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眸中温柔爱怜缱绻,自是不言而喻,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唯有永宁,她披着一件夜幕蓝的斗篷,领口一圈白狐狸毛,俏生生的站在那儿,但是一对长眉却悄悄的皱起来了。
陆晅连忙快走几步,将白戚戚放了下来,交给哭成一团的雾松,说道,“好生照看你家圣女,”说着,便走到了永宁身旁,握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拿个汤婆子,瞧这手凉的。”
永宁看看陆晅,又看看一旁的山伯白戚戚,目光重新转回来,“我听说圣女失踪了,心里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陆晅开口训斥,但那训斥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多大的事儿还需要你来,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么?”
此言一出,周围的梵音教教众都很是不满,什么叫多大点儿事?他们的圣女可是失踪了!
为首的一个教众就不满发声了,“侯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圣女失踪了,那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怎么叫多大点儿事呢?”
却见陆晅冷冷的瞥过去,说道,“圣女只是你们梵音教的圣女,不是大梁的圣女,而这个却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孰轻孰重,你可明白?”陆晅将永宁身上的斗篷裹紧,揽着她对白戚戚说道,“既然圣女已经找到,那我便先回去了。剩下的事由山伯料理。另,如今寒冬腊月,山中又多豺狼,圣女还是自己小心些,少往山中采药,要传经布道,在凉山寺便可。这便失陪了。”说着,便揽着永宁上了马车,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山伯气的要追上去,但众多教众都在,他不好怎么指摘,便想着待回了府再与他详谈。都是那个公主,方才这个永宁公主跑过来,假仁假义的说什么担心的话,山伯没有忍住便出言相讥,却没成想,这公主居然丝毫不顾念他是长者,平日里就算是六皇子也不敢这般与他说话,却被这小丫头呛得急红白脸的。
这样满嘴胡言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六皇子呢!可偏偏陆晅受这女人迷惑,竟是连自己命定的妻子都不要了!瞧瞧他刚才说的话,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比丘子孙,还记不记得圣女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山伯气归气,更在意白戚戚的想法。他走几步到白戚戚身边,说道,“戚戚啊,你不要在意,六公子他只是……”
“山伯,戚戚是识大体的女子,我知道六公子只是逢场作戏的。方才,”白戚戚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笑容渐渐的在脸上绽放开,“我已经知道六公子的心意了。”
山伯看着少女怀春的白戚戚,心下不由一喜,难道陆晅当真开了窍,与那公主温存只是为了逢场作戏?他就说,怎么可能有男子放着白戚戚这样温柔贤淑又倾国倾城的女子不要,去要那个劳什子公主去呢?
山伯喜上眉梢,扶着白戚戚的胳膊说道,“戚戚啊,你有没有受伤啊?”
白戚戚摇摇头说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山伯面色一变,“怎么能叫小伤?快,快上马车,跟山伯回侯府,叫大夫给看看。”
“这……”白戚戚有些迟疑的咬了咬嘴唇,“会不会,不太好啊?公主她……”
“这关公主什么事情?”山伯见白戚戚吞吞吐吐面色有异,以为她受了公主的欺负,连忙问,“怎么回事?”
“公主先前……就是看不惯戚戚在六公子府上住,这才逼着六公子将戚戚送到这凉山寺来的。若是戚戚再回了侯府……怕是六公子在公主那边难做啊……”
“竟有此事?”山伯大怒,“戚戚,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戚是不经意之间,听凉山寺的方丈说的。”那日她散步散到了前院去,便听见方丈再絮絮叨叨的算账,“哎呀哎呀这个永宁公主,把人硬塞到我这小庙来,香客也没涨多少嘛,还骗了我二十文钱。”
骗了他二十文钱?白戚戚这才想起来,她刚来的时候,这方丈就暗示她给一些香油钱当住宿费,被她拒绝了。她到哪儿不是都以礼相待,何时还给过钱?倒不是缺那区区的二十文,只是她不屑于给。
山伯听了脸色都变了,一把拉住白戚戚说道,“这个公主还真是恶毒!戚戚不用管那么多,山伯说去你就去,侯府就是你的家,怎么会因为那公主的一句话就不让你回家?走,跟山伯回去!”
白戚戚推脱几句,最后还是‘无奈’之下答应了,毕竟她是个懂事的女子啊。
永宁被陆晅抱着坐在马车中,两人本是一句话都不说的。还是陆晅打破了沉默,“永宁,你用晚膳了么?”
永宁摇摇头,抬头好不委屈的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陆晅看着那小眼神,心都要化了,连忙将永宁抱在怀里,说道,“做什么等我?你饿了就先用膳,居然还叫公主饿肚子,我真真儿是罪过了。不过,你怎么来了?”
“人是我提议送到凉山寺去的,结果却出了事,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不然,我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陆晅失笑,奇怪道,“这和你有什么干系?她自己非要……那个词是什么来着,作,作……”
“作死?”
“对,她自己非要数九寒天的跑到山上去采什么草药,这天气,哪里有什么草药?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又不认识路,山中还有狼,这不是自己上赶着作死么?她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还平生给大家伙添麻烦。”说起白戚戚他就一肚子气,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勤劳,这是自不量力。
永宁噗嗤笑了,“人家可是圣女,还是你故人之女,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呀?”
陆晅很是理所当然的说,“我实话实说,又怎么了。你都不知道这圣女多么慈悲,我在山野之间寻到她的时候,她性命正危于狼口,我将那野狼斩杀之后,那圣女竟然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只小狼也是冬日腹中饥饿,无奈之下才出来伤人。你也不能直接斩杀了它啊……你看,它还那么小……’哈哈哈哈!当真是滑稽!”
永宁看着陆晅这般很不厚道的笑了,她也跟着笑了。是啊,既然那么慈悲,干脆把自己献给野狼算了,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你割肉喂野狼,也算不辜负你慈悲的盛名了。
见陆晅这般丝毫没有将圣女放在心上,也没有责怪她,委实叫她松了一口气。虽说刚才看到陆晅背着白戚戚过来的样子有些扎心,但是看到自己以后他就很快放下她了,再说了,陆晅只是背了一个伤员而已,也不用事事吃醋。永宁这是还不知道陆晅方才是将人放在肩膀上扛过来的,要是她知道了,真不免要对着白戚戚竖个大拇指,他把受伤的你抗在肩膀上这你都看出来他对你‘情意绵绵’,你这想象力也真是够厉害了。
陆晅走了没多久的时候,其实她就醒了,她便问莲子方才是不是有人在外喧哗。莲子便将那教众前来的事情原样给她复述了一遍。永宁一听心道大事不妙,事情是因她而起,若是白戚戚有了个什么好歹,其他人再跟陆晅如何如何瞎说,再引得两人之间出什么误会,那可就狗血了。虽说她也很相信陆晅明辨是非的能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人还是过去比较好。
跟一个以白莲花、慈悲作为自己标签的碧池打交道,你就得比她还白莲花,还慈悲,不然什么错处都会往你身上推的,不是你的锅也是你的锅。永宁去的路上都想好了,如果白戚戚敢说什么多余的话,她绝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演技和恐惧。
不就是装白莲花么,谁还不是个演技派咋的。
但今晚除却方才山伯对她的那一番冷嘲热讽,也没什么叫她不满意的了,白戚戚只顾着害羞,什么都没说,主要还是她家陆晅很给力。不过就算山伯怼了她,她也已经怼回去了。其实永宁一直很不明白,山伯只是一个奴才,就算陆晅平日里对他多有敬重,但你归根到底也只是一个奴才。并非是她不尊老爱幼,只是这是在大梁,她尊重大梁的游戏规则,同时也参与其中。她冲着山伯怼回去的时候,山伯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老子这么厉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不敬,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敢这么对我’的感觉,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个表情和眼神就是这样的。
于是永宁问,“陆晅,山伯……到底是你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不像是管家那么简单呢?”
陆晅眉头一皱,方才来的时候确实看到永宁和山伯在一起的,山伯向来不喜永宁,难道给永宁说什么话了?
“怎么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