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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在她眼前晃着,她却觉得晃动的频率是那么那么的慢,人移动的速度也是那么的慢,不然也不会上一秒还好端端的在她眼前的人,下一秒就被羽箭射落在地。她伸出手要去拨开那碍事的纱帘,身子却被人压倒了。
“主子小心!”莲子将她护在身后,“主子不要出去!”
可是……可是外面……
永宁呆愣的看着乱做一团的外面,整个人都像被冰冻住了。她现在应该怎么办?有没有告诉她应该怎么办?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人一个个死去?宁怀因,宁怀因还在外面啊!
可是……永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繁复的嫁衣,她此刻出去又能干什么呢,出去也只是累赘啊。
她摸了摸头上新打的凤头尖咀簪,默默的抽了下来,攥在手里。
莲子看到了永宁的动作和脸上表情的变化,反手从自己头上也抽下来一根尖咀簪,握住永宁的手说道,“主子不要,要是有危险,交给莲子来做!”
“可是……啊!”
一声巨响,永宁再抬头之时,竟然发现婚车的前顶盖被整个劈开了,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浑身黑甲,脸上带着半面獠牙面具之人。他一头墨发高高的束在头顶,并未着冠,就那般披散着顺下来,一副狰狞的獠牙面具遮住下半脸,但未被遮住的眼睛却比那獠牙面具更要可怖。一双上挑的眼睛赤红的仿佛是翻滚着的浓浓的岩浆,里面充满了太多情绪,但是无论哪一种情绪都足够将她湮灭其中。
永宁的心,在一瞬间狂跳出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清晰的在她耳边回响着。尖叫声被她压在嗓子里,她条件反射的推开眼前一切的障碍物,要逃,要逃!
她不顾一切的跳下车,但是身上繁复的嫁衣勾出了车辙,下一瞬,天地翻转,腰被人狠狠的攥起,猛地一掼,她就被人拦腰抱到了马上。
莲子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大喊,“公主!公主!救命!救命啊!护驾!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却见抱着她的那人,眼眸不耐烦的眯起,手里的长剑对着婚车一挥,整个马车竟然就那般被砍的散了架了,莲子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莲子——!”
她嘶声喊出来,腰上传来骇人的力道,将她的声音生生掐灭在嗓子中。她回头看,就看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黑甲人袭向送嫁队伍,侍卫们拼死抵抗,却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原本还欢声笑语回荡的地方,在一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血腥味,血腥味,血腥味,无尽的没有尽头的血腥味……
马儿跑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被颠的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腰上传来的属于身后之人的力道是那么的大,掐的她头上一颗颗汗珠滚下来,眼泪慢慢从眼眶中掉落下来,永宁看着前方树木越来越蓊郁的道路,突然听见身后之人说了一句话,脑子突然就好像死掉了。
那人将她狠狠的压进怀中,低沉嗜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永宁,我把你那无能的夫君给杀了,你开不开心?”
骗人的吧……这……这些,都是骗人的吧……宁怀因……宁怀因死了?他刚才还在跟她讲笑话呢,怎么,怎么就死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一手突然掐上她的脖子,窒息感蓦地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恶狠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身子一倾斜,是那人抱着永宁直直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他竟然直接就从那么高的还在疾驰的马上摔下来,永宁的身子虽然被抱着,但是在地上滚了几滚,到后来直接从一个斜坡上滚下去,扑通一声,两人掉在了一条河边。
永宁被摔得浑身的骨头都好比散了架,她睁开眼,就看到那人站在她面前,手里握着还在滴血的长剑,眸子赤红又疯狂的看着她。
那人一把将面具摘下扔在了一旁,露出了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那张曾经叫她魂牵梦萦的,暗夜饮恨的,最后又伤心欲绝的脸,此刻正居高临下的,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看着她。
永宁看着那滴血的长剑,突然笑了,这是要杀了她么?来吧,来杀了她吧。
那柄长剑慢慢的移到了她的咽喉上,永宁仰起脸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死亡的瞬间到来,却在下一瞬,听到了一声刺耳的裂帛之声。
陆晅竟然用剑,从脖颈处一路割到了脚踝,将她的嫁衣,全部撕碎了,连最最贴身的小衣和亵裤都被那削铁如泥的利剑割裂了。
永宁震惊的大喊出声,“陆晅!”
但是身子,却被人重重的压住了。
她喘着气,震惊又害怕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彦,那曾经叫她爱的痴狂的脸。如今宛若地狱鬼叉,叫人从头到脚的恐惧。
陆晅压着她,身上的黑甲硬硬的硌着她,他血红的快要滴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陆晅脸上的表情很呆滞,除了呆滞就是无尽的阴狠,余下一丝其他的感情也无,仿佛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他的大掌掐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大大的盈满了泪水和恐惧的眸子,内心就觉得一阵畅快。
“永宁……”他的唇离她的唇不过寸许,说话间嘴唇不时轻碰她点了胭脂的唇,仿佛是情人爱侣之前的喃喃细语,“你不乖,很不乖,太不乖了……”
说着,永宁发觉身上一凉,就看见陆晅将她身上被利剑割碎的嫁衣统统撕扯下来扔到了一旁,她就那般**裸的贴在他冰凉的黑甲上,两手被捉住放在头顶之上,被用大红色的衣带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紧紧的捆住。
陆晅从她身上起身,开始脱衣服。
永宁双手被禁锢,挣扎着大喊,“陆晅!你要干什么!”
陆晅淡漠的脸上显露出一个残酷又讽刺的笑容,“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他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碍事的东西全部都扯掉了,就这般肉贴着她,他身上滚烫,烫的可怕,她就是一块冰,被他一寸一寸的消融掉。
永宁感受着陆晅可怕的怒气,那就是一把剑,要把她戳的肠穿肚烂。
“陆晅……你……你敢……”
陆晅轻轻的在她眼上印下一吻,“乖,我保证……”
“我一定会让你痛的,我会让你跟我一样的痛。”
下一秒,陆晅就毫不怜惜的吻上了她的唇。她挣扎,她喘息,她流泪,但是都无事于补。她从来不曾见识过这样的陆晅,这样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了的陆晅。疯狂的,癫狂的,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的陆晅。
陆晅顺着她的唇吻下来,吻到下巴,吻到脖子上,吻到肩膀,接着向下。她泪眼模糊的望着天,这般天为被地为庐的感觉叫她觉得羞耻,身下草丛扎在她光裸的皮肤上,扎的她生疼,但是这都不及陆晅带给她的痛的万分之一。
这个陆晅不再是她熟识的那个温柔的陆晅,他是一只野兽,一只只会狠狠索取的野兽。他根本不是在吻她,他是在用他的尖牙利爪折磨她,她看着陆晅唇角的血,那是她的血,那是陆晅咬破了她的嘴唇沾上的血。
因为极度的害怕身体十分的僵硬,但是那也无所谓,陆晅一直吻着她,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眼泪。
“啊——!”她痛哭出声,眼泪仿佛决了堤,从眼角流下来,甚至都在身下的草洼里聚成了小水洼。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头顶的天空和树木,觉得好像置身于地震之中,她甚至觉得哪怕马上就死去,也比现在所受的折磨要好。
陆晅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在她耳边呵呵笑着说道,“疼么?疼么?永宁,你疼么?你看你哭了呢……这还不够,这还不够,你还不够疼。”他一边更加凶狠残忍的折磨她,一边却又温柔的用手指抚平她紧紧皱起的眉毛,“永宁,你体会到了么?你体会到我的痛了么?哈哈哈哈哈哈……”
有冰凉的东西从天上落下来,是雨。
倾盆大雨,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余下哗哗的雨声。但是饶是这样陆晅却也丝毫不受影响,天地之间,一片白雾,河边的树木却仿佛是被雨水浇打的颤抖了一般,不停的耸动着,依稀可闻女子痛苦的哭声和男子的喘息声,却又迅速的被雨声所覆盖。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永宁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慢慢后退的景物,陷入了沉思。
她因为陆晅的背叛,和他解除了婚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又知道了宁怀因就是寰哥哥,然后她嫁给了宁怀因。再后来,应该在战场的陆晅就突然出现,将她劫走了。
永宁歪着头想啊,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