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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永宁的一声小小的痛呼,将他从自己的美妙回味中拉了出来,他刚才想的入迷,竟然一把抓住她伤口附着的地方。他看了一下自己手里越裂越开的伤口,一下子就给甩开了。
永宁伸出一只手护住胸前,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怀里,“没关系,等包扎完了,我们继续。”
这固然是很好,但是他才刚刚在心里发誓在永宁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付给他之前,他都不会要了永宁,但结果这会儿还上着药呢就不规矩了,他委实是有些尴尬的。
“咳咳,”他红着脸咳嗽了一声,“那是个失误,你身上有伤,我不动你。”
永宁搂住他连明表明心志,“我不在乎的。”
陆晅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他将永宁的胳膊从自己脖子后面拉下来,“我先给你上药。”
幸亏刚才陆晅采回来的药草比较多,两人用完之后还剩下一点,陆晅将树叶用水冲了冲之后便放进了嘴里,嚼烂了才敷到了永宁的胸口上。
在陆晅正专心致志的心无杂念的趴在永宁胸前给她上药的时候,永宁却突然说了一句,“陆晅,你觉不觉得你给我敷的草药好色气啊。”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没有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上面沾了你的口水,还黏糊糊的,就像……”
陆晅一把捂住她的嘴,“好了你别说了。”
“是真的嘛真的很像你的……”
陆晅简直要被逼疯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陆晅终于把伤口又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他无奈的看了看地上光秃秃的草药枝条和所剩无几的里衣布料,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安安生生的了,不然他怕是又要爬树去摘草药了。
“好了,”陆晅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包扎的完好的伤口,“不要再动了。”
他原本只是拍拍,但手刚想离开就被永宁给按住了,她眼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我们继续吧。”
陆晅心道你休想用肉偿来做交换!
“你今天累了,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可是……”永宁低头瞟了瞟他的某处,“他还不累怎么办,你睡得着么?”
糟糕,被发现了。陆晅有些狼狈的用衣服盖住那出卖他的小兄弟,说道,“我没关系,睡觉。”
说着,他就把永宁按到在了草垫上,但是不要误会,他并没有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他将永宁按在草垫上之后,自己便也躺了下来,只不过离永宁十万八千里远。
可是他才刚背对着她躺下,那小东西就热热的一溜烟儿的贴过来,衣服也不穿好,自身后抱着他说道,“侯爷,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永宁偶尔是会叫他名讳的,比如在发火的时候,经常一声“陆晅你给老娘滚出去!”就喊了出来,但是永宁在情动或者勾引他的时候,总喜欢喊他一声‘侯爷’,拖长了尾调,甜腻腻的声线,直叫人酥到骨子里去。
“侯爷……侯爷?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就在这儿,任你处置,好不好?”
陆晅是很清楚永宁的小心思的,活脱脱的肉偿抵债么。虽说他真的很辛苦,但是他怎么会如了永宁的愿,他要让永宁一直记着今天,一直对他心存愧疚,是以不管再怎么难熬,他都会忍下去。
哪怕将来有一天,永宁真的不再爱他了,至少他能用愧疚将她留在身边。永宁这个人他是很清楚的,有恩必报,且当以涌泉相报。有仇也必报,只待那个时机的到来。她从不愿欠别人人情,别人给了她什么,她定是会再还回去的。
虽说这一点让他深恶痛绝,这般人情两清,有时候就不是一件好事。人与人之间总要彼此相欠些什么,才能将这羁绊牵扯的越来越深。就好比他之前送过永宁一把宝剑,那原本就是他买了要送与她的,但是她也会马上还给他一份回礼,就是那根点翠狐豪。洪山是不知道他就是未央生的,寻得这支笔也是机缘巧合。但更机缘巧合的是永宁竟然会将这根笔再送还给他。
他有时候送她东西,对她好,并不期待着她能有什么回报,但永宁却会一件一件的算清楚,若他给她带了点心,她便会自己做一份送过来,若是他送她东西,她也会再送一份回来。虽说礼尚往来,但是他不想这样,永宁不需要给他除了爱之外的任何东西,她只要默默承受着他对她的好和爱就好了。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永宁不要太独立,她越是依赖他,他越是满足。
“侯爷侯爷,”背后的那个小妖女还在一刻不闲的折磨着他的身心,“你为什么不说话?你看看我么……你扭过头看看我啊……我怕黑……”
他闷闷的说,“篝火还没灭呢。”
永宁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死心的又说道,“我怕冷啊……要你抱着才好……”
然后一件衣服就被扔到了她身上。
永宁第一次觉得挫败,以往她与陆晅相处,向来都是陆晅色鬼上身猴急猴急的要作弄她,她总算苦不堪言。可哪里想到陆晅也会有这么老僧入定、清心寡欲的一天呢。她好怀念以前她只要稍稍一撩拨就上钩的陆晅啊……
果然还是很生气啊,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多多补偿他啊,嗯,就从身体开始。
“衣服太硬了,”永宁慢慢的从背后蹭着他,“我要侯爷抱,侯爷软,”她却突然笑了,“不,侯爷也很硬。”
这样挑逗的话从永宁嘴里说出来的效果是致命的,永宁很明显的感觉到陆晅全身紧绷,衣服也掩盖不住小陆晅想要驰骋沙场的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晅都这样狼狈了,他都不愿意再动她了呢?
就在永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晅缴械投降了。他有些头痛的坐起来,睨着躺在草垫上一脸勾引表情的永宁,说道,“你若是睡不着,不妨跟我说说你皇兄跟你说的事情。”
永宁一愣,这是要她主动交代犯罪事实了。她软软的说,“这个……坦白从宽么?”
陆晅点点嘴唇,“看我心情。”
永宁咕咚咽了口口水,便一股脑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对陆晅敞开心扉,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又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有时候单纯的靠自己的力量不仅不会解决问题,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父皇就曾经跟她说过,只有自己厉害并不是真正的本事,能将他人为自己所用,借他人之势达成自己所愿的人,才是真正的厉害。
为什么刘邦能当皇帝?只因为他能驾驭群臣。
当然,这就扯远了,她也并不是利用陆晅,只是开始转变思维了。她以前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必告诉他,不麻烦尽量不麻烦,但是相爱的人之间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一味的隐瞒只会引来猜忌。
“我死多少次都无所谓,”永宁咬了咬嘴唇,“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乎的人去死。”
“谁是你在乎的人呢?”
“比如我母妃,比如……”永宁脸红了,“你。”
陆晅抱住她,“好。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
“你准备怎么做呢?长乐散是大梁皇室秘药,民间是没有记载的。若是想要解药,就只能找萧远拿。但是这是他的杀手锏,是不会给我的。”
“谁说要他主动给了,”陆晅笑的很奸诈,“我们可以自己配。”
“自己配?”永宁奇怪道,“要怎么配?”
“你不用担心,我曾机缘巧合的得过一本奇书,上面记载着天下至毒至宝,我曾在里面见过长乐散的名字,回去我就将这本书找出来。”只不过他藏书的地方委实有些隐蔽,不知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书籍是否有所损毁。不过那也无妨,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他断断不会再叫永宁被萧远威胁。
永宁心道这莫不是又是天机子给的书,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知道这位天机子是否还在世,若是尚在人间,她定是要死皮赖脸的拜他为师,不求别的,光这些好东西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心大的永宁,从来就没有想过人家愿不愿意收她为徒的问题。
将一切都说开了,永宁心里便一下子都敞亮了,仿佛是将紧闭依旧的房门打开,所有的污浊气息一下子全都跑了出去。她抱住陆晅小声感叹道,“早知道早些告诉你了。”
“这点我同意。”
“嗯,”永宁点点头,“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瞒你了,第一时间全都告诉你。”
陆晅低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