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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刚将木桶洗过,就听门前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经过,边走边说着话,本来他也不会在意几个女人说什么,但隐约听到女人提到‘初将军’,景礼不免多注意几分,就听一个女人道:“初将军真是太帅了,我都要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那不是还没神魂颠倒?我跟你说啊,如今华阳城里不知多少女人迷初将军呢。我可是听人说了,为了庆祝养生坊开业,会在三日后选出一位幸运的姑娘与初将军共进晚餐。若是能与初将军吃一顿饭,我心足矣。”
“切!初将军会和你共进晚餐?要选也得选那些大家闺秀,还有能去养生坊花得起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说,初将军真和你吃饭,你还不得紧张的手足都无处放了?到时再被初将军笑话。”
“哼,我是没那个资格,那你呢?别当我不知道,你今儿穿得妖里妖气的,还不就是为了往初将军跟前凑凑吗?可你又不是没看到,初将军看都没看你一眼。”
“没看我,就看你了?咱俩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几个女人就在景礼家门前吵成一团,吵得景礼头上青筋直冒,真想冲过去把这些女人拍飞,可想到他和初夏都是‘男’人,似乎他才是最没资格的人。
“哎哎,你们别吵了,反正我们是没这资格,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最后和初将军共进晚餐的是哪家姑娘吗?”
一句话说完,几个女人一同沉默,许久后互相瞪了几眼便分头走了。
景礼却蹲在门前,手里的桶刷得有一下没一下,心里想的却是,初兄要和一个姑娘共进晚餐,虽说是为了养生坊的生意弄的噱头,可万一初兄与那姑娘看对眼儿了呢?
景礼纠结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快刀斩乱麻,他和初兄都是男人,并没有那个可能,但情感上,他自从发现初兄长得好看后,就忍不住总要去看上几眼,看着看着就看得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初兄了。
可初兄若只是把他当朋友、当兄弟,知道他这些龌龊的心思,会不会就疏远他了?
景礼不记得他在门前蹲了多久,起身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一站起身,顿时就觉得腿都麻了。
姿势怪异地挪进屋里,景礼躺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子呆,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初夏对他横眉立目地道:“你这人做梦呢吧?我好歹也是个将军,岂能看上你这么一个一文不明、三餐不继的穷光蛋?”
无论景礼怎么哀求,初夏最后还是拂袖而去,甚至临走之时还留下两字冰冷又厌恶的字:“有病!”
景礼挣扎着醒了,眼前还是幕色深沉,他却怎么也没了睡意,推开窗子,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这心啊,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早上,景礼浑浑噩噩地起床,用大锅熬了粥,不多时孩子们欢欢喜喜地过来等吃饭,景礼瞧着这一张张虽然生活困苦,却总带着活力的小脸,心里欢喜,冲淡了些许愁绪,可想到前几日初夏陪他给孩子们打饭时,看孩子们那喜爱的目光,想必她是喜欢孩子的吧。
唉,他怎么就生出不该生出的心思呢?
给孩子们分完了粥,景礼又躺回床上,大概是真困了,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初夏过来时已近午时,不像平常一样从院子里传出饭菜香,初夏心就‘咯噔’一下:莫非是景兄病了?或者是……离开了?
初夏猛的冲进院子里,把睡着的景礼惊醒,出来看是初夏,眼中先是露出喜色,随即又黯淡下来,勉强笑了下,“初兄来了。”
见景礼从屋中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有些褶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初夏焦急地问:“景兄病了吗?”
景礼摇头,可想到不好解释他这是怎么了,又点了点头,“初兄,今日没有出摊,怕是不能请你吃饭了。”
初夏无奈地道:“你还想着这些?病了就快到床上躺着,我去给你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见初夏要走,景礼拉住她的袖子,“别,我没……病的不重,躺躺就好了。”
初夏见景礼虽是精神不济,气色还算不错,也松了口气,扶着景礼往屋子里走,到了床边把景礼按到床上,她也坐在床边,道:“既然不舒服就多躺躺,我给你熬些汤来,吃了没?”
景礼下意识摇头,初夏又唠叨道:“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这可怎么成?”
景礼被初夏念叨的呵呵地笑了,然后道:“初兄可是比我还不会照顾自己。”
初夏想到前些时候在自己家里,景礼可是比她贤惠多了,不免心里泛起甜意,可一想到自己两句话就被景礼忽悠的忘了数落他,把脸一沉,“是说我的时候吗?我再不会照顾自己,也没把自己照顾病了,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谁?”
景礼想说他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病,可听初夏喋喋不休地说着还挺动听,便一言不发,只看着初夏。
正文 第369章景兄病了
初夏说了半天,低头就看到景礼盯着自己的嘴看,再不把自己当女人,初夏也知道害羞,何况她还有一颗嫩嫩的少女心,“景兄,你看什么呢?”
景礼一惊,回过神,也想到昨日那几个女人的话,那么多的姑娘都在为初将军神魂颠倒,初将军又岂会放着软软的妹子不喜欢,却要喜欢个硬梆梆的汉子?
神色顿时又黯淡了,“初兄,我身子无妨,你若有事便去忙吧,我躺躺就好。”
初夏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景礼神色更加黯淡,最终却也没开口叫人,既然不可能有结果,那就放弃吧,哪怕他这些日子只是想多听听初兄的声音,看看初兄的人,但这份感情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与其让初兄为难,让世人唾弃,他更宁愿就此结束,不让初兄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让她身上沾有污点。
景礼茫然地望着头上的房梁,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能有这么纠结的一天,当初他被刘双喜拒绝时都没这么难过过,看来他是对初夏真动了心,而当初对刘双喜,更多的则是感激和崇拜。
随着初夏离开的越久,景礼的心也越发地下沉,最后竟像被刀绞着似的,连人生似乎都没了乐趣,可明明昨天之前他还是那么快乐、幸福。
初夏回来时,听到院子里、屋子里都没声音,顺着敞开的窗户往里看,看到景礼躺在床上,眼睛却是睁着的,便道了句:“景兄,你先躺着,我这就把鸡杀了给你炖汤,王妃说了鸡汤最初身子,我特意买了一只老母鸡呢。”
已经心如死灰的景礼突然就觉着自己的心里开起了花,扭头看到窗子外面初夏正扬着的笑脸,顿时就有种比阳光还要明艳灿烂的感觉,若是能这样看着初兄的笑容,看一辈子,哪怕他默默地什么都不说,做一辈子兄弟也不错。
景礼从床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奔进厨房,生火烧水一气呵成,初夏看着突然间就生龙活虎的景礼也是一阵茫然,这景兄不是病得很重吗?可这样子哪里像是生了病的?
还是说景兄并不是生病,而是……练功时岔了气?
如此一想,似乎景兄脸上原本看着还算正常的气色也都透着不正常了。正常人的脸会时而白时而红?正常人会刚刚还有气无力,突然就好了起来?
还有正常人会看人的目光都呆呆愣愣的?
炖好了鸡汤,亲眼看着景礼喝下,又让景礼躺着别乱动,晚上她再过来之后,在景礼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初夏忧心忡忡地出了门回到王府。
若是练功练坏了,城里的大夫就没多大用处,她要找王爷帮着把最好的大夫找来才行,可那位大夫脾气古怪,也只有王爷和他有几分交情还能请得动他,换了别人磨破了嘴也无用。
可惜初夏回来的不是时候,王爷不在府里,这几日王爷一直忙着新买下的温泉庄,为了给王妃一个惊喜,整日都带人往庄子里跑,初夏有心去寻,可瞧着天色王爷也快要回来了,干脆就到王妃的倚香园去转转。
最近养生坊倒是不甚忙,可她还要陪景礼卖快餐,几乎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王府,也好些日子没看到王妃,还有些想了。
看到初夏来了,正坐在院子里和小丫鬟们一边聊天一边陪着乐乐玩儿的刘双喜便站起了身,朝初夏挤眉弄眼地半天,初夏愣愣地问:“王妃,你眼睛咋了?”
刘双喜一阵气馁,她们就这么没有默契吗?这不是在问初夏昨日她派人给景礼加的那把火烧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