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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晅慢慢向后退几步,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的压迫,“不用了,微臣对此药很是好奇,陛下不妨现在就赐给微臣吧?”
“这又有何难?来人啊!”萧远冲门外高喊一声,然而令人尴尬的是,并无奴才前来。
陆晅却不说话,默默含笑看着萧远在那边高喊,“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定安候拿药来!”
此时,才从帘后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一个躬身驼背小太监,他哆哆嗦嗦的看了陆晅一眼,就朝萧远跪下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拿!”
萧远佯装恼怒,一脚踢在那小太监的身上,将他踢了一个倒,“狗奴才,还不快去!怠慢了定安候,你有几条命在!”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儿的下去了。
没过多久,那小太监就捧着一个盘子回来了,“皇上,药。”
陆晅走到那小太监面前,一把掀开那个红布,看到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两个药盒,笑着冲萧远晃了晃,“陛下,这药,不会是假的吧?”
萧远心里一惊,心道陆晅总不会拿着他试药吧,这药是千真万确的没错,若是陆晅当真要他试药……萧远咽了咽口水,指着一旁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说道,“自然是真的了,陆卿不信,可以叫这奴才试试啊。”
萧远话音儿刚落,那端着托盘的小太监就开始浑身哆嗦起来,想看又不敢看陆晅,只能一个劲儿的抖。
陆晅定定的跟萧远对视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犹如清风抚月,他将那两个药瓶塞进袖子里,冲萧远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谢主隆恩,微臣先行告退。”
说完,便再也不看萧远一眼,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那小黄门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趟,还来不及喘口气,人就被从王座上怒气冲冲下来的萧远踩到了,他手执鞭子,不要命的往小黄门身上打着,不过一会儿,那小黄门便遍体鳞伤的晕死过去。
“来人啊!”萧远叫来同样是惊惧害怕的大太监福顺,“今日甘泉宫主殿的宫人……一律杖毙。”
那些不听他话的奴才,都该死。
郭丽妃听到甘泉宫宫人皆被杖毙的消息的时候,轻蔑的笑了笑,低手端详着自己手指头上戴着的精美的护甲,萧远有日子没叫她近身伺候了,她的日子过得舒心了很多。
她一边抚摸着镶着祖母绿的护甲一边说,“那当然是了,被那些宫人看见了他最没尊严的样子,他怎么会还让他们活着呢?”
晚上陆晅将长乐散和解药都拿过来的时候,永宁是震惊的。
她对着烛火打量着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小瓶子,转头看向身后的陆晅,“你,你居然给要过来了?!”这可是萧远的拿手好戏,她两次都栽在这个长乐散上头。
陆晅抱住她的腰把她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好叫她在自己腿上坐的更舒服些,“对啊。”
永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你不会用了什么其他的手法吧……”
陆晅很无辜的说,“我能用什么手法,我开口,皇上便给我了。”
永宁是打死都不会信陆晅的话的。不过不管他是怎么要过来的,只要东西到手了就好。明日给贵太妃服下,再多配几瓶解药,日后就再也不怕萧远拿捏。
不过……萧远现在大概也不敢在拿捏她了。以往她总躲躲藏藏不干脆,如今经此一事,她已经彻底将自己和陆晅归为了一派,若是萧远再敢对付她,她就直接告诉陆晅,她就不信萧远一点都不怕。
至于萧远的身份什么的……若是将来有一天,他真的废了萧远做了皇帝,哪怕光复比丘改了国号,纵使届时她会被千夫所指,背负上卖国的骂名,她也是不在乎的。
现在她与陆晅,已经是一荣皆荣,一损俱损了。两人完完全全的绑定在了一起,虽说她也由主动变成了被动,相当于把自己交给了陆晅,将来甚至有可能被陆晅抛弃,她也是不怕的。
只要他敢爱她,那么她也将全力以赴。
他为了她,甚至不顾安危和大局要杀了巴特尔,又在她拿着尖咀簪对着他的时候还能那般的不在乎,若说这个男人会在有朝一日抛弃她,她怎么都觉得不太可能。
做最坏的打算,哪怕陆晅真的有朝一日舍弃了她,那是她的命,是她对付出自己真心之后应得的代价。她毫无怨言。
陆晅没有注意到永宁的心思,他抱着永宁慢慢说道,“虽说东西拿到了,但是不能确保是真是假,还是嫌委屈你母妃多忍耐几日,待我寻得了那本医书加以证实,再给你母妃服用。”
这样也确实更加稳妥,永宁点点头,将那两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两手揽住陆晅的脖颈,衣料顺滑,顺着她抬高的胳膊滑下来,漏出来两截又白又嫩的胳膊,她抱着陆晅乖巧的点头,“嗯,我都听你的。”
陆晅看着她这个样子,探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够,仿佛是来到河边休憩饮水的小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的啜饮着河里的河水,说道,“真乖。”
巴特尔身死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朝廷,自然也就传回了北楚。北楚还有不少支持巴特尔的大臣,蓦地听闻这个消息,都纷纷上书要大梁给个说法。但不管北楚怎么催怎么抗议怎么声讨,但大梁似乎都无动于衷。但却在这时,多年前就已经失踪的阿巴和大妃之子恩和殿下却突然手执阿巴和大妃的信物,重现人间。却原来恩和皇子在刚一出生就被阿巴和大妃派人偷偷送到了大梁,如今才寻回。年迈的北楚国君老泪纵横,发诏宣这位刚刚现世的恩和皇子回过继承大统。但毕竟是多年不见的皇子,纵使手执信物,但身份也有待进一步考量,所以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位恩和皇子回到北楚的境地恐怕也不会很太平。
如今已是九月底将近十月,缇夫人也马上要临盆,温西铭,不,现在或许该改口叫恩和了。恩和放心不下,便先将情人留在大梁,只身先回北楚,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再回转大梁来迎娶缇夫人。
永宁乍一听就觉得有些不放心,自古以来,这般的桥段就屡见不鲜,现在说的好听,谁又知道之后会是什么处境,若是恩和回到北楚继承大统之后迟迟不来相迎,届时缇夫人又要怎么办?难不成学着秦香莲王宝钏千里寻夫么?
但她在这厢干着急也不管用,缇夫人心里很有主意,“我即将临盆,自是承受不住舟车劳顿。再说北楚还有很多别的势力,他也不放心我带着孩儿跟他去受苦。我也是这么想的,北楚现今不太平,我到了那儿什么忙都帮不上,指不定一个不察还会被敌人当做要挟他的工具。如此看来,我在大梁等着他来接我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永宁有些急,生怕缇夫人落入俗套之中,不禁劝说道,“受不住舟车劳顿,左右你临盆也不过一个月了,他在大梁等你临盆了再带你回北楚又有何不可?若说你会成为他的软肋,他没你这个软肋也会有别的软肋。再说了,什么时候叫做太平了呢?等他当上北楚可汗么?你不要冲动,仔细想想啊。”
缇夫人面色复杂的看着湖里有来有去的鲤鱼,将一盒子的鱼食尽数洒下,引得成千上万的红鲤鱼奔涌而来,她低垂着眉眼,“永宁,我知你心疼我。这些我也都知道。但是那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再者,我爱他,便信他不会负我。最不济最不济,我怀里怀着他的骨肉,北楚人也不会让北楚皇族血脉流落在外的。”
到底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且缇夫人又这般坚决,她也不好再劝。其实她说的那些缇夫人又何尝不知道,恩和选的这个方法一点毛病没有,只不过会让缇夫人担惊受怕些罢了。这是最考验两人感情的时候。
“也罢,”永宁叹了口气,“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劝你。你放心,你临盆之前我都会经常来看你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也尽管说。”
“谢谢你,永宁,”缇夫人真心实意的握住永宁的手说道,“论帮忙,你已经帮我的够多了。就是单论你不顾安危前往晋阳救阿温一命的事情,我就已经还不起了。但你有定安候护着,什么都不缺,什么委屈也受不着,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是你要记住一点,我缇萤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他日只要你开口,什么忙我都会帮你的。”
缇夫人说的诚心,永宁听得也真心。简简单单一番话说的永宁几乎都要湿了眼眶,她连忙眨巴着眼睛,笑着说,“夫人这般正经的说话,我都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