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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窗外,又重新把面纱给带上了。
在刚出大门的时候,永宁突然被什么给绊了一脚,突然就跌倒了巴特尔的怀里。一个小叫花子摸上她的裙角,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说道,“这位姑娘,行行好给些吃的吧!”
巴特尔一抬脚就将那小叫花给踹到在地,但美人在怀,他心情比较好也懒得多计较,连带着对那绊倒永宁之人也没那么粗鲁了:
“你这小叫花子,竟敢绊倒贵人!找死么!”
那小叫花一身脏衣一头乱发,浑身脏兮兮的,一听巴特尔训斥连忙跪下磕头,“贵人别杀我!我错了,我这就走!”
“哎,”永宁拦住巴特尔,“你看他多可怜呀,给他些钱吧。”
巴特尔看着永宁这般祈求,叹了口气道,“你真是好生善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就要扔,却被永宁接过去了。
永宁接过那钱袋,款款走到那小叫花面前,那小叫花似乎第一次见这般美艳的女人,脏兮兮的小脸有些愣愣的,永宁将那钱包递给他,“拿去买些吃的吧。”
那小叫花讷讷的接过,冲着永宁磕了一个头,“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永宁微笑着,转身拐上巴特尔的手,“殿下,我们走吧。”
永宁难得这般主动与他亲近,巴特尔很开心,定是他方才给了这小叫花碎银取悦了公主,他默默想着,以后定要多做些这般的“好事”。
那小叫花看到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原本呆傻惊慌的眸子瞬间就变了神色,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荷包,从地上起来走到僻静处,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仿佛这小巷子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小叫花一般。
永宁从街上回来,卸了妆,换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又周旋着将巴特尔赶出去,随后就疲累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看着桌子上淡淡的烛光,想着方才的一幕。
那小叫花定应该是陆晅的人,也定是认出来她了,她出来的时候看的分明,那小叫花就像等好了似的只往她身上扑,似乎还想往她手里塞什么东西,但是她穿的单薄,身上有没有口袋,就算拿到了也有可能再被巴特尔发现搜走,她便推了推没有要。
但是她给那小叫花递钱袋的时候悄悄的在他手心写了‘驿馆’两个字。
希望那小叫花能分辨出她的意思。永宁默默的想着,抬手放下幔帐,抱着那沾满了玉兰香的枕头睡着了。
因为头一天永宁没有吃晚饭就睡了,所以第二天便早早醒来。她有些茫然的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就拉了拉床边的小铃铛——对,永宁曾经很吐槽过这个铃铛,这让有种自己瘫痪在床的感觉——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过来。
她这边饿的饥肠辘辘,脾气便有些大,她噔噔噔的从床上踢踏着鞋下来,砰砰砰的拍了几下们,扯着嗓子开始喊,“来人啊——!我要饿死了——!你们这是要谋财害命不给饭吃啊——!”
可是这般扯着嗓子喊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永宁这下可奇怪了,难不成驿馆失火了?或者进强盗上头的人全被杀光了?那要是没人发现她活活饿死在这儿可怎么办!
就在永宁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窜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一个什么声音从上面传来,她屏息听了一会儿,就发现好似是人声。
她很激动,要知道她在这密室里呆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见过什么地面上的声音的。
她小心翼翼的,支起耳朵听着,沿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发现在她的衣服柜子旁边有一个类似于管子一样的东西,那个声音就从这儿发出来。永宁很是激动,猜测着这定是原来工匠安排的好叫通风的,要不然这密室里连个窗户也没,把人关在里面绝对得闷死。只不过这管子埋得很隐蔽,她平时也没什么心情在衣柜附近转悠,便一直都没有发现。
她当即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断断续续的不清楚,但能知道是一个男人在说话,隐隐约约能听到“刺客”,“搜查”,“配合”几个词。永宁在前世可是当了十几年的语文课代表,凭借她扎实的语文功底和丰富的想象力,永宁当即就明白了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为什么她在这边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久还没有人给她送饭。
会不会是陆晅来救她了?永宁激动的口里发干,她要做些什么才好呢?她大脑飞快的转着,只不过一瞬她就拿定了主意。若是上头的人真的是陆晅派来来救她的,那她直接喊陆晅的名字喊救命就好,但是如果不是陆晅的人,只是一般京畿营办案的官兵,就算听见她喊救命,这是驿馆地界,又是北楚未来可汗的地界,想必也是不会在意的。而且她不确定的是这声音能从上传到下,不知道能不能从下传到上?
她打定了主意之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那管子大声喊道“饿死啦——!快点送饭来啊——!饿死了——!要死掉啦——!救命啊——!救命!”
大梁的驿馆有些像现代迎接外国贵客的国宾馆,装潢很是豪华。陆晅就那般大喇喇的坐在上座上,不紧不慢的用茶盖拨着茶汤里头碧绿的茶叶,巴特尔和傲木噶一前一后站在他旁边,巴特尔负着手,冷冷说道,“定安候先前说我这儿有刺客,在我这儿好一通搜查,现今又来,是怎么一回事?”
陆晅轻轻对着茶碗吹了口仙气儿,埋首喝了一口后说道,“虽然上次没找到,但是本侯还是觉得在驿馆里。巴特尔殿下,我找的这刺客可不是一般的刺客,乃是有通敌大罪的刺客,还望殿下多多配合才是啊。”
巴特尔闻言不怒反笑,“配合是应该的,但定安候拿我这驿馆当什么了,况且……通敌,通的又是哪个敌?”
“此乃大梁机密,恕不能透露给殿下了,”陆晅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这是什么声音,我为何能听见女子呼救?”
巴特尔自是也听到了,他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想必是定安候听错了。”
“哦?听错了么?”陆晅又侧耳听了一会儿,“嗯,或许是真的听错了。”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身穿窄袖飞鱼袍的人,冲陆晅一抱拳,“侯爷,没找到那刺客的踪迹。”
陆晅将茶碗放下,随即便被身侧跟着的侍从收了起来,“既然没找到,殿下,那便不打扰了。”
巴特尔冷冷的歪唇笑了一声,“希望那刺客不要再跑到驿馆来才好。”
陆晅拂了拂衣袖,高深莫测的看着巴特尔,“那也得有地方藏,他才会跑到驿馆来。那本侯便先走了。”
“定安候请慢走。”
巴特尔注视着陆晅离开,陆晅前脚刚走,后脚巴特尔就急匆匆的去外面拉了机关,下到密室去,在密室外还能听见永宁在一声声喊死人不偿命的叫喊,很是聒噪。他满脸怒气,刚命人打开门,他踹了们进去就要训斥,却被迎面而来的小娇娘抱了个满怀。
“你们都去哪儿了,”永宁伸出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好不委屈的指责他,声音可怜极了,“人家都要饿死了,叫人也没人理,我还以为你抛下我走了呢。”
说着,永宁抬起小脸仰望着他,小鹿一般的大眼睛里满是盈盈的泪,跟一块琉璃似的,憋着小嘴,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见了此场景,饶是再杀戮无数狠心无情的人都不免要心疼,“我都快饿死了,你这个坏蛋,你到底去哪儿了。”
见永宁这样,巴特尔顿时化作了一滩软泥,原本要说出口的斥责都全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忙伸手揽住永宁的腰身,怕吓到这娇气的小姑娘,不由声音都放轻了许多,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我有些事,便来的迟了……我现在就叫人给你上吃的来,你不要哭……”
永宁却不买他的帐,可怜兮兮的抽泣了一声,“什么爱我对我好的,现如今还没怎么着,先不给我吃的了,你说你说,”她伸出一根可爱的嫩笋一般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我是你的囚犯还是你的王妃?”
“还有还有,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做什么那么凶的踹门?是嫌我聒噪嫌我吵么?若是殿下嫌弃我,还不如现在直接放了我的好,也省得永宁跟着你受气。”
永宁这流泪的小模样可把巴特尔心疼坏了,他当下什么也不敢说了,只知道抱着永宁轻声安抚,傲木噶在门口看见这一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傲木噶说道,“此事必有蹊跷,还是审问……”
傲木噶话还没说完,永宁就嘟着嘴跳着脚的开骂了,“什么什么?殿下你要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