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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戚戚脸上一热,那个女人俗艳的很,又其实能与圣女相提并论的人。
所幸的是萧远还是屏退了左右。她细细的与萧远说了一番,却听萧远说,“圣女不就是想在大梁传教嘛!这有何难!包在寡人身上!”
她心中一喜,就喝下了萧远递给她的酒水。原本是不想喝的,但是萧远应承了她,白戚戚知道得适当给男人一点甜头,唯有这样男人才会心甘情愿的帮你。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那酒水居然那么烈,只不过一杯,她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之时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了驿馆,身体有哪里不太一样了,但是她又说不出来。但是第二日她再想入宫见萧远的时候,萧远已经不再见她了。萧远这条路走不通,她只好去哀求往日里追随她的贵子贵女,但无一例外都是闭门不见。她身心俱疲,却在某一天的早上只因为喝了一口蛋花汤就吐了出来。
起初她不曾在意,直到后来吐得什么都吃不下了之后,才不得不延医诊治。那大夫神色微妙的看着她,说道,“圣女大人,您……有孕了。”
她皱着眉,有孕了?有孕了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还没有成亲,她明明还不曾嫁给六皇子。
大夫冲她猥琐一笑,“有孕了就是和男人行房之后怀娃娃了,圣女大人,您……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已经时日不短了,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
行房……那个大夫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满脑子都是‘行房’两个字。行房……不就是和男人睡觉做那种事么?她是冰清玉洁的圣女,还没有大婚,怎么会和男人做那种肮脏的事情呢?她慌了,这个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么?
她急急忙忙去寻了山伯,将事情说了之后,山伯询问她某一天在哪里。她仔细回想了一遍,那一日……她入宫去见萧远,喝了一杯酒,之后醒来便在驿馆中了。她看着山伯哀痛的脸,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就崩断了。
她……那日昏迷不醒……竟被萧远玷污了?!不止玷污,她……她还有了孩子!
德夯看着眼睛瞪得几乎要出来的白戚戚,走到她面前问道,“圣女大人,你想起来了么?”
白戚戚蓦地伏在地上尖叫哭号起来,“这都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我是圣女!我是圣女啊!我是六皇子的妻子……我是要嫁给六皇子的人啊……我是清白的……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啊——!”
白戚戚尖叫着,推开侍卫就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哈!我的子民们,接受我圣洁的洗礼啊!哈哈哈哈哈我要嫁给六皇子了!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圣火灼灼永不熄灭!哈哈哈哈哈哈哈!永不熄灭!”
破军在月门外看着白戚戚癫狂的跑出去,连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挥挥手叫人把圣女带回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侯爷会说白戚戚只不过是一个整天做白日梦的疯子了。白戚戚怀的明明是萧远的野种,山伯却还想骗侯爷娶白戚戚,不得不说山伯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了。
果然还是侯爷心思缜密,叫了德夯来。德夯是原来公主殿下府上的人,心自然是向着公主的,叫他与自己一道,也避免自己对上山伯尴尬。山伯之前在众人心目中一直是仅次于侯爷的人,众人都知道就连侯爷的父亲都要叫山伯一声‘亚父’的,因此对山伯便格外的恭敬。这也是这次山伯为什么能调动起来那么多人马摆侯爷一道的原因。
但无论以前对山伯多么恭敬,从今往后,山伯手上的权利便会统统收回,他只是一个瘸了腿的糟老头子罢了。
山伯见白戚戚跑出去,目欲眦裂的想要追出去,被德夯一把推倒在地,“山伯,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侯爷的人,这般坑卖侯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奴才。原来,白戚戚在知道自己怀了萧远的孩子之后神智就不大清醒,是山伯设计在侯爷饮的酒水里放了安眠的粉末,随后把脱得精光的白戚戚放在了侯爷的床上。但是这种伎俩早就被侯爷识破,对于白戚戚肚子里孩子的生父也一查便知。
之前侯爷只是心软,对山伯擅自留下白戚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白戚戚当时神神叨叨的不怎么正常,大概连总坛都回不去就会被教众发现。白戚戚是梵音教的灵魂,她若是不洁了,那整个梵音教便完了。
但人有时候就是不能心软,侯爷又怎会想到山伯居然会在背后利用他的心软狠狠的给自己下了这么大一个绊子呢。
德夯摇了摇头,这种奴才,当真是死不足惜。
“来人啊,”德夯吩咐道,“将此人关押在地牢里,听候侯爷回来发落!”
侯爷可交代了,人虽然不能死了,但是也没说要怎么活着,只要还能说话便是了,此人还得留着向公主殿下解释呢。德夯一掌劈晕了喋喋不休破口大骂的山伯,叫人将他拖了下去。
德夯走过来,冲破军一抱拳,“破军大哥,洪山那边……也要我去么?”
侯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洪大哥跟着侯爷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着自己昔日上司落得如今这个模样,破军当真是于心不忍。他叹了口气,“劳烦德夯兄弟了。”
侯爷只是叫人把他们都关押起来,并非是心慈手软,只是想等着永宁公主回来亲自泄愤出气罢了。破军想想这个永宁公主,就一阵感慨。想之前,他一直不信什么女人能左右天下的事情的,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冲冠一怒为红颜。有洪山山伯成槐前车之鉴,破军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好’心思了。
洪山被人从宝鼎行带走的时候神色很淡然,他看着德夯,重重的叹了口气,“是我错了。”
之前山伯找到他请他帮忙的时候,他是有些迟疑的。侯爷要成大业是真,但侯爷对永宁公主的心也是真心实意的,若是这般拆散他们,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山伯以江山大业为矛,叫他难以招架。
“洪小子,公子现今被女人迷惑忘了初心,我们这些身边的人,就要及时拉他一把啊!而且……圣女已经怀了公子的骨肉,你相信我,若是永宁公主当真与公子解了婚约,公子也就收了心了。公子虽已经二十八岁,但从未尝过男女之情的滋味,现下痴迷一个两个的女人也属正常。圣女白戚戚,你也是见过的,端庄稳重样貌好,况且又是公子称王之路上必不可少的人。洪小子,你是公子身边的老人了,老身我也十分的信任你。这次能不能将侯爷拉回来及时悬崖勒马,就看你了啊!”
江山大业……红衣美人……自古不能两全。
“好……我答应你。”
洪山虽答应了,但心里一直是不确定的,永宁来找他的时候,他很是纠结,但最终还是按照山伯的意思说了那句话。虽说白戚戚坏了陆晅的孩子,但洪山还是希望永宁能够大肚能容些,那样的话也许自己心里的负罪感就少了些。但是没过多久就传出来公主与定安候解除婚约,转嫁宁王的消息,洪山便有些迷茫了。或许他这么做……是错的呢。
德夯看着颓然的洪山说道,“洪山,你和山伯都犯了同样的错,那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看,主子终究是主子,不需要你们这些下人来替他做决定。好了,走吧。”
“小兄弟说的对……”洪山自嘲一笑,从椅子上起身,伸出手叫人把自己绑起来,“我们这些人啊,就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看了……我活了这么大,竟还没有一个小兄弟看事透彻,当真是惭愧……侯爷准备怎么处罚我?不管是杀是罚,还望小兄弟替我跟侯爷说一声,若是可以,叫我当面跟永宁公主道歉。”
永宁公主,晋阳一事之后,一直是他心中的巾帼女英雄,有勇有谋且坐怀不乱,当配得上他们侯爷。要怪就怪永宁公主的身份,正是灭了比丘的大梁公主,不然与他们主子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永宁,他是很佩服的。那天出言伤了她,叫他也很是愧疚。
但正像德夯说的,配不配,从来都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只是属下,是奴才,是没有资格妄言主子的感情大事的。
德夯说道,“此事还要问过侯爷。洪山,走吧。”
洪山回身最后看了一眼宝鼎行,上了马车。
人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呢。就像她,为了找时机跑出去也可以让自己像以前一样对着陆晅撒娇,婉转莺啼。有时候做戏做的过了头,她便也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境况了。有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