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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心道你上次在他生日上整我,弄出来那么大阵仗,连清波坊都关门了,你给他找这么大麻烦,他不气你才怪。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一秃噜却竟然给说出来了。
谁知合仪听了却很是震惊,“你说什么呢,我何时整过你?”
永宁看着合仪那副惊讶的样子,心道这妮子还挺能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买通那两个小婢将我锁在茶室,害得我差点染风寒,你莫不是记性不好,对自己办的腌臜事儿都忘记了。”
“永宁,”合仪连姐姐都不叫了,“就算我们平日里关系不好,这般低段位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你被锁在茶室里的事情我知道,但真的不是我,那天母妃发了头风,我们早早的就回去了,连宴席都没吃,我又哪里来的时间去整治你?这是真的,你爱信不信。”
永宁狐疑的看着合仪的脸,有些奇怪。看合仪这坦荡荡的样子当真不像是说的假话,要么是她太能装,要么就真的不是她。
不是合仪,那会是谁呢……清波坊如今也关了门,那两个小婢也失踪了。
“得,我还是走吧,免得你又冤枉我。”
“哎,等一下,”永宁问道,“那那天,你父王……来了没有?”
合仪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永宁一眼,“我父王向来不爱参加小辈的宴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闲王一向是不参加这些年轻后生办的宴会的。可宁怀因那天又分明说他被闲王拖住了脚步……
永宁无意识的转动着扇柄,陷入了沉思。
难道……另有其人?
永宁将这事儿在心里记上了一笔,准备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宁怀因。
合仪见永宁脸色沉沉的不说话,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事情,便撇着嘴说了一句‘有毛病’便折返回了花厅。
最终,也不知道合仪怎么想的办法,足足和六个人换了位子,才最终换到了宁怀因身边。永宁不由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要是在现代的时候有合仪一半锲而不舍的精神,她估计早就有男朋友了。
宴席开始了,永宁搀着贵太妃慢慢的入席,贵太妃坐在二楼的主座上,正对着水台,看戏看的最清楚。贵太妃与永宁说了会子话,便专心致志的看起戏来。
永宁虽然很喜欢听昆曲,但是她被楼下的三从探照灯一样的注视吸引住了。
左边的是宁怀因,正疲于应对合仪郡主,眼睛不时往她这边扫来,见她带了他送的琉璃红果子额饰,面有喜色;右边的是魏紫应,冲她打了个手势,似乎一会儿要上来找她。他忙活了一阵儿渴的不行,正牛饮着一壶茶,但就这副样子,周围坐的小姑娘们都一脸花痴相;最中间的是陆晅,她给陆晅安排到了正中间,周围一圈的思春的大姑娘和爱做媒的老太太,但不知道是不是陆晅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太吓人,竟没一个敢上去说话。
陆晅捻着手中的茶杯,幽幽的看着她。直看得永宁起了一身的冷汗。她,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怎么这位爷又不高兴了呢……
她坐了没多久,小襄词跑上来,拉着她的手要她下去一起玩飞花令。她拗不过,便看看贵太妃,贵太妃只说,“去吧去吧,年轻人一块玩才开心。记得再给母妃点两出出塞曲。”
永宁满口答应,便跟着小襄词下到露天的席面上玩。
几个姑娘将桌子对着,竹筒里头塞了竹签,上头都写了花名,签头朝下,每人抽一根。抽着什么花就得说一句带这个花或者描写这个花的诗词,以每次说的最多最好的为胜。说错了自罚一杯,若是说对了,姑娘们每个人都出了本钱,或是香囊或是钗环,那这个赢家便可以挑一件东西带走。
这着实是个风雅的游戏,在贵女圈中很是流行。虽然永宁觉得这个时候就该大家一起三五成群的打麻将或者玩‘一棵柳树扭一扭’的游戏,但这是大梁嘛,总要入乡随俗。
郡主们从小都会上皇室办的女子学堂,或者如朔雪一般在家里请个教习先生。是以玩这个游戏并不难。可永宁是在宫里头跟着一众皇子学的,这学习的关于风花雪月的诗词便少了些。
永宁在签筒里抽了一根,是最大众的牡丹。
永宁想了想说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不成不成,”朔雪说道,“刚才我家朔风妹子说过了。”
“永宁姐姐用心不专,可要罚一杯。”
永宁心道你们跟连珠炮似的说的那么快,我哪儿会记得。
“额……桃李花开人不窥,花时须是牡丹时。”
“永宁姐姐,这个方才我说过啦。”小襄词说道。
“永宁姐姐,牡丹可不是难题,方才绿华妹妹一连说了三个芍药的呢。”
永宁看着一双双注视着她的眼睛们,头上一滴汗慢慢落下来。
“额……这个……我想想啊……关于牡丹的……嗯……”
“瑶台月下天双艳,春色人间第一香。”一双手突然自背后放在了她的肩上,她一回头,就看到陆晅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唇角慢慢绽出一丝笑意。
“啊!”朔雪捂着嘴,“定,定安候……”
陆晅却没搭腔,而是跟坐在永宁旁边的绿华说,“方便让个位子么。”
“啊……啊,好好……您坐……”说着,绿华便先连忙收拾了东西跑到另一个位子上了。
见一圈人都望着自己,陆晅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问道,“我方才说的那句诗不对么?”
众人哪儿敢说半个不字,一个个都是点头如捣蒜。
到底还是小襄词年纪小,不知道这在座的男人是谁,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这个大哥哥,你也要跟我们一起玩飞花令么?”
陆晅看向小襄词,脸上微微显出一个笑意,说道,“我不玩,只是在一旁看你永宁姐姐看着着急,才情不自禁帮了她一把。你们玩,我只在一旁看着。”
众女听了这话心里都不禁要想,这定安候和永宁公主是什么关系,要知道定安候可是从来不去女客的宴会上的。他们如此亲密,定安候还直接唤永宁的闺名,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弯弯绕?
合仪看着陆晅一手撑在永宁的凳子上,几乎快要靠在她身上的样子,冷笑了一下,朗声说道,“快些来玩吧,我可是看上了那支石榴籽的缠金步摇了。”
“啊对对,”永宁干笑了一声,无比的感谢合仪的救场行为,“赶紧来玩吧。这一轮,算谁赢了?”
“绿华姐姐一连说了三个芍药的,赢了这一局。但是永宁姐姐你……”朔雪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
“我方才不是替她说过了?”陆晅微微不悦的皱眉,“那个不算么?”
废话当然不算,可面对的这可是定安候陆晅,几个小丫头自是不敢多言语什么,朔雪看陆晅皱眉,浑身的冷气嗖嗖的往外散,立刻点了点头,“啊是是是……那这一局……没有输家……”
永宁用手捂住额头,悄悄低头喝了一口酒,开始沉思为何陆晅这尊大神会突然跑过来看一帮小丫头们玩飞花令……
就在她低头喝酒的时候,一张柔软的嘴唇悄悄凑到她耳边,说着,“你看,没有我,你连个飞花令都玩不好……真是个蠢的……”
热气一熏,熏的她一个激灵。待她抬起头,陆晅已经正襟危坐,自己捻着一只耳杯自顾自的喝酒,仿佛刚才贴着她耳朵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再看其他人,或探究,或害羞,或喜悦,或担忧,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完蛋了……永宁默默望天,估计新一轮的八卦狂潮又要来临了。
第二轮因为陆晅这座冰山的存在,大家发挥的都不好,等轮到永宁了,她抽出来一看,呵!居然还是牡丹。
刚才那个就已经是陆晅帮她说的了,再多的她哪里会知道。正犹豫着,一个男声响起,却不是陆晅:
“牡丹殊绝委春风,露菊萧蔬怨晚丛;何似此花荣艳足,四时常放浅深红。”宁怀因慢慢踱步而来,红红的烛光透过灯笼照在他脸上,映出他颊边浅浅的涡旋。宁怀因冲着众人道,“这个可行?”
众女大多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有好些未及笄,养在深闺,从未见过这么多男子,还是这般好才貌的。登时一个个都红了脸。
“额……自,自然是可行的……”除了永宁就是朔雪最大,她及笄不久,正是谈婚论嫁之时,她看都不敢看宁怀因,只好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
“各位郡主莫不是在玩飞花令?可让在下也参加?”
众女简直要抓狂了,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爷们都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