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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将手炉放在腿上,手里头拿着食盒,往嘴里扔着果干吃,这是从回鹘进贡过来的瓜果干,一共就那么几箱子,全被永宁这中饱私囊的家伙给留了下来,见天儿的快要当饭吃了。
陆晅便劝她,“少吃些,太甜了,你到了晌午又该不吃饭了。”
永宁忍痛看了看食盒,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说道,“好,那我不吃了。哎,陆晅,你这大过年的也不回府看看么?”
陆晅伸手从食盒里拿了一个放进嘴里,说道,“我不是在你这儿过年呢么,干嘛回府。”
“额……可是侯府也是你的家啊,你这样连管都不管真的好么?”
陆晅却不甚在意,觉得好吃便索性拿过来自己吃着,没吃两口就又被永宁夺了回去,他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府上也只有我一个,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况且侯府才不是他的家,有永宁的地方才叫家,侯府对他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暂时住的地方罢了。他又是个不喜麻烦的人,在哪儿住都是一样的。
永宁听了陆晅这般说,摇头晃脑的调戏他,“既然阁下有心归附,那本宫便大发慈悲的收留你吧!”
陆晅正要回话,千嶂就噔噔噔的跑了过来,指着永宁怀里的食盒咽了咽口水说道,“主子,你怀里这是什么,能让我吃一口么?”
还不等永宁回答,那食盒便被陆晅一把拿了过去,一仰头,便被陆晅吃了个干干净净,陆晅冲着千嶂挑了挑眉毛说道,“没有了。”
千嶂很是不满,委屈巴巴的看着永宁,“主子,还有么?我还想吃。”
那瓜果少,永宁自己吃都还是心疼,看着陆晅这么咔嚓全倒嘴巴里了,永宁的心在滴血。但是看着千嶂这么眼巴巴的瞅着,永宁有些于心不忍,经她套路,就发现千嶂已经二十多岁了,比她还要大上好几岁,但是这个心智却连大双小双都不如,永宁和莲子一致认为,是千嶂在昆山上呆的时间太久给呆傻了。特别是永宁莲子菱角还要千嶂一起打马吊,千嶂居然能把把都输,并且把把都给人点炮,最后输的底裤都快没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人才了。要不是永宁心慈,千嶂一定已经被莲子给扒了。惹得永宁破口大骂千嶂的那什么劳什子昆山派,整天就知道填鸭教育,把人都给教傻了。因此从那之后,永宁对千嶂都很是疼爱迁就。
毕竟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
但是陆晅就很不满了,他看着永宁进屋去给千嶂拿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是永宁上哪儿找的傻子护卫,跟个二傻子一样,镇日里除了吃还是吃,一点追求都没有。要不是看在这小子的武功真的是高,能保护永宁之外,他早就给扔出去了。哦,还有做重要的一点是,他之所以能留这个千嶂这么久,是因着这个千嶂心思单纯,根本不懂什么叫感情。千嶂对着永宁,大多时候都像是一个跟主人要食物吃的大型犬,除此之外,一般都在院子里自己玩。
看,多么省心。
但是就算是这样,看着永宁给他擦汗摸他的头,给他拿东西吃甚至于喂,他还是很生气的!
永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晅面色不郁的看着她,永宁问道,“怎么了?”
陆晅哼了一声说道,“莲子不就是在你旁边么,为何不让莲子去给他拿?怎么你就对这个护卫这么好?”
永宁知道陆晅这是又吃了味儿,指头戳在他眉心,“你怎么连千嶂的醋都吃啊,他还是个孩子呢。”
陆晅没好气的拍掉永宁的手说道,“据我所知他比你要大的多吧,好意思说他是孩子。”
永宁摊了摊手,“架不住他是个傻子啊。”
陆晅开心了。
除夕这天,永宁照例是得去宫中的,虽说陆晅是权臣,但是他怎么说都不是皇家的人,哪怕宁怀因能去他都不能去,于是陆晅只能在家里望穿秋水,等着永宁早点回来。
永宁临走的时候说,“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不要乱跑,知道么?”
陆晅紧紧盯着跟在永宁身后的千嶂,黑着脸‘嗯’了一句,就别扭的回了屋子。永宁很尴尬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哎呀,这人还挺傲娇啊嘿嘿。”
今年的除夕宴永宁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她已经是有主的人,而且金主还这么厉害。去年因为母妃的缘故没搞好抢了合仪的风头,引得那丫头见她总没好脸色,虽说现在两人已经摒弃前嫌,但是还是不要犯这种致命错误的好。
永宁照例还是先去了芷兰宫,与她母妃一道去赴宴。贵太妃离得近,便不赶那么急,还是慢慢悠悠的在梳妆。永宁算是对贵太妃梳妆有了阴影,正准备脚底抹油去外间先吃些春嬷嬷的点心,就被贵太妃给叫住了。
永宁看见贵太妃拿出来一个盒子就大喊道,“娘亲!今天就算了,我已经要嫁人了,真的不需要了!”
贵太妃瞪她一眼说道,“你这丫头,彪呼呼的干嘛呢这是,你知道我要给你什么么就说不要。”
永宁苦着脸说,“去年您给了我那个簪子,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引蝶公主’,今年您打算给我什么啊,我可不想再当什么‘引蜜蜂公主’了。”
春嬷嬷在一旁听着不由笑了出来,“我的小小姐啊,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可真是太逗了。快过来吧,小姐这次给的真的是好东西呢。”
永宁狐疑的跟着春嬷嬷过去。“真的是好东西?不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能招蜂引蝶的?”
贵太妃气的给别拿起梳头的角梳就砸到了永宁的头上,“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光说点老娘不爱听的。喏,就是这个,爱要不要。”
永宁见贵太妃生了气连忙赔罪,捧着盒子笑着说,“要要要,怎么不要呢,母妃给我什么我都要的。”永宁笑着打开盒子,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见那镯子是上好的翠色,通透无比,对着光照还能在里面看到些许的粉色,一边儿包着一圈儿鎏金,上面雕着祥云花纹和云雀,正是上好的翡翠湘妃镯。触手温凉,滑腻腻的像摸着小孩子的脸,永宁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贵太妃看着永宁的神情,颇为傲娇的抬起头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还不要呢。”
永宁将衣袖挽起来,在胳膊上试了试成色,她本来就白,戴着这翠绿色镯子便显得皮肤更白皙,她惊喜的说道,“还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湘妃镯呢,母妃当真要送给我呀?”
“这是当年母妃出嫁的时候你姥姥给我的,名叫津楼镯。如今你也快出嫁了,我就把她传给你了,等将来你有了女儿,就再传给她。如此代代相传,也算是咱们家的一个传承。”
永宁实在喜欢这镯子,忍不住当下就要戴上,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决定等到上花轿的时候再戴,也图个好彩头。永宁恋恋不舍的将镯子放进去,盖上盒子,将塔扣锁上。
永宁抱住贵太妃撒娇,“娘亲,你对女儿可真好~”
贵太妃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永宁说道,“我就你这一个闺女,能不对你好么。倒是你这个小丫头,总埋汰你娘亲对你不好,这还能不能行了。”
“还不是因为娘亲你总是拿长枪打我,我被你从小打到大的,我也没办法呀~以后女儿一定多多孝敬您,好吧?”
贵太妃这才眉开眼笑,点了点永宁的鼻子说道,“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永宁又嘿嘿傻笑了一声,挽着贵太妃的手亲亲热热的走了。
除夕宴还是老一套,人还是过去的人,座位还是去年的座位,只可惜少了缇夫人。永宁看着去年缇夫人坐的座位如今已经换成了诰命夫人,心里就一阵儿失落。也不知道缇夫人在北楚过的如何,也不知道阿楚和阿凉长到多大了,在古代就是这样,生离别就当做死别了。
萧远跟去年比起来脚步更虚浮了,眼底下的黑眼圈也是浓浓的化不开,一看就是耽于酒色才导致的身体亏空。永宁就奇怪了,难道宫中的太医就不知道么?萧远身边的人稳稳坐着刘皇后,方才进殿的时候永宁差点都没认出来。刘皇后现今这模样,与当年的赵飞燕也不遑多让了,听说最近刘皇后的风评不太好,但是现在看来刘皇后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她娇媚的坐在萧远身边,时不时的给萧远夹菜,惹得旁边的一众嫔妃都成了摆设。
永宁不由想到已经死去的春香。春香为什么会被皇后带进宫来她也有了大致的猜测,大梁不受宠的主母偷偷找青楼女子学房中术的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大家都不放到明面上来讲罢了。春香是流莺阁的二头牌,走的又是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