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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烟熏火燎的把火点着了,去做菜的时候发现大梁的调料真是少的可怜,哪像现代什么酱油蚝油鸡精味精的,一股脑放进去味道就差不离。
经历过那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永宁就长了经验,打死也不做菜了。
永宁梳洗好之后便带着莲子上了厨房,侯府里厨房的人并不知道永宁是谁,只看永宁穿的这般不俗长得又这般貌美,猜想着莫不是底下的人新孝敬上来的美人,要知道侯爷可从来都不往府里头带女人,以往的美人都是一股脑的往城外的庄上一塞再也不管了的,众人知道这层关系,便对永宁的态度也好了起来。听说永宁要亲自下厨给侯爷做甜汤,便很友好的给她腾了灶台,又彼此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有个很好心的大娘过来帮永宁打下手,不时与她攀谈着,想着若是可以将自己的小侄女送到这美人房里做丫头子。
“姑娘是哪里人士啊?”
永宁一愣,说道,“啊,我是京城人士。”
“京城人士啊,姑娘莫不是哪个大人的女儿么?”
永宁想了想,她爹虽然是皇帝,但是也应该算官儿吧,只不过是最大的官,便点了点头。
那婆子一看永宁点头便知道了,瞧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一看就是官家小姐,当即对她更热情了,直让永宁消受不了。
“大娘,您真的不用帮我,甜汤很简单的。”
“哎呀,小姐身娇体贵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那婆子麻利的替永宁剥着百合的皮,“这点小事就让老奴来吧。”
“不用,真的不用……”
就在永宁和那婆子互相夺着食材的时候,山伯竟带着人来了。一进门,山伯就对永宁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公主,您是贵客,进不得这下人地方,还请移步到客厅,等侯爷起身。”
那婆子一听山伯这般毕恭毕敬的叫面前这漂亮姑娘‘公主’,登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下人们无聊的时候也爱聊主子的八卦,她可知道最近自家侯爷主子看上了公主,前一段日子不在府中就是因着搬到那公主府上去住了,她们还聊着这公主长得什么模样呢,也能将他们向来清心寡欲的侯爷迷得连府邸都不回了。
有一个婆子的侄子是在前头给侯爷赶车的,听那婆子说,那公主长得真是叫一个天仙下凡,特别是拿着那团扇一遮那半边脸,狐狸眼儿眨啊眨,真是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难怪自家侯爷这般欲罢不能呢。
大家都这么说着,那婆子心里头便把那公主想象成了话本儿里狐狸精似的长相,但今天见这姑娘,她只一个劲儿在心里头夸好看,但这姑娘的气质跟狐狸精也差太远了,便没叫她想到这一层上头来。
如今被管家大人道出了身份,那婆子吓得当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永宁看着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厨房哗哗哗跪了一片,对山伯说道,“我只是想来给侯爷做些甜汤喝。”
山伯又朝她行了一礼,说道,“这般粗使活计,公主怎么能做。还请移步客厅吧。”
这山伯原来永宁在偏院呆着的时候就对他印象不怎么好,因为明明山伯知道她是公主,但对她却没半点恭敬,还总是跟她说等侯爷回来定夺什么的,整的她好像陆晅府上低贱的姬妾一样。
如今这山伯又来了,不过是做一碗甜汤而已都这般阻拦她,什么她是贵客做不得这粗使活计,她可不觉得这山伯是真的怎么尊敬她才这么做。
永宁看着山伯那看似恭敬实则无波的眼,慢慢笑了,那笑容有礼却疏离,看似亲近却疏远,笑意清浅的很,并未到达眼底。她没再看山伯,而是自己拿着那没剥好皮的百合继续剥起来,一边剥一边说,“本宫只不过想做一碗甜汤而已,管家老大人为何这般紧张兮兮呢?”永宁欢快的笑了一声,“好似我要害你们侯爷一般。”
“老奴不敢。”
“山伯若是不放心,在这儿看着也行。只是这一屋子的人都叫起来吧,跪着我看的心慌。”
“公主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公主是贵客,若是被侯爷知道怠慢了……”
“好了,”永宁轻轻扫了山伯一眼,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山伯既然放心,就带着人出去吧。这厨房这么小,一下子这么人,还真是闷。”
永宁支着耳朵听着山伯过了一会儿,又行了个礼说声告退下去,唇边慢慢显出一丝笑。
她最恨恶奴欺主,虽说这山伯是陆晅的人,但是若是欺负到她头上来,那也是不成的。以前她见陆晅对这山伯颇为敬重,想的应该是一直跟在陆晅身边的老奴了,不想出面敲打,但今日这山伯这么下她的面子,她要是还软软糯糯的不吭声就那般回去了,那她就是包子。
可惜她从来不是包子,她虽然怂,但是绝对不包子。
瞧瞧说的什么话,让她到客厅等陆晅醒来?拜托,她就算要等也是回陆晅房里等,她昨晚上可是和陆晅在床上躺着睡了一夜,这会儿要再去什么客厅候着陆晅醒来,啧,那她成什么了,窑姐儿还是舞姬?
她咂摸着这个山伯怎么有点像有恋子癖的妈妈一样,看谁谁都不顺眼,看谁谁都配不上她儿子。但是她是谁,就算是陆晅亲爹也不能这么瞧不上她,何况只是一个老奴而已。
永宁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全被山伯这一遭给毁了。
厨房的人在山伯走了之后便都被永宁叫起来了,这会儿看永宁面色不豫,登时也不敢聊天儿说话了。永宁知道这厨房的人不自在,但谁叫山伯暴露了她的身份,这么大主子在这儿站着,能放得开才怪了。
永宁不再在意,专心致志的做起甜汤来。
永宁从罐子里舀了一勺糖放进去,用调羹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便把百合洒了上去,将盖子盖上闷了两分钟。百合很容易熟,再掀开盖子的时候便迎面扑来一阵儿百合的清香。永宁不由满意的笑了笑,素手抬起用瓷碗盛了汤,用托盘托着往寝房走。
永宁回来的时候陆晅那厮竟然还没醒,她起了坏心眼儿,拿了桌上陆晅昨晚命人事先给她准备的用来梳妆的胭脂,用手指头沾了,在陆晅额头上一来一回的一抹便写了个‘王’字。其实永宁觉得如果可以该画个王八的,但怕动静太大陆晅醒来,就先写了个老虎山大王字。
永宁抹完之后,吃吃的笑起来,捂着嘴这般偷偷笑了一阵儿,见陆晅还没醒,她便又用手指头沾了,去给陆晅点唇,可那手指头才刚挨着陆晅的唇,陆晅的眼睛便猛地睁开了,吓得永宁尖叫了一声就要逃。
可她动作哪里快的过陆晅,陆晅不过一拉一拽便将她拉了回来。
“好啊你,”陆晅笑着看着他身下一脸心虚的永宁,“胆敢趁我睡着作弄我。”
永宁红彤彤的手就在那儿放着,但永宁还是睁眼说瞎话,“哪有?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
陆晅猛地呵起她的痒痒来,她受不住又逃不过,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侯爷!啊……别!别!啊!好痒!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居然敢作弄爷,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啊啊啊侯爷我不敢啦啊!别碰那里!我……我痒……哈哈哈哈!”
山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脸色便一层一层暗下来。
陆晅直把永宁挠挠的笑成一团软肉瘫在床上了才罢休,永宁有气无力的擦掉了笑出来的泪花,作势砸了陆晅一下,“你就会欺负我,不给你喝甜汤了。”
“什么甜汤?”
永宁佯装生气,趴在床上不看他,“人家可是一大早起来给你做的呢,结果你就这样欺负我,我才不给你喝。”
“你做的甜汤?”陆晅执起永宁一只手左右打量了一阵儿,又执起另一只手看了看,觉得这实在不像是一双做饭的手,又问了一遍,“你做的甜汤?”
永宁回过头看陆晅这幅不相信的表情,犟脾气便上来了,“就是我做的甜汤,怎么了?”
她蹭蹭蹭下床走了几步将那碗甜汤端过来放在床头,又将陆晅从床上拽下来,一手抚上盖子,扭头对着陆晅挑了挑眉,“不要太惊艳哦。”
永宁猛地一掀开盖子,登时满室的清甜香味。
永宁看着陆晅眼前一亮,颇有些洋洋得意的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陆晅盯着那碗甜汤,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看着永宁说,“我能不能选择……”
“不能。”永宁微笑着说道。用嘴型虚虚的说着,赶紧给老娘喝。
“哦……”陆晅有些尴尬的冲永宁笑了笑,如临大敌般拾起了汤勺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