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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婆再听了什么人的话怎么办?”
云珞道:“你就和我说,我替你出气。”
刘双喜双眼闪着亮光,“你可不能对婆婆动手啊。”
“口不对心!”云珞哭笑不得,明明刘双喜是用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神看着自己,却说着劝他不要和娘动手的话,怎么看怎么假,可偏偏刘双喜就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果然娘这些日子做得太过分了,若她不是自己的娘,都不用怀疑刘双喜会不会亲自动手揍人了。
虽然最近刘双喜表现的很温顺、很贤良,可他怎么可能会忘了刘双喜其实是个非一般的女子呢?
刘双喜朝云珞呵呵笑,她本来就没想掩饰她想揍章太妃的心思,她就是要让云珞知道,她不对章太妃动手,完全是为了他,这个情他得承。
这边小两口还有心情说笑,外面却已经乱成一团了,听说王妃晕倒了,府里的人一个个都急得不行,先是彩云彩月跑进来看刘双喜,接着带着侍书到外面闲逛的刘四喜也从外面跑回来,等郎中请回来时,刘双喜的屋子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常常在刘双喜面前侍候的女人们都在里屋外屋急得直伸脖子,其余人和男人们则在外面叹气。
大家都觉得早上表小姐来了,王妃就被章太妃教训了一顿,虽然不知为了什么,但显然这事儿与表小姐有关,如今王妃又晕倒了,没准就是被气的。
表小姐从前瞧着多好多善良一个人,怎么会这般歹毒呢?
郎中进来一看屋里屋外都挤满了人,便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们都围在这里,病人还能喘上一口清新的气不?”
‘呼啦啦’人都跑了出去,只彩云一个人留下来侍候。郎中摇着头,迈着方步进到屋子里,刚走到床边,想让坐在床边的云珞把病人的手拿过来,好方便他诊脉。
就见云珞头也不回,给床上躺着的人掖了掖被子,才微抬着头对郎中道:“今日请郎中过来,有件事想要劳烦阁下。”
郎中看向云珞冷淡却威严的脸,随即冷汗就冒了出来,他们素昧平生,有什么事情要劳烦他的?
想到镇上传闻,这家是女人做主,男人是上门女婿,如今又把婆婆接来了,今早听说还来了个挺好看的女人,难道是男人伙同别人把女主人害了,想要谋夺家产,人已经被害,请他来就是下个急病去了的诊断?
郎中头上的汗嘀嗒嘀嗒地往下掉,一面是他行医多年的医德良心,一面是岌岌可危的小命,郎中一时竟不知如何选择。
就听云珞道:“倒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只是大概你也听说了我们家里的情况,我家娘子操劳过度身子本就不好,早上又惹了些闲气,这不就病倒了。我就想着你帮着把病情说的严重些,先让她静养几日。”
郎中听了嘴张得有些合不上,半天才道:“就这?”
云珞点头,“就这!”
郎中长长地吁了口气,“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弄得怪吓人的,我还当你把人害死了,让我来帮你遮掩呢。”
说着,郎中走到床边,云珞嘴角抖了抖,不得不佩服郎中这想像。
正文 第303章外面欠着债呢
彩云立马将椅子送到郎中身边,郎中坐下,彩云又从被子里将刘双喜的手拿了出来,垫到脉枕上,郎中将手指按在刘双喜腕上,一边摸着小胡子,一边摇头晃脑,把了这边手腕又让刘双喜把另一只手腕也过来再诊,把本来并没觉得刘双喜是真病的云珞倒吓着了。
按说他都和郎中说好请他来就是为了遮掩,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担忧地问道:“郎中,内子这是?”
郎中又晾了云珞一会儿,才将手从刘双喜的腕上拿开,未开口先叹气,更是把云珞的魂都吓飞了,“内子的身子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
彩云还是头回见着云珞这般着急,只当刘双喜真是病得不轻,心里也慌乱起来,“你倒是说话啊,我家小姐到底是得了啥病?”
云珞咬紧牙,生怕郎中说出刘双喜将不久于人世,郎中却慢慢地道:“尊夫人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健壮了,我都不知怎么编好了。”
‘咚’云珞一拳砸在旁边的桌上,将红木的圆桌砸下一边,把有心逗逗他的郎中吓的叫了声‘娘’,才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赶紧道:“尊夫人这是思虑过重,以至郁结于心,往后可要少惹闲气。我这里先开两副药,回头府上派个人同我回去拿药,回头煎了每日喝上一碗……”
云珞恶狠狠地看着郎中,吓得本来还想再装模作样说几句的郎中赶紧跑到外屋,打开医箱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药方子。
云珞懒得理那个乱开玩笑的郎中,瞧着也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深没浅的。
彩云从郎中手里接过药方,又塞了一块银子给郎中,郎中拿着银子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出门时太过匆忙,险些与走过来的章太妃撞到一处,郎中赶紧往后仰,幸好旁边有人挡了下,把郎中才没狼狈地仰面摔倒在地。
章太妃沉着脸,“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郎中苦着脸,这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说是上门女婿的男人气势就够足了,这老太太瞧着也不是善茬,赶紧告了罪就往外跑。
章太妃道:“他怎么吓成这般模样?莫不是王妃病得过重?”
见章太妃说起王妃或许病得过重时,脸上并无喜色,反而有些凝重,知道章太妃并不希望王妃一病就呜呼哀哉了,觉得太妃也不像大家口中说的那么不尽人情。
可章太妃这话谁敢回?只能等着见了王爷,让王爷自己说了。
一行人进屋,彩云出声给章太妃请安,云珞听到声音却没有起身,丫鬟便挑着帘子,章太妃走了进来。
云珞一直背对着章太妃,拉着刘双喜的手,即使没有看到云珞的脸,章太妃也能想像得到云珞脸上的悲戚,便有些后悔不该听了解卉兰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刘双喜不是个安分的。
可如今刘双喜或许正是因此病倒,章太妃也拉不下脸去赔不是,只能站在屋中缓缓开口:“娘听说王妃病了,过来看看。”
云珞声音淡淡地道:“娘有心了。”
章太妃便被噎的不知再说什么,心里却暗自苦闷,许久后才道:“那郎中怎么说的?”
想到郎中慌乱的模样和云珞此时的态度,难道刘双喜真要不行了吗?可瞧着她虽不健壮却瞧着很结实健康的模样,怎么能说病就病?难道真是被自己气的?
云珞沉默了半晌才道:“郎中说……双喜她郁结于心,要静养。”
章太妃‘哦哦’两声,觉得这也不算什么,按说别人家的婆婆媳妇不也是一样,哪有勺子不碰锅的,如今她知道刘双喜气性大,又知道解卉兰爱搬弄是非编瞎话,往后她最多不信解卉兰的,少找刘双喜麻烦就是了。
云珞再怎么也是她的儿子,总不能让她给刘双喜赔礼道歉吧?
正想着,又听云珞道:“娘,双喜她这人心思重,总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娘不喜,又怕她的言行配不上王妃这个身份,这些日子常常吃不下、睡不着,儿子看着心疼。”
章太妃就有些火气不涌,她为了儿子的事儿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怎么没见儿子心疼过?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不知被刘双喜灌了多少迷汤。
可瞧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双喜,章太妃又有些心虚,怕儿子真因刘双喜和她离了心,只能温声道:“这次是娘听信了你表姐的话,误会了王妃,待她醒来,娘和她赔个不是成不?”
云珞回过头对章太妃摇头苦笑,“天下没有不是的爹娘,您是做娘的,岂能给晚辈赔不是?”
这话说的让章太妃觉得脸疼,可看着云珞一脸悲戚的模样,只能把不喜的心思收起来,“虽说是晚辈,可娘错了就是错了,总是该和王妃道个歉的。”
云珞似犹豫了下,便点头道:“娘若是执意如此,那便按娘说的做吧,双喜也是个明事理的,想来不会让娘太过为难。”
云珞不答应时章太妃怕他寒了心,如今答应了,章太妃却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深深地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刘双喜,不过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竟然要她这个太妃亲自道歉,真是……让人气儿不顺。
云珞瞧着章太妃的神色,心里长长地叹了声,知道这个娘一直从心里就没接受过刘双喜,看来他想的让两个接触接触,凭刘双喜的好厨艺征服章太妃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