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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嗔怪的看了莲子一眼,“还是我家玉茗会说话。”
“得得得,主子您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莲子这么快就失宠了,莲子这就走,别碍了主子您的眼睛。”
“成,这就麻溜儿的走,把我那只杜鹃的绢花儿给我还回来。”
莲子大喊,“主子那是您刚赐给奴婢的!”
永宁吊着眼睛揶揄,“对啊,不是要走么,东西哪儿能叫你带走啊。”
莲子扁着嘴说道,“主子也忒小气了点,都赐给奴婢了还要回去,那奴婢还是不走了。”
主仆打打闹闹的很是欢乐,这时候门房的小厮过来了,递上一封请帖,永宁接过一看,竟然是皇后的帖子,说办了一个赏花宴,约着众贵女一道儿去抚梅园赏花。
要说这位皇后最近可谓是如鱼得水,过的滋润的很,居然能重获圣眷,委实不简单。永宁也只在上次进宫看贵太妃的时候遥遥的望见过一次,因为隔得远就没去打招呼,但是即使是遥遥的望一眼,永宁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皇后的变化。以往她对这个皇嫂的印象就是很符合皇家对于皇后的要求,出身好,样貌端庄不惑人,有才情,最重要的是识大体。但这些条件用另一番话来讲呢,就是呆板,胆小,迂腐。萧远又是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宠爱她呢。先有郭丽妃,后有楚俪妃,萧远的心思从来都不在皇后身上。
大梁的皇后,从来都只是皇帝后宫中一个端庄且昂贵的摆设而已。
但是这位刘皇后,却能破天荒的将皇帝留在自己宫中,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皇后娘娘请主子赴宴?”莲子与玉茗对视一眼,又看向永宁,“皇后娘娘不是一直深居简出,也不喜参加什么宴席的么?”
“以前不喜欢参加宴席那是因为旁人风头太盛,她这个堂堂的皇后成了摆设。如今得了宠爱了,自然也是想要炫耀一番的。”
“那主子,您去么?”
既然皇后要炫耀,那少不得要请一群宫妃前来,到时候定是要看皇后如何打压揉捏报复之前气焰嚣张的宫妃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也好久没看过抚梅园的梅花了,刚巧折一束给母妃装瓶子看。”
说起来也真是唏嘘,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她在抚梅园折梅花的时候碰到了宁怀因,那个时候的宁怀因才刚到京城,对什么都是新鲜的,为人谦和有礼,看着人的时候眼睛里有亮光,很是朝气蓬勃。却不像如今,缠绵病榻。宁怀因从十月底的时候就开始染病,如今断断续续的病了也快两个月了,却依然不见好。京城里的人都在说,这是南藩王府的世袭病,因为不止京里头的宁世子身子病了,就连南藩王府的几位公子也病了,着郎中看了,都说只是身子虚多进补,但是人却是一点一点憔悴下去了。
宁怀因因为染病,也不再参加什么宴席茶会了,永宁便几乎没有再见过他了。过去的事情她也已经不怨了,毕竟时间长了,有的她都快要忘记了。况且经历过比那更惊心动魄的事情,宁怀因的一点小错处便仿佛是饭桌上的一粒小米粒一样,也显得不起眼了。
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也曾那么好过,永宁琢磨着要不要找个什么机会去他府上看看。
嗯,那就等参加完花宴之后去吧,多折些梅花,一些给芷兰宫送去,一些就送到世子府上好了。
因着抚梅园距离香颐殿甚远,且是皇后办的宴席,请的都是些女客,便选在了离抚梅园距离比较近的香销殿里头。刘皇后为了让贵女们观赏的方便些,还在抚梅园搭了一个大棚子,里面备了炭炉和汤婆子,还有热汤热茶和点心之类的东西,方便贵女们觉得冷的时候进去暖暖身子。不得不说,刘皇后想的是很周到了。
虽说请的没有男客,但正因为来的都是些女子,还都是年纪不大的女子,贵女们一个个更是的卯足了劲儿的捯饬,俗话说得好,女人们的聚会,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当然,庸俗的永宁也不在例外。对此她很有自己的一套解释——
“我好歹是大梁一绝色,怎么能辜负这个盛名呢?哎,古人说的好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啊。”
“主子,哪个古人说过这句话啊?”
永宁一愣,很是尴尬的说,“你不懂,是一个叫蜘蛛侠的人说的。得了得了你赶紧给我上妆。”
“哦……那主子,胭脂用这个迎春红吗?”
“给我上最红的海棠红!”
“那金粉还描么?”
“描!眼线也给我描上!妆花也画上!都给我统统带上!老娘要去打仗啦!”
“哦哦哦好好好……”莲子看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永宁,连忙将全部家伙什都拿了出来。
陆晅回来的时候永宁刚好要出门,见这般盛装打扮的永宁不由眼前一亮,说道,“你为了迎接我回来就这般用心的打扮,我还真是感动。”
陆晅前些日子去练兵来着,据说是南边都不太安分,得时时刻刻操心着,今天才回还。
永宁明明还没跟陆晅成亲,但两人颇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她看见陆晅回来根本没有什么反应,连脸都没抬一下,对着窗前镜子照了照,又抚了抚头上的簪子钗环,扭头说道,“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花钿用哪个好?是用这个菱花图呢,还是用百合图呢?”
“嗯……都不好,用这个,”陆晅指着一个同心图,“这个最好看。”
对于陆晅的审美永宁还是很信任的,她点点头,“嗯,就听你的,莲子,帮我上妆。”
陆晅却拦住了。说道,“我来帮你描妆吧。”
永宁狐疑的看着他,“你会么?”
“我怎的不会?来吧,一回生二回熟了。”
陆晅小心翼翼的捧着永宁的脸,两人呼吸相闻,肌肤相贴,中有无限温情。陆晅仔细又专注的看着永宁,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毛笔,沾了胭脂和朱砂,细细的在永宁额头上描着妆,如此全神贯注,仿佛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莲子垂手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笑了。
“好了,”陆晅搁了笔,扶着永宁的肩膀一起看向镜子,“如何?”
别说,陆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毕竟是未央生,妙笔生花手能作画之人,又怎会描不好如此简单的同心妆花。永宁在镜子里满意的笑了,“多谢公子替奴家描妆。沉沉午后闲无事,且向张生学画眉。”
陆晅在永宁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调皮。”
一切准备就绪,永宁仰着头叫莲子为她扣着下巴处的扣子,“我要去宫中赴宴,就不陪你用晚膳了,你刚回来,记得多吃些。”
“你晚上可是要宿在你母妃宫中?”若是那样他便回府了。
永宁想了想,稍稍算了算时间,便说道,“这还不知道,你不必等我,若是困了就先睡。”
陆晅从榻上起身,“那我将你送到宫中便回侯府吧,等你回来了我再来。”
“也好。”其实永宁还是希望陆晅能在府上等她的,就像一个家一样,丈夫外出,妻子会在家等待,妻子若是出门,一回来就能看到丈夫。但是若是永宁不在府上,陆晅一般是会回自己侯府的。两人虽说现在同吃同住的,但是好像还欠缺点什么。
见永宁神色有些遗憾,陆晅抱住她说道,“我们的新房就快建好了,我们很快就有自己的家了。到时候你再赴宴,我便在家中等你。”
陆晅不愧是和她心灵相通,直消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心中所想,永宁欢喜的看了看陆晅,垂眸点了点头。
陆晅展颜一笑,俯身又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再抬起头的时候,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哎呀,妆花被我亲坏了。”
永宁一听,一把推开陆晅跑到镜子前一照,刚描好的妆花还没干透,糊了一片,她转头看向陆晅,果然见他唇上有一抹红。永宁忍俊不禁的冲陆晅招手,“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些再替我描一个!”
因着两人磨磨唧唧的在房里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出发的便晚了些。但是永宁还不是到的最晚的一个。
永宁掀开帐篷的门帘进去,就见一众贵女已经早早的到了,皆是盛装打扮,甚至比参加家宴还要隆重,毕竟不止是皇族的人,还有京城贵族的闺女们,争芳斗艳向来都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朔雪已经嫁做人妇,也算如愿以偿。她自从成了亲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深居简出,很是贤妻良母的模样。她梳着妇人头,经过丈夫的润泽越发的有韵味起来,穿着一身烟粉色衣裙,皮鼠灰的比甲,周围一圈儿灰色,又沉稳又喜俏,见永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