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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虎咽,也只不过是在守规矩的基础之上稍稍不注意了那么一点而已。
可叫她奇怪的是陆晅。
☆、第二十四章 谁如困兽不得逃
可叫她奇怪的是陆晅。永宁也见过军营里头的人吃饭,哪个不是狼吞虎咽气吞山河,只因饭就那么点,你去的晚了便凉了或少了,又或是饭还没吃完哨兵就报敌军来袭,急急忙忙就要开拔,哪个能细嚼慢咽的呢。就算是官居高位做到了将军,做到了军侯,这习惯也是改不了。永宁就曾在一次赐宴上见过一位将军吃饭,可谓是风卷云残。
但陆晅却不,他吃的虽快但绝不狼吞虎咽,仪态也好,但不像是刻意为之,倒像是经年累月下来养成的习惯似的。伎乐馆里也培养人的仪态么?永宁不解。又或是跟随父皇日久养成的习惯?可她父皇那个吃饭的样子她也是见过的。她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个少年将领,经常带兵打仗的主儿,和兵营里的人早熟的不得了,为人豪迈不拘小节,她父皇才是真真正正不喜欢娇滴滴弱柳扶风般姑娘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与她那舞刀弄枪的母妃那般恩爱了。
这陆晅倒真是个叫人好奇的人。
吃完了,陆晅拒绝了春香的好意,自己去收拾他们要住的房间。春香家里小,至多只能腾出来一间房,是以今晚陆晅要和永宁住一间了。
陆晅不在,永宁无聊的打量桌子上的花纹,春香在一旁收拾碗筷,不时瞟几眼永宁。
永宁逮住个时机,突然抬头,正对上春香打量的眼光,吓得春香一跳。
永宁呲着牙笑了,“春香姑娘,有话对我说?”
春香支支吾吾的说没,被永宁三言两语的给绕出来了。开玩笑,她是在哪儿长大的,跟宫里头那群人讲话天天打哑谜似的,她早养成个人精似的了,还会套不出来这乡野小村姑的话?
左右不过是春香觉得她与陆晅孤男寡女,两人住一间不好,有碍她的声誉,便提出来要不叫她和永宁睡一间。
永宁看了春香一会儿,直看得春香毛毛的,才歪着头冲她勾了勾手指,“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
春香傻乎乎的侧耳过去听,就听见永宁用害羞又喜悦的语气说道,“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大家族里头的小姐,他是我家的家生子,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但我父亲非要将我远嫁,我不从,便……与他私定终身,这般私奔了。”
“私定终身!”春香吓得捂住了嘴,要知道在他们这里,私定终身可是个丢人的事儿,搞不好是要浸猪笼的。春香虽惊诧,但作为一个女人,又着实为他们真挚的‘爱情’所打动。登时看永宁也多了几分喜爱与钦佩。
“喏,我这脚,就是为了逃脱追兵才受的伤。”
永宁煞有介事,唬的小春香一愣一愣的。
“那姑娘你……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们接下来去哪儿?”
永宁两手撑着下巴,眼睛亮亮的,情真意切的说,“左右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辈子我除了他身边,哪儿都不去了!阿哥他就是此生唯一的光明和依靠!”
春香也被永宁这炒出来的氛围感染了,一把抓住永宁的手,激动的眼含泪花,“姑娘,我……我支持你们!但愿我将来,也能有姑娘这般真挚的爱情!”春香摸了摸眼角,傻傻道,“我,我再去给你逮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好叫你们逃脱起来方便点!”
说着,便跳跃着,跳跃着跑远了,浑身上下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永宁目送春香离开,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果真是乡野里单纯的姑娘,这世上谁要是私奔了叫她碰上,她才不会这般感动。她绝对会劝那姑娘回头是岸,别一猛子扎进所谓的爱情里醒不来。你不想想你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锦衣玉食,一天苦日子没过过,你怎么就这般肯定你过得了那青黄不接、衣食无着的日子?爱情是伟大,她也不否认,但在衣食无忧物质生活极其丰富、毕生追求只剩下风花雪月的情况下产生的爱情……可就耐人寻味了。
永宁这个人,是顶顶的瞧不上古代话本里写的小姐思慕穷书生,寻死觅活不惜违抗家人的情节的,不过想想写这书的人,大多都是古代男*丝,现实中得不到,发发白日梦聊以自慰倒也情有可原。
永宁正这般感慨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她回头,见是陆晅,“公主,屋子已经打扫过了,臣扶你去歇一会儿吧。”
永宁想了想也好,她刚好也乏累了(你被人背着你乏什么累什么啊!),便点点头,叫陆晅扶着瘸着腿朝西边那间破旧空房间走去。
永宁在前,陆晅在后。可永宁刚一进屋,身后的陆晅就啪的一声吧房门重重的关上了。永宁吓得一哆嗦,回头要问他你干嘛,身子就被人扯到怀里给抵到了门上。
永宁抬头,就见陆晅含笑着望着她,唇角单边勾起,整个人又风流又邪肆。陆晅慢慢低下头,挨得越来越近,几乎与她呼吸可闻。永宁鼻间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都是属于陆晅的味道,那属于男子独有气味的侵略性太强,搅得她心神不宁。
“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陆晅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臣怎么不知,臣何时与公主……私定终身了?”
永宁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完了完了,刚才那番逗春香的话定是叫他听见了。但,但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她说的玩笑话,自是当不得真。
“我……我那是逗春香玩的,”永宁强自说道,声音却是越来越没底气,只因陆晅越来越近,与她额首相抵,偏生那一双狭长的眸子还一直盯着她,叫她不吭不哈儿出了一身的汗,“自是……做不得数……”
“你,陆晅!你,你给我离远点,别靠我这么近……”永宁在他怀中小小的空间里挣扎,却犹如困兽,徒劳无功。
陆晅双臂牢牢的撑在她身侧,低头在她耳边暧昧的说,“方才公主不还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除了我身边哪儿都不去?怎么这会子又叫我离远点?”陆晅瞧着怀里的永宁羞着几乎都要瑟缩到地上去,蓦地将嘴唇贴在她形状娇美的耳朵上,在她身上压下最后一根稻草,“阿哥可是你此生唯一的光明和依靠啊……”
☆、第二十五章
春香这边满怀着对永宁的敬佩和祝福,麻溜的逮了一只芦花鸡,又上点心铺子给永宁带了一些糕点,见院子里没人,便想着是回屋里去了。可却见大白天的屋门紧闭,春香好奇,便敲了敲门,可敲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开。
“奇怪了,姑娘这是在干什么呢……”春香又抬手去敲,才发觉敲门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姑娘,你在里面么姑娘?我是春香!”
永宁听着自己身后笃笃笃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可眼前这人就是压着她不起来,永宁心急,却又不敢说话,只得用小手推他,小声低语,“春香来了,你还不起来!”
陆晅无所谓的继续压着她,一脸‘我是赖皮我怕谁’的表情,“那又如何?”
永宁又挣扎了一会儿,整个人热的快要晕过去,才无奈低声道,“你,你究竟要怎样?”
“臣么?臣没有想怎么样啊……只不过……”陆晅笑的温和,“想听公主叫声阿哥听听而已。来,公主,叫声阿哥。”
永宁一瞬间睁大了眸子,这厮,这厮居然趁火打劫!不过永宁向来是个很能屈不一定能伸的主儿,也仅仅是在内心微微挣扎了一下,就闭着眼睛认命似的吐出了那两个字,“阿……阿哥。”
“什么?公主方才说什么?”
陆晅恬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整个人头顶呲呲儿的直冒黑水儿。
永宁气结,“阿哥!阿——哥!”
春香蓦地听见里面一声高喝,貌似是那姑娘在喊自己的阿哥。春香虽小,但也听过村里头的妇女们闲话聊天,大白天的……屋门紧闭,方才那姑娘还说了,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春香越想脸越红,本想就此离去,那门却径自开了。那白衣公子站在门口,笑的很是开怀,连带对她说话也温和了许多,“春香姑娘何事?”
春香偷偷朝里面瞄了一眼,就见那姑娘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
听见公子又叫自己,春香回了神,将自己手中的点心递给他,“这是我方才买了一些点心,给姑娘和公子吃。”
白衣公子接过,道了谢,便刷的关上了门。
春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咬着小手帕两眼含春的跑走了。
陆晅走到床前,对永宁说,“公主,起来吃点心了。”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