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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袭来,天昏地暗。
那夜之后,江湖盛传,销声匿迹了数年的江湖才子未央生又重现于世,有人在京城郊外凉山寺附近听到了未央生的箫声,但自此之后再无未央生出现的痕迹,也有人说这只不过是后人模仿而已。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但是不管真假,江湖人士为了纪念,特撰写了一本《未央宝鉴》,传颂于世。
永宁被陆晅送回来的时候,头上还沾着草屑。
莲子,玉茗还有一众仆从站在门口迎接,看见他们主子被人衣衫不整满头草屑的给带了回来,目光都很复杂。
永宁有意不去看这些目光,却被人误解为是初承恩泽后的害羞。
陆晅将她从马上抱下来,看着她说,“我走了,”又伏在她耳边快速的说了一句,“生辰快乐。”
永宁羞红了脸,但心里是开心的,她使劲儿抿着嘴,好叫咧到耳朵根儿的嘴唇收敛些,“谢谢。”
“嗯,”陆晅又最后抱了她一下,“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陆晅恋恋不舍的上马,打马离开,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空荡的街上,一声声敲在她心上。
她冲陆晅离开的方向挥了一下帕子,“路上小心啊……”
再回头,就碰上八卦女莲子揶揄的脸。
莲子笑的绷不住嘴,“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永宁面上一红,条件反射想拿扇子打莲子,却发现两手空空。这才想起来陆晅把她掳走之前她把扇子放在桌子上了,“哎,我扇子呢。”
玉茗上前,从衣袖里掏出她那柄不离身的蜻蜓立荷角,“公主,我给你收起来了。”
“嗯,还是玉茗妥当。”永宁高兴的接过,哼着歌,越过众人进了大门。
“玉茗兄,”弦迟小声说道,“你说公主她……当真和定安候……”
“少说话,”玉茗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嘴唇抿的紧紧的,“噤声。”
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到后来永宁才知道,陆晅所说的‘我明天再来看你’原来是指这个。
就在永宁生辰的第二天,定安候陆晅,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进宫‘请’了一道旨意,大致如下:
帝姬永宁,乃大梁闺阁淑女之表率,更应贤良淑德,洁身自好。特此对帝姬永宁进行为期不知道多久的品德教养,特地从宫中拨了两名教习前来教导。钦此。
定安候陆晅,担当督办一职。再钦此。
永宁接到旨意的时候,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永宁看着陆晅笑眯眯的脸,问道,“侯爷,不过是给我擦了擦嘴,你至于这么大阵仗么。”
陆晅继续笑眯眯但是在永宁看来却是阴测测的说,“你以为就因为这一件事么?少年,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从这天开始,帝姬永宁被禁足了。
永宁苦着脸看着手里的《女戒》《女则》《女训》三部曲,又看了看花白头发山羊胡的教傅,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
难道她就要在这两个老公公的轮番轰炸下度过不知道多久的漫长时光么!雅蠛蝶!不要啊!
永宁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本来萧远给她拨的两个太傅都是刚从国子监毕业的监生,不过刚及弱冠,却满腹经纶且仪表堂堂。但是好好的两个教傅在见过陆晅之后,就很苦逼的被陆晅给送走了,然后陆晅他就送了这两个老学究过来。
得知此事的永宁只默默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真的,论心狠腹黑不要脸,没人比得过陆晅啊!
头几天的日子是黑暗的,是无趣的,是惨淡的。不光要每天起早,还要背诵《女则》《女戒》《女训》,要是背不出来,她就要跟小时候一样被打手心……
在如此摧残了五六天之后,永宁崩溃,且起义了。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恩……不错不错,”老教傅捋着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点着头,“不错不错……公主进步神速,竟是短短一夜就能背诵出来,帝姬果真是大才。”
永宁面上保持着微笑,把躲在桌子底下给她看小抄的莲子朝里头踹了踹,说道,“夫子觉得可满意?”
“满意……满意……”
“嗯……这便好……”
话音儿刚落,永宁便三下五除二的撕了桌上的《女训》,撕烂了还不够,把每一页都撕成长条然后在撕碎,撕碎了还不算完,她又把那堆碎片狠狠的扔到地上,小脚使劲儿在上面踩着,又觉得不解气,上了桌子,从桌子上往下蹦着踩。
老教傅自然是气的眼翻白目浑身颤抖,“你……你!公主!你……怎可如此!”
永宁拎着裙子踩得很得意,“教傅!我已经背会了!这知识已经被我完完全全的吸收在了脑子里!还要这书本何用!我们要解放书本中的思想!让它自由的飞翔!喔喔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嘿~!去——远——方~!”
永宁唱完最后一个音符,老教傅白眼一翻,抽抽过去了。
从那以后,老教傅说什么都不教了,他说他要从军去边疆,感受自由的飞翔。
第五天的时候,陆晅出现了。
这货是以督办的身份来的公主府,一身黑色的官服,很是骚包。
“公主当真的好本事……”陆晅负着手,在临时改建的学堂里来回走着,“竟硬生生把教傅给气晕过去了,公主果真如当年一般,雄风不减。”
永宁大喇喇的坐在凳子上,腿翘在桌子上,摇着手里的扇子,“那又怎么样?”
想当年她跟着一众皇子在学堂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光太傅都硬生生气走好几个。但是天可怜见,那都是传闻,哪一次不是皇兄们干的好事,最后堆到她头上来,美名其曰她最得父皇喜爱,就算被责罚了也不会多重。
她这样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宝宝,怎么会做刁难老师的事情呢?
陆晅见她这幅没脸没皮的软骨头样子,垂眸轻轻笑了一声,负手走过来,“公主可是堂堂的尊永宁帝姬,微臣势单力薄,确实管不了什么,”陆晅走到她面前,慢慢俯下身来,直逼得永宁不停的往后倒,最后整个人都快成一个虾老头了,“那微臣只好……亲自上阵教导了。”
“你,你说什么?!”永宁忙从陆晅的攻势下逃脱出来,但还是叫陆晅擦着边儿的给亲了一口,她狼狈的捂住被陆晅亲到的地方说,“你又不是太傅,你亲自教导什么啊教导。”
“公主想必有所不知吧,”陆晅饶有兴味的看着狼狈的永宁,仿佛是一只好整以暇舔着爪子的猫,慵懒又邪魅,“先帝体恤臣从小孤苦无依,特让臣跟随已经归隐的刘太傅学习过一段时日,是以……臣完全可以担当太傅一职。如此,公主还有什么异议么?”
其实当个太傅也没什么的,对着陆晅……无非就是被占占便宜啦,况且……很有可能她现在心境有些略微微的改变,觉得与他待在一起也不别扭了……
但是看着陆晅那副阴测测的笑容,她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准没好事儿呢?要知道她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的。
果不其然,永宁看着带着行李站在公主府门口的陆晅,默默撑住了额头。
“公主,”陆晅看着她说道,“臣奉命来当您的教傅,您这挡在门口不让臣进去,是个什么意思。”
永宁抱住手臂,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的说道,“我们说好要你来当教傅,没说让你搬进来啊!”
是的,陆晅身后站了一堆的仆从,带着大包小裹的行李,颇有前几天她进宫躲陆晅的架势。陆晅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话怎么说呢,臣既然要教导公主,自然是要日兼夜继的贴身教导了。既然如此,臣带些东西过来,又有什么不妥么?”
永宁终于控制不住脾气,从公主府大门内冲出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陆晅身后作茶壶状,“那你这是带一点东西么?你这都快把家搬过来了!”
陆晅皱了皱眉很无辜的说道,“公主怎会这么想我?这其中有一半可都是给公主带的礼物啊。”
一听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