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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晅依旧一手抚着额头将自己隐匿在阴影中,他无波的说道,“哦?竟是京城中的人么?”
“正是,侯爷,您看,凉山搜查的人要不要撤回来。”
陆晅摆了摆手,终于抬起头,他仔细打量着那柄团扇,好似不是与洪山说话,竟是与那团扇喃喃细语一般,“不必了,继续留着便是,不用打草惊蛇。”
“是,侯爷。”洪山斟酌了一句,说道,“侯爷,大双小双……奴才已经将他们关在地牢了。”
“关在地牢做什么?”
洪山听陆晅这般回答,有些不解,“他们二人贪玩,这才使得公主……”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将他们关起来。把他们放出来吧,让他们自己去寻永宁,若是寻不到……就撤了他们影卫团的牌子吧。”
洪山闻言大惊,大双小双本是孤儿,是陆晅从小捡回来培养的,陆晅对他们也很是疼爱,经常亲自教导他们武功。但陆晅这意思,竟是要赶他们走么?
“你不用这么看我,”陆晅淡淡开口,“我的影卫团从不收无用之人,我教导他们这许多年,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来,他们便不配再留下来。同样的,洪大哥,若是你若存了私心想要让他们一回,从而懈怠寻人的话……洪大哥,你知道的。”
洪山又一抱拳,朗声道,“侯爷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嗯……”陆晅又重新将目光集中到那面扇子上,“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洪山看了一眼陆晅这心无旁骛的样子,默默的退了下去。
“成槐,”陆晅看着洪山退下,对着一旁站着的成槐道,“待他们放出来了,该说的该提点的,不妨跟他们提一提。”
成槐听了,不免叹了口气,陆晅看着是严厉,但实则是个嘴硬心软的,他到底还是顾念大双小双那两个孩子的,便微微笑了笑,“是,属下知道了。”
陆晅再度沉默了。他往后靠了靠,把身体靠在软垫上,双手捧着那柄扇子,目光缱绻,似在一遍一遍亲吻一般,“永宁……你且等着我……不要害怕……”
“成槐。”
“属下在。”
“明日,找些人去北楚人那里吧。”
“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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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三声响,永宁皱了皱眉,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吱呀一声,巴特尔看着又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永宁,笑了笑,反手将门锁上,慢慢踱了进来。
“公主,我每次前来你都这般躺在床上,莫非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永宁在被子里呸了一声,却还是说道,“我只不过想睡觉罢了。再说了,巴特尔殿下把我关在这地下室里头也不放我出去,我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巴特尔将她关在这里没多久,她就发现了,不管什么时候这屋子里头都点着灯,且唯一一个窗户也被封死了。她呆了几天就感觉不对劲儿,便故意这么一说。
果然,巴特尔面上一顿,复又喜笑颜开的说道,“公主怎么能说我是关着你呢,若是你想出去,随时可以出去。”
“你此话当真?”永宁从床上坐起来,冷笑一声道,“我想去街上逛逛,行么?”
“公主想要什么?我着人给你买来。”
“我不想要东西,我就想出去逛逛而已。若是殿下做不到,”永宁复又躺回床上,“那还是请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因为是在地下,屋子里一天从早到晚都点着灯,永宁都快失去时间意识了,只能依靠一日三餐的时间来推算过了几天,她算了算,她已经被巴特尔关了七天了。这七天来,她一步都没走出过这个小房间,每天早上梳洗,都有有婢女进来伺候,也是北楚人,不过是个不会说大梁官话的,她想跟她聊聊天也是鸡同鸭讲。
她试过很多方法想逃出去,有一次她嚷嚷着屋子里太闷,想出去透透气,但门口那两个门神跟口香糖一样粘着她,一往别的地方去就伸胳膊一挡,跟复读机一样说:
“公主,这里不能去。”
“公主,这里不能进。”
“公主,还请您回去。”
但饶是走不了多远,永宁也尽量抓住这个机会打探一切她可以打探的消息,虽然情报很少,但永宁至少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她依然还在京城里。
有一次永宁叫来人说她要吃点心,不要别的,只要福满楼的绿茶酥饼,婢女不敢怠慢她,便忙不迭出去买。
那个婢女出去之前,永宁还很凶狠的说买来必须是热的,如果不是热的,她就不吃了。不知道这个话具不具有威慑力,但那个婢女还是很快回来了,茶饼果然还是热的。如法炮制,永宁又叫这个婢女去给她买来胭脂水粉之类,都是她平日里惯常去的店铺,果不其然,每次这个婢女回来的都特别快。
若说绿茶饼这东西谁都能买,但她断定胭脂水粉这些糙汉子自然不懂,就必须是姑娘家去买,姑娘家的脚程是没有多快的,因此排除骑马进城的可能性。她掐算着每次这个婢女一来一回的时间,竟发觉她被关押的地方离东城区很近。
她大胆的猜测着,难道这巴特尔,真的不要命的把她关在了外邦使臣居住的驿馆里么?是了是了,若非必要,是不可搜查外邦使臣住的驿馆的,没想到这个巴特尔剑走偏锋,还真的瞒过了陆晅。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巴特尔看来也深谙此道。
可是驿馆她是不经常去的,可以说就没去过,只不过这附近买外邦小吃的比较多,她偶尔会来这边吃些小吃罢了。
每过一天,她就用簪子在墙上划一道,颇有鲁滨孙漂流记的感觉。
偶尔她也会烦闷,怨陆晅怎么还不来,等陆晅来救她了,她一定要狠狠的咬他一口,训斥他,“你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扣工资!扣福利!”
但是想归想,每到夜深人静,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就格外的想念陆晅。她被关在这里总睡不好,总怕万一哪天巴特尔进来强要了自己,又怕真的没人发现她她就只能随着种马皇子去北楚。其实,她还偷偷的流过两次泪,但是都很快的拿手背擦掉了。她不能自怨自艾,她要好好的,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囚犯,等陆晅来救她。
她又问婢女多要了一个枕头,又要了很多玉兰发油,将发油滴在枕头上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想象着陆晅此刻就在她身边。
晌午过后,下人来报,说公主闹着脾气,不吃饭。
待巴特尔下来,果不其然见永宁又躺在床上,有些无奈的走近了,“公主,为何不想吃饭呢?”
永宁阴阳怪气的说道,“巴特尔殿下还管我的死活么?”
巴特尔一听,急忙剖白心迹,“公主知道我的心意的,你说在我们去见萨满之前都不能碰你,我这可是都做到了,我又怎会不管你的死活?”
刚开始那几天,巴特尔确实是不怎么安分的,每次来见她总是在晚上,永宁看他一眼就知道这满肚子色情东西的北楚人心里在想什么。这屋子就这么小,且巴特尔每次都会锁门,若是她跟他硬拼定是拼不过。这个巴特尔既然有胆子劫持她,她才不相信巴特尔会规规矩矩的以礼相待。
于是永宁又扯到了萨满教的信仰上面,说她做了关于萨满长生天的梦,长生天痛斥她收了好几个面首,已是不洁之躯,配不上北楚的天子,必须等到回到北楚,在长生天脚下忏悔,得到长生天的救赎,才可重新做人。
为了让巴特尔相信,她还说了一些关于萨满教的传奇故事,这才让巴特尔半信半疑的答应了,在回北楚之前都不碰她。
永宁又冷哼一声,“既然殿下还顾念我疼惜我,为何我提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行?这就是殿下你对我的爱么?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起来?”
“我的公主,我怎会把你当犯人呢,”巴特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耐心的哄着一个女人,“只是你说的那个合仪郡主很是不好拿捏,竟跟皇上直接言明她不愿和亲,这样的女人,若不是你亲口指明要她做你的陪嫁,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永宁心道合仪当然不好拿捏,她爱宁怀因爱的要死要活,且合仪被闲王宠坏了,是个脾性大的,肯定不会就这般轻轻松松的屈服,闹定是要闹上一闹的,闹得时间越久,越给她争取时间。
当初她就是存了这个心思,才跟巴特尔说,她与合仪郡主自小关系就好,若是将来背井离乡的跟着巴特尔到了北楚,难免心里要思念故国,若是身边能有一个母国的好姐妹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