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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者叫的是‘公子’,却不是侯爷,想必是极亲近的人。
陆晅虽没什么架子,但因他个人的冷清气质,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总给人一种人畜退散的感觉,是以仆从从不敢对陆晅太过亲近。但面对这个老者,陆晅竟然破天荒的笑了,这笑不似上位者对下位者,相反,夹杂了敬重和亲昵,“山伯。”
“公子一路辛苦了,已备下饭菜和兰汤,公子先梳洗一番再去正厅用餐吧。”
山伯依旧笑眯眯的像迎接自己亲儿子回家似的说着,丝毫不在意陆晅怀里抱着的永宁。他方才都在大门口叫她公主了,怎么这管家还这样理所当然的忽视她呢?
陆晅答,“山伯,把西厢房收拾出来,再备上热水,我要招待客人。”
一直选择性失明的山伯这才仿佛刚看到永宁似的,恭敬的行了个礼,“公子的贵客自是不敢怠慢,老奴这就去准备。”
完了连还礼的机会都不给永宁,就脚下生风的消失了,看得永宁瞠目结舌。
这侯府果然一个个都是卧虎藏龙啊。
山伯的效率果然很快,陆晅抱着她走到西厢房的时间,西厢房已是收拾一新,卧房内间的洗浴间也已备好了冒着热气的洗澡水,不得不叫人竖个大拇指。
陆晅终于将永宁放下,掸了掸她肩头不存在的灰,说道,“公主便在此歇息吧,待公主沐浴完之后,再到前厅用饭。”
永宁说,“我有些累了,就不去前厅用饭了,劳驾侯爷叫人把饭菜送到这里来。”
陆晅负手微笑,“也好。”
永宁不习惯叫陌生人服侍,便将一屋子五六个要伺候她的婢女都赶了出去,叫了菱角和荷叶进来伺候。
屏风后,永宁一边脱着衣,便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
安啦,不是什么采花贼也不是陆晅那个登徒子,是荷叶顶着一张丧失脸,一眨不眨的流着哈喇子看她。
永宁奇怪,荷叶又不是第一天见她脱衣服了,哈喇子至于流这么欢么。
“荷叶,”永宁在荷叶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你傻着一张脸干嘛呢。”
荷叶连忙将下巴合上,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眨巴着星星眼说道,“小姐,你……你原来竟然是公主么?”
永宁一想,菱角和荷叶是在扬州买的,一路上陆晅和她都很低调,自然是没有透露身份,便点了点头,“是啊。”
“啊!”荷叶捂着脸,“我竟然跟了一个公主!”
跟荷叶一比,菱角就比较淡定了,嫌弃的推了一把在痴傻状态还没恢复过来的荷叶,“小姐气质非凡,本就不是一般人物,你至于这么吃惊么。还不快点过来服侍公主殿下沐浴。”
改口改的这般顺溜自然,恩不错不错,永宁在心里又竖了一个大拇指。
嘛……感觉今天拇指竖的有点多啊。
舟车劳顿的疲劳,在热气氤氲之中渐渐消散的无影无踪,永宁靠在木桶沿儿上闭着眼睛,任菱角在她头上打了荑子和香膏洗头发。荷叶则好像第一天认识永宁似的,什么都新鲜,这揉一下那捏一下,仿佛她是个发面娃娃。
“我说荷叶,”永宁依旧闭着眼睛,“你这到底是在按摩还是在摸。”
荷叶傻笑着,拉起永宁的一条胳膊,滴上去几滴玫瑰香油开始揉捏,“公主,奴婢这不是没见过公主新鲜么……不过……”荷叶好奇问道,“公主也可以像话本里头那样说的微服私访么?”
永宁一头黑线,嘛,她这也算……被动的微服私访了一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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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哦吼吼,永宁被金屋藏娇了哟~你们想不想看福利~想不想!来!大声的告诉我~!
☆、第四十五章 未着寸缕(福利1)
永宁一头黑线,嘛,她这也算……被动的微服私访了一把了吧。
洗完了头发,擦了背,中途又添了一回热水,永宁这个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出来,泡的手指头都有些皱了。
也许是泡的时间有些久,她有些饿了,便打发菱角去端饭菜来,自己红扑扑着小脸坐在菱花镜子前擦着头发。
荷叶这才想起来衣服被放到偏房了,便跟永宁说了声出去拿衣服了。
永宁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这山伯,动作虽然麻利,可细节就不怎么精细了,她一个姑娘家洗完澡了自然是要换衣服的,怎么连几套干净衣服都不曾备下,真真是失礼。
不过话说回来……没备下衣服,是不是因为这府上,从来就未曾来过女客?
永宁不易觉察的,心里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姑且称之为欣喜吧……还有一点点的小骄傲。
永宁望着菱花镜子里头粉面桃腮的脸,有些沾沾自喜的抚了上去,在心里唱了: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啊~一枝花~
门被推开又关上,永宁没回头,说道,“菱角,饭菜端来了么?我快饿死了。荷叶那丫头说去给我拿衣服了,怎么磨磨蹭蹭这么老半天还不回来,你这个做姐姐的可真得多提点提点她……”
脚步声渐渐逼近,有人在她身后站定,接过她手上的布巾给她擦着头发。可菱花镜子里头照出的脸却把永宁钉在了原地。
陆晅着一身家常衣服,青竹色的袍子,里头未着衬衣,因此露着一段颀长的脖颈,喉结像一颗鹅卵石,硬硬的大大的镶嵌在那儿;宽大的衣袖因为抬手擦头发的动作而落了下去,露出修长却又结实有力的小臂。头发还湿着,想必也是刚沐浴过,松散的在脑后用一根玉白色的发带束着。
像是被水洗刷过的,陆晅的眉眼也少了几分往日里的冷清和威严,多了几分少年的澄澈和干净。不,或许不能称之为少年了,但那双眸子,也如水洗过一般湿漉漉的,不由叫永宁想起吐蕃进贡而来的白色香瓜,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那惑人的清新味道。
永宁的脑子突然哄的一下,将时间倒回到两人初初见面的时刻。
那时陆晅也是这般湿漉漉的,墨发蜿蜒着爬进他的衣领,熨帖着他的胸膛,白皙的脖颈上喉结上下一动,说不出的性感。
永宁的脸瞬间更红了。都说美人出浴如出水芙蓉,这话放在陆晅身上一点也不显得不合适。
完蛋了,她最不能看男人的喉结了。现代总是有很多控,手控声控足控腹肌控,可她是个奇葩,控男人的喉结。只要看到脖颈好看喉结凸出的男人,她就跟吃了春药一样想要拽着自己的头发惊声尖叫。
陆晅自镜子里看着她,微微一笑,如春光般明亮。
永宁仿佛承受不住般扭过了身子,低着头道,“侯爷怎么过来了。”
陆晅继续给她擦着,微凉的手指不时剐蹭到她因为发热而变成粉红色的耳垂,“公主住的习惯么?为何不叫侍女们服侍?”
永宁僵着身子不敢动,任他为所欲为,“我不喜欢生人服侍。”
“哦……那便叫菱角和荷叶继续服侍吧。公主若是喜欢,也可以把菱角和荷叶带进宫里。”
宫里的宫女都是自小进宫,签了官契的,赶不上大赦天下或主子体恤,一辈子都别想出宫。同样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宫。
不过这要是放在陆晅这儿,估计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时,菱角和荷叶才姗姗来迟,两人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着换洗衣服,看见永宁和陆晅这般亲密的贴在一起,微微怔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便放下东西出去了。
永宁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没注意两人来了又去。
陆晅将手放在她肩膀上,自菱花镜子里看着她,“公主冷么?要不要先更衣?”
她的脏衣服全扔在浴室,身上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大袖衫,里头未着寸缕。永宁抬头又看看陆晅,他身上穿的这件,也是沐浴完穿的袍子,估计里面……。
她不禁又想起那皮影戏一般的昙花一现:瘦削却宽阔的肩膀,窄窄的劲腰,挺翘有力的臀……往下是一双修长的腿……
永宁止住心中的旖旎,说:
“侯爷不用管我,快些回去更衣吧。若是冻着了就不好了。”
陆晅在镜子里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编贝似的牙齿,“臣是男子,火力大些,刚沐浴完,不觉得冷。”
“我也……不觉得冷。”
“若是不冷,便不急着穿衣了。屋子里都有熏笼,想必也不会着凉。既然如此,公主便快些过来用膳吧。”
直到永宁浑浑噩噩的走到桌子前坐在,才发觉哪里不对。
哎哎哎哎哎!
陆晅不是要去正厅用饭么?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坐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永宁想起一路上的惨痛经历,不由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