫鬟将两只坛子接过来放到一边,瞧丫鬟将坛子放下后就捂着鼻子躲到远远的,洪太师眼角跳了跳,心里忍不住嘀咕,那两坛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请刘四喜和白文林入座后,洪太师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我考中时,那界进士最小的也有十七岁了,最大的都已五十多岁,再看二位贤侄,真是少年英才,可喜可贺。”
刘四喜笑道:“学生惭愧。”
白文林也道:“纯属侥幸!”
不管是惭愧,还是侥幸,洪太师瞧这两个相貌长得都不错,越看越欣喜,若是能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人,不管将来官能做多大,好歹也是个助力,尤其是他们年轻好教,给画个大饼就能死心塌地了。
最重要的是,洪太师觉得,他们都是从外面来的考生,或许没听说过洪安然得罪摄政王王妃一事,他那个女儿原本来求亲的人家不少,可自从那件事之后,高点的世家都断了和洪家结亲的想法,门弟低的他们又看不上。
如今看这二人年纪都不大,长得也相貌堂堂,能考中进士也是有才的,比那些只靠着祖荫的纨绔可要强多了,没准洪安然就能看得上呢。
洪太师想着就将丫鬟叫到身边,耳语几句后丫鬟便退了出去。
刘四喜和白文林不知洪太师对他们动了心思,见丫鬟下去也没放心上,想着既然没见着洪正豪,不如就先回去了,等什么时候洪正豪身子好了再瞧也是一样。
可洪太师却开始考较起他们的才学,不说洪太师这些年怎么腐败,但他是科考出身,当年实打实的进士,这些年又高居上位,见识才学还是有的,考较起刘四喜和白文林完全不在话下,甚至时不时问出的问题还要刘四喜和白文林想一想。
这时候就体现出刘四喜之前一个月突击学习的优越了,那些教他的先生可不是一般教书先生可比,无论是关于时政的,还是有关民生的,刘四喜都能款款而谈,听得洪太师对他甚为满意,而他的年纪又与洪安然相当,简直就是把他当成未来佳婿之选了。
洪安然和洪夫人此时已被丫鬟请来,就在花厅旁边的侧室听着,通过侧室与花厅之间留的小壁孔,母女俩也把刘四喜的模样看得真切,洪安然已经看得脸红心跳,显然对刘四喜也很满意了。
于是,在洪太师说得口干舌燥时,丫鬟从外面进来,先给洪太师一个万福,之后道:“老爷,夫人听闻有贵客到访,已命厨房置办了一桌酒席,还请贵客移步。”
洪太师闻言哈哈大笑,心知这是闺女看上其中一人了。
正文 第550章我怎么觉着他像在相看女婿呢?
刘四喜和白文林坐到桌边了还在奇怪,尤其是看洪太师瞧着刘四喜的目光别提多慈祥了,白文林贴着刘四喜的耳朵道:“四喜,我怎么觉着他像在相看女婿呢?”
刘四喜道:“你要想他或许是礼贤下士,乐于提拔后生。”
刘四喜也看向洪太师,白文林没说他还没注意,这一看还真像。不过,不是都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吗?洪太师看他怎么如此的慈眉善目?
可想到刘双喜说的那位洪小姐,刘四喜并不觉得乐观,不过他看不上那位洪小姐,洪太师总不能强按头让人娶他女儿吧?
白文林撇了撇嘴,刚好洪太师端起装酒的碗对刘四喜和白文林举了举,“来,今日二位贤侄既然能来府上看望小儿,便是洪府的客人,往后无事时也要常来常往,洪某虽不才,在朝中还有些人脉,只要能帮的定会极尽所能相帮。来来,把这杯酒干了。”
说着,洪太师一饮而尽,刘四喜和白文林看了眼比平常酒杯都大了几倍的酒碗,也不好不喝,也将酒喝下。
洪太师连端三次酒碗,刘四喜和白文林就连干了三碗,虽说这酒还算清淡,但白文林年纪小,平日也不常喝酒,就是前段时间到酒楼里也多是以茶代酒,三碗下肚脸蛋就泛起了红,说话舌头都大了。
刘四喜能好一些,可平日在家时刘双喜管的严,在博济阁里也不许学生饮酒,他的酒量也就比白文林好上一点,又喝了两碗后,人也跟着迷糊起来。
洪太师笑容和蔼,看二人酒有些上头后,便劝着二人吃菜,边吃还给二人讲解每道菜菜名,又如何如何珍贵,介绍完道:“刘贤侄,白贤侄,不知这几道菜可合二位贤侄的口味?”
刘四喜还能清醒一些,虽然觉得菜很一般,刘双喜身边那两个厨娘就是做个青菜豆腐都比这好吃,但出于礼貌,还是赞扬了几句,白文林却喝得晕乎乎的,闻言颇有些不以为然,“马马虎虎吧,比我岳母做的差远了。”
“岳母?”洪太师拿在手里的酒碗慢慢放下,对白文林皮笑肉不笑地道:“看不出白贤侄年纪不大,竟已定了亲?”
不知是想到什么好事儿,白文林呵呵地醉笑起来,洪太师对他也就没了什么想法,目光转向刘四喜,“白贤侄如此年幼已定了亲,不知刘贤侄是否也定了亲?或是已然婚配了?”
“这倒不曾,学生这些年一心读书,无心他顾,倒是把婚事给耽搁了。”刘四喜说得义正辞严,好像那个盼媳妇的人不是他一样。
洪太师听后却哈哈大笑,虽然白文林年纪小、文才好,将来没准前程更远大,但相比之下,洪太师更看中面相看起来有些憨厚的刘四喜。毕竟自家女儿那脾气,真嫁个不能容忍她的,日子也未必过得好。
在洪太师看来,刘四喜显然比白文林更听话、更好拿捏。洪家虽今非昔比,但保女儿一世安康还是可以。
洪太师便放着显然醉了的白文林不再理,只问刘四喜,从家乡在何处一直问到家中还有什么人,知道他父母双亡,亲人只有一个出嫁了的姐姐后,就更加满意了,没有公婆要侍候,女儿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样的人家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而且家中也小有薄产,虽不能与太师府相比,也不用怕被人说嫁个穷酸。
洪太师满意地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悄悄退了下去,给洪夫人和洪安然报信儿去了。
刘四喜又被洪太师劝了几次酒,也觉出洪太师像是有意要灌他酒,虽然不清楚洪太师的目的,但刘四喜也没太担心,他来洪太师府这件事刘双喜都知道,时间久了不回去还不得来找人?
再说,洪太师好歹也是个太师,还能对他怎么着?但好歹还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又寒暄几句后便向洪太师告辞。
洪太师挽留几句,见刘四喜执意要走,便亲自相送,并让下人帮着刘四喜把喝醉的白文林扶上。
好在白文林年纪小不算重,刘四喜这些年习武力气也大,又有洪府下人帮着扶,走起路虽有些晃,却也不算勉强,只要到了前院,汇集了刘四喜和白文林带来的下人就能回家了。
路过花园时,刘四喜就看到一株透着粉红花蕾的桃树下站着两个姑娘,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红衣小姐和旁边十一二岁的青衣小婢,显然那位小姐是经过悉心打扮,模样娇艳动人,此时见到刘四喜和洪太师过来,小姐惊呼一声便躲到桃树后。
倒是那个青衣小婢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给洪太师请安,犹豫了下又给刘四喜福了福。
刘四喜原本就醉眼朦胧的,此时看人眼也有些发直,见青衣小婢给自己见礼,笑呵呵地回了个礼,“姑娘有礼了。”青衣小婢便红着也躲到桃树后,样子还有那么点可爱,刘四喜不免就朝桃树后面多看了两眼。
洪太师在旁看得呵呵笑道:“贤侄,这是小女安然。安然,这时候你不是该在园中小亭抚琴?是累了出来走走吗?”
洪安然从树后探出些许身子,羞涩道:“安然新学了一曲,想要弹给爹爹听,刚刚听人说爹爹正在会客,便没好去打扰,想着爹爹送客回来路过这里,便在这里等候了。”
“哦?安然又学了何曲?上次弹的那曲高山流水就甚是不错。”
洪安然羞涩地看了眼刘四喜,不依道:“爹,哪有做爹爹的当着客人的面夸自家女儿的?会被人笑的。”
洪太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