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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看了看千嶂,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颇有些惆怅,但是离别就是常态啊,她也早该习惯。永宁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千嶂的头,虽说千嶂比她要大,但是由于千嶂的心理年龄比较小,所以永宁经常对他做这个类似于揉大型犬脑袋的动作。
“千嶂,回去了要好好历练历练啊。我们江湖再会。”
“大双小双的尸体,被我从侍卫手里抢了过去给好好安葬了,为了掩人耳目没有立石碑,只在坟墓旁边围了一圈的石子,主子不必因为他们自责,有空了去看看便好了。”
千嶂看着永宁,倾国倾城的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一抹红色,他咬了咬嘴唇,终是说道,“主子……江湖再会。”
他的心情,到底,终究是说不出口了。也许他真的像师姐所说的那样,是个懦夫。他回头看了永宁最后一眼,永宁见他回眸,也对着他笑,笑容甜美,他看了又看,将这个笑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师弟……”水竹在旁边开口提醒道,“不该想的不要想,不然就是肖想,是妄想。知道么?我们该走了。”
千嶂回过头,黯然的垂下眸子,“我知道了。”
大双小双的墓永宁找到了,已经掩映在一堆杂草之中,她命人刻了块墓碑立了上去,但是由于这两个孩子生来就是孤儿,从不知道姓甚名谁,一生的名字也只有陆晅赐的‘大双’‘小双’而已,刻碑的时候便没法子像平常百姓那样刻。永宁叹了口气,“便叫他们与陆晅一个姓氏吧。”
坟头弄好了之后,陆晅陪着她去祭拜了一下。三杯烈酒扫地,斯人已逝,仅凭后人追怀。只是可惜大双小双这两个孩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
但是陆晅说了,他们就算他们的亲人。以后每年清明,都会有人前来祭拜洒扫,绝不会让他们孤单的。
“他们也算圆满了。”陆晅说。
永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陆晅身上的担子太重,手中的权利太多,猛地要解甲归田,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陆晅却好似很着急似的,急急忙忙的就将担子分给了他人。
对此陆晅是这样说的,“操劳了前半生,后半生不想这般累了。眼看着大好生活就在眼前,自然是迫不及待一些了。”
最终,在被文武大臣催促了许久之后,大梁终于立了新帝,却不是定安候陆晅,而是一直未曾上皇家玉牒的先帝的大皇子。因大皇子的生父生母皆不在了,便由礼部的人拟名,拟了许久,最终定了单名‘实’字,萧实。
新皇登基,定国号承乐。大梁的新一朝便由此打来了帷幕。
但令众人惊奇的事情是,幼帝登基,通常会认命顾命大臣来辅政,在幼帝登基之前,都有这个摄政王来全权辅政,说白了,年轻的幼帝是坐皇帝,那这个摄政王就是有实权的立皇帝,权利可窥见一斑。
但定安候陆晅,却也没有接这个摄政王的担子,而是交给了魏国公家的小爵爷,同时又任命了四位顾命大臣一齐辅政。他这般胸襟,将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还为新帝的后路妥善安排,可谓让人唏嘘不已,直直夸奖道是大梁肱骨之臣。甚至有时人撰稿歌颂,修书名为《定安枭雄传》。
登基之前,永宁特意进宫看了看乐儿。想不到她这么久不进宫,小东西还记得她,一见他就冲着她直笑,抱着她的脖子就再也不撒手了。小小年纪就要当了皇帝,乐儿的人生已经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永宁抱着乐儿,给他带上了自己绣的虎头帽子,她亲了亲乐儿的小脸蛋,“乐儿啊乐儿,以后你可就是皇帝了。你要勤勉躬亲,减免税赋,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要是你遭遇了什么艰难,一定要咬牙挺住,知道了吗?皇姑姑这就走了……你要乖乖的……好好长大……”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永宁对这个小婴孩的感情已经非常之深了,大概是因为两人都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孤立无援的时候,永宁便格外的照顾他。小乐儿大概也是听懂了永宁的话,见她要走,哭得喁喁的。
永宁将随身带着的香囊解下来递给了乐儿,上面绣着兰花草,乐儿很是喜欢这个图案,每每总是要追着她的香囊看,果然,她将香囊在他脸前晃了几晃,终究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这一松手一抓,究竟松开了什么又抓住了什么。
“我的乐儿啊……”永宁吸了吸鼻子,离开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以后,陆晅和永宁便离开了京城。临行之前静安太皇太后和魏公还特意相送,两人与永宁抱头痛哭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目送二人离去。
终于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永宁和陆晅都觉得心头猛地一轻松。永宁将车帘子撩起来坐在车辙上,陆晅在她身后拥抱着她,她被牢牢的圈在怀里,十分安逸满足。
她回过身抱住陆晅,下巴搁在他的胸口抬头看他,“陆晅,你说,我们第一站先去哪儿好呢?”
陆晅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想先回秘境么?”
永宁思索了一下,“秘境反正就在那儿嘛也不会跑,我们不妨先去现世好好游历一番,其实呀,”永宁蔫坏蔫坏的说,“我打算在秘境中终老呢,反正卫修尔的那个秘境平时也不用,他是神仙,就借给我们几十年的,应该也不过分吧!”
陆晅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说道,“你这小东西,可真是一肚子坏水。”
永宁嘿嘿的笑了两声皱了皱鼻子,“嘿嘿,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逛遍大梁的大好河山,等腻了烦了,就回秘境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不,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我们的孩子,可能是三个人,四个人,五个人……”
永宁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你以为我这是母猪啊!一生生一窝么?!”
陆晅坏笑着将她压在车板上,“那就要靠我好好努力了啊……”
此时已是春去秋来,万物复苏,虫鸟啾鸣,马车缓缓在山林之间行进着,精致小巧的马车不时晃动着,似与这虫声相和。
他们的第一站是扬州,永宁一直对扬州抱有很大的好感,这里是江南水乡,人杰地灵,最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数不完的好吃的,又有纸醉金迷的秦淮胭脂河畔,在堤岸上走一走,那飘香的河水,吸引了人们的心神,便再也不想离开。
永宁和陆晅扮作一对寻常夫妻,租了一间小院子,身边只跟了莲子破军还有几个影卫,但仆从都知道自家主子这德性,随时随地都能来一炮,于是都很默契的不打扰他们。
陆晅和永宁乐得这般清净,他们每晚都会敦伦到很久,虽然陆晅有时候白天来了兴致也会关上门拉上窗帘的摇一下床腿,但是晚上敦伦自是与白天的滋味不同。永宁渐渐爱上了与陆晅敦伦,不得不说,这种事情确实是合乎天地自然,男欢女爱本就是自然,尤其是与心爱之人,便会带给你两倍的快乐。
最近,永宁琢磨着,大概是陆晅做那档子事情做的多了,便格外的懒,永宁考虑着要不要给陆晅抓一副补药补补身子。但是这种事情不好明说,当然了,她并不是质疑陆晅那方面的能力,但是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她可是很体恤自家夫君的。
她到底该怎么样不动声色的哄着陆晅把补药喝了呢?
她曾经与莲子探讨过这个问题,莲子很是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补呢?陆晅也只是懒了点出门少了点,其他的地方一切自然啊,有时候这种事情是很伤男人自尊心的。
永宁却坚持着一定好好的给他补补身子,因为她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问题。比如,陆晅喜欢明亮的环境,看书的时候总是要点起两三盏烛光,但是近日看书的时候总是只点一盏烛光,有时候都快灭了还不知道添灯油。东西也是要固定的放在一个地方,有一次早起陆晅给永宁梳头,却在梳妆台上摸了半天,还是永宁将梳子递给他的,“梳子不就在这儿呢么?”
陆晅眨眨眼睛,“啊,是呢。”
他……好像视力变得不太好了。
永宁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这一天,陆晅照例是没有出门,永宁推门进去,就看到他正坐在桌前看书,听见响动,他抬头看她,冲她温柔的笑,“回来了?”
永宁点点头,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放下来,“回来啦,我和莲子逛了好多有趣的地方,喏,我还从天下第一楼里带了扬州小笼包和鸡丝卷,还热乎着呢!你吃过晚饭了么?”
他笑着摇头,“还没吃呢,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