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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这孩子!”贵太妃无奈的看着魏紫应,“真是被我宠坏了!”
魏紫应笑着摇摇头,“表妹就是这性子才可爱。那姑母,我们就走了。”
“好,路上小心。”
来的时候大包小裹,走的时候更多。宫内不能行马车,只能坐肩舆,魏紫应自是没那个位分坐肩舆,给永宁说了好久的好话,永宁才一脸傲娇的叫他上来了。
“哼哼,还不都是因为本公主,你才有这个福分坐一回肩舆,”永宁洋洋得意的挥着扇子,“还不赶紧跪下来谢恩?”
永宁地位高,形制自然也华美,六人抬的肩舆,高高的华盖下垂着锦缎纱帐,将里面的尊贵之人都掩盖在了里面。
“你说叫谁谢恩?”
“哎呀!你别动我!”永宁笑着用扇子打着魏紫应,她身上遍地痒痒肉,最怕人呵她痒,但魏紫应与她交手多次,早就知道她的弱点在哪儿。肋下三寸就是她的死穴,哪怕就是对着吹口气儿都痒的不行。
魏紫应却不理她,一把将她拢在怀里,大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去按她的死穴,“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永宁忙挣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错了我错了!哎呀别挠了!”
肩舆里传来一声比一声高的笑声,在肩舆后面跟着的宫女们,都默默红着脸低下了头。
“想要我停?那给我学声小狗叫。”魏紫应紧紧的抱着她,不叫她挣扎。
“喂喂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啊,我堂堂公主,居然学狗叫,这四周可都是人啊,传出去了我的脸往哪儿搁。”
“哟呵,你的脸不早就丢光了,还怕没面子?那成,不学狗叫也可以,”魏紫应笑的痞痞的凑近她的脸,“那叫声紫应哥哥来?”
紫应哥哥叫了很多回,永宁忙不迭的点头,“紫应哥哥我错了,快赶紧松开我。”
肩舆一晃,却是落地了,想是已经到了宫门。魏紫应先下去,伸出一只手来扶她。待她扶着魏紫应的手出来后,就看见不远处,陆晅站在马车旁,微笑着看着她,脸上表情怎么说……嗯,就是那种让她一看就腿软忍不住想跪那儿磕头求饶的表情。
“啊……”永宁讪笑着打着扇子,“好巧啊,定安候这是要进宫面圣?”
陆晅哼笑了一声,又迅速的恢复成面无表情的表情,“不巧,我是来接你的。”
“可是这又不巧了,”魏紫应负手道,“微臣是特地奉了贵太妃娘娘之命,前来接公主回府的,魏公很是想念公主,特来迎接公主。”
永宁忙不迭的点头,“啊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陆晅看了看魏紫应,又看了永宁一眼,“就算要过府团聚,这许多般的东西,怎么说也要先运回公主府。永宁,你说呢?”
“这虽没什么,但是微臣还是不免要多说一句。定安候是臣下,”魏紫应笑着说道,不动声色的往永宁身旁站了站,“这般直呼尊公主的名讳,怕是不好吧。”
“你能唤得,本侯为何不能?”
“那自然是不同的,我与永宁是表亲,自然要亲近些的。永宁,你说呢?”
永宁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我青梅竹马和追求者的修罗场。
“永宁,天色不早,应该快些回府才是。”陆晅冲她伸出手,“永宁,过来。”
永宁如临大敌,看看左看看右,额头上扑簌簌直落汗。她才跟贵太妃说过她很安全陆晅那边已经没事儿了,结果出门就碰上了这,她可怎么跟贵太妃交代。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保全面子,大不了回头叫陆晅占点便宜,也就补回来了。
“这个……我比较想念外祖,还是先去看外祖吧……这些东西嘛……”
“这些东西不妨就先卸在魏公府上,永宁这么久不见爷爷,应该小住一段才是啊。”
永宁盯着那越来越刺眼的目光,不怕死的点了点头。随即什么都不顾的就上了魏紫应的马车,简直是屁滚尿流。
魏紫应得意满满的朝陆晅行了一礼,“侯爷,先行一步。”随即便上了马,护着马车离开了。
永宁有些手贱的把车帘掀了一个小缝隙,就见陆晅没走,依然立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永宁登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居然有些许的愧疚。
真是要疯掉了,居然会愧疚。看来真的是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马车摇摇晃晃,魏紫应发话了,“小宁子,定安候为何会在这里等你?就像……说好了似的。你不是在纳元殿清修么,何时跟他见面了?”
永宁讪讪的打着扇子,望天道,“没有啊?我怎么会跟他见过面。”
“真没有?”魏紫应自是不信,“他若是又来骚扰你,定要知会与我。”
永宁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是计算告诉魏紫应了又能怎么办,面对陆晅,护花使者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哪天陆晅要是生气了不看她的面子动了魏紫应,她真是无颜再见死去的舅舅。
“那是当然。”
一路无话。
“虽说是推托之词,但是你抽个空档还是去看看爷爷吧,爷爷许久未见你,很是想念你。”
时隔一个多月又回到公主府,到底是暖和了,永宁正指挥着下人做大扫除,“那是自然,你回去告诉外祖,我这两天就回去。给他做点心吃。”
“嗤,你那手艺,也只有爷爷喜欢了。”
“你就会埋汰我,上次不是还吃得很开心么?”
两人正说笑之时,从外面慢慢走进一个人,魏紫应最先发现,脸上渐渐没了笑意,永宁见他表情不对,扭头查看,就见玉茗一身春衫,长身玉立,对她弯腰行礼,“公主,您回来了。”
魏紫应瞥了瞥永宁,一脸不高兴的说,“你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还没弄走。”
这话音儿并不低,玉茗自是听见了,他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也对着魏紫应行了一礼,“魏小爵爷,你也来了。”
魏紫应却是没接他的话茬儿,仿佛没听见一般,接着对永宁说,“小宁子,我饿了,晌午就在你府上用饭如何?”
“那当然是好啊,我叫厨娘做四喜丸子给你吃。”但见玉茗在这儿候着,永宁便问道,“玉茗,你有什么事儿么?”
他本想说为公主接风洗尘,特意准备了一桌子酒菜的,但方才魏紫应这么一开口,倒堵了他的话。只好说,“听闻公主回来了,便来看看公主好不好。”
“我?很好啊。若是没事儿的话,你先回去吧。”
玉茗面有不甘,但到底是不敢造次,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前有云画屏,后又来了个玉茗,”魏紫应哼了一声,“怎么前仆后继的,也不嫌累得慌。”
永宁只当跟他闲话家常,一点身为当事人的自觉都没有:
“怎么会嫌累呢,他们就是来干这个的,自然是要时时刻刻想着一点。等你将来纳了妾侍成了亲,自然就知道了。且看吧,指不定到时候我去你府上,你身上都得缠上三四个女人呢!嘿嘿……”永宁本来在抬头招呼小厮擦廊子,此刻回头对他一笑,“女人这方面的功夫,可比你们男人厉害多了。管保你到时候哪儿都去不了,只知道醉倒在温柔乡中。”
魏紫应脸上一红,强自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会纳妾。没准儿,我这辈子只娶一个呢?”
“只娶一个?那感情好啊,不过我觉得你不会。”
“我怎的不会?你少在这儿小瞧人。”
“哟?当真?你当真能做到身无二妇?”永宁忙活了一上午有些累,便索性脱了外袍,只着窄袖圆领中衣,拿着帕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摇着扇子说,“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咱们打个赌?我绝对稳赚不赔。”
魏紫应看永宁当着他的面就脱了衣服,虽说只是脱了外袍,但那件中衣是窄袖紧腰的款式,因她出了汗,这会儿便有些贴在身上,将她的好身段勾勒的清清楚楚,魏紫应稍稍不自在的别开目光,却总又忍不住要扭过头来看。
永宁见他不说话,笑着睨了他一眼,“看看我就说吧,一扯到钱上面你就原形毕露了。我这么说都是有证据的。我记得你前年从军营回来,是不是……跟着崔家的那几个小子去了西大街的‘双栖蝶’?听说一晚上召幸了好几个姑娘呢,”永宁坏笑着用胳膊戳了他一下,“紫应哥哥,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啊。”
魏紫应脸皮这么厚的人,一瞬间突然就涨红了脸,他磕磕巴巴的说,“我何时去过双栖蝶!那些哥哥们年纪比我都大!你怎么管人家叫小子!”
永宁心想我一生下来就比你们大,叫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