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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尔在刚才萧远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惊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阴沉的看着陆晅,又向萧远拱了拱手,“既然永宁公主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皇上为何不问问她的意思?若是定安候单方面的求娶,公主若是心中不愿,未免叫公主受委屈了些。”
他先前着人打听,这定安候陆晅乃是乱臣贼子,之前也有过篡权夺位的意思,这位公主是大梁圣德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对这般乱臣贼子也定是深恶痛绝的。
却没想到,那位永宁公主低着头害羞一笑,说道,“永宁与定安候爷确情投意合,多谢皇兄赐婚。”
回去的路上,陆晅当着一众人的面,不顾永宁害羞,直接将她横抱上了他的马车。
一上马车,二话不说,陆晅将永宁搂在怀里就吻了上去。他急切又热情,只吻得她身体不断向后倒去,她承受不住这力道,拿小拳头锤了锤陆晅的胸口,刚想开口叫他停下,就被陆晅趁机长驱直入,一番攻城略地,将每一寸国土都洗刷一遍,连个渣子都不剩。
“唔……陆晅,唔……你……”
陆晅不让她说话,伸手抽了她头上的主簪,登时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下,钗环配饰掉了一马车,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悦耳。陆晅抱着她就势倒在马车上,沿着她的香唇一路向下吻上她的脖颈。
她的上半身被陆晅从背后托起,此时便是一个弓形的,她的头还挨着马车,但是身体却已经被陆晅托了起来。她看着埋头于她胸前的陆晅,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宴席结束。外面都是要打道回府的人,此时吵吵嚷嚷的仿佛集市一般,晚风不时吹动起车帘,她躺在那儿,甚至可以从窗帘的被吹起的瞬间看到外面的人。
她有些害羞,若是此时外面有人无意间往车里看一眼,便会看见她的衣裳被脱到了肩膀之下。
“侯,侯爷……”她一开口,竟是这种声音,带着喘息带着颤抖,尖尖的,让人几乎忽略的声音。难道环境不同,她也格外动情么?确实,她已经好久没与陆晅温存了。猛地一经滋润,身体便格外敏感。
这个认知让她羞红了脸,况且陆晅与她朝夕相对那么久,早就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纵使两人还未真正的合二为一,但陆晅撩拨起她来真的是得心应手。
陆晅自她胸前抬起头来,看见永宁那张红彤彤的小脸上那一双水汪汪含春的眼睛,登时有些把持不住的喘了一声。
“侯爷……”他不安分的放在裙子下的手被她按住,她明明已经动了情,看那娇嫩的被他亲吻的有些肿的嘴唇,看那饱含秋水的雾蒙蒙的眸子,但她说,“侯爷……外面还有人呢……”
“那你是说……”陆晅低头轻轻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眸,她的耳朵,“如果外面没人了,就可以了么?”
“你乱曲解我意思!”永宁伸手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真是讨厌。”
“当真么?”他坏笑着做着放肆的事情,果然又惹得永宁气恼的阻拦,“当真讨厌我么?”
陆晅突然紧紧的将永宁抱在了怀里,由衷的说道,“永宁,谢谢你。”
谢谢你肯嫁给我。
永宁抬头问道,“谢我什么?”
陆晅抱住她自顾自的说道,“永宁,你喜欢在几月成亲?秋天好不好?秋高气爽,你也不用害热。刚好来年的夏末我们就能添一个孩子,你坐月子也不用太辛苦……”
永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成亲?坐月子?”
陆晅抬起头,“方才你在大殿上都同意了,”慢慢勒紧,“难不成你想反悔么?”
永宁这才知道陆晅是在说什么,她磕巴了半天,“这个……刚才不是权宜之计么……”
“权宜之计?”陆晅眯了眯眼,“难不成你方才都是装的?”
永宁一听这话登时头发汗毛全竖起来了,她现在要是敢说是……她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也……也不全是……”
陆晅冷哼一声,一口咬上她的肩膀,“不管是不是,方才众目睽睽你已是答应了。永宁,你要不要明天就看看嫁衣的布料呢?”
永宁呲牙咧嘴的忍着痛,“啊?明天就看啊,会不会太早啦?”
“怎么会早呢?聘礼我可是早早的就备好了。”
永宁听了只想仰天长啸,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准备好了聘礼啊!后来永宁问陆晅,他正在看书,连头都没抬,“这还用说?第一次见你就叫管家准备了。”她哑口无言,难道他对她起歪心思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了么。一想到俩人刚见面这厮就已经琢磨着将来怎么娶她,永宁只想浑身打哆嗦。
甘泉宫中,萧远才刚进大殿,就返身给了跟在身后的郭丽妃一个耳光。
“贱人!”
郭丽妃被打的摔在在地,她捂住一侧脸颊,愤恨的目光一闪而过,乖乖的在地上跪好,“皇上息怒。”
“你……你……”萧远在大殿中走来走去,活像一头困兽,他取下一旁墙上挂着的鞭子,猛地在地上一甩,看看抽在郭丽妃身侧,“贱人!你何时与定安候勾搭在一起的!”
郭丽妃捂住脸抬起头,好不委屈的说道,“皇上,您可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会与那定安候有牵扯!今日您也看到了,定安候心慕的是您的妹妹永宁公主啊!”
“那你又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份奏折!”萧远将那份赐婚折子摔在地上,奏折登时四分五裂,“上面还加盖了朕的皇印,你们真当寡人是瞎的么!来人啊,把郭丽妃给寡人打入冷宫去!”
“皇上!皇上!”郭丽妃爬行着抱住萧远的腿,“您听臣妾解释啊!这定安候早就对永宁公主动了心思,此番若是您将公主赐给了北楚的皇子,那定安候定会又做些以下犯上的事情来啊!皇上,您那天不也对宁世子说,如今要隐忍,静待时机么?要说那奏折,臣妾刚出大殿门口,那定安候就派人给臣妾送了这个折子来,臣妾为了皇上的安危也是没法子啊皇上!”
萧远掐住郭丽妃的脸,“你此话可当真?”
郭丽妃美丽的小脸淌满泪水,“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皇上,臣妾这么做全都是为了皇上啊!”
萧远定定的看着郭丽妃看了一晌,突然笑着将郭丽妃扶起,“爱妃早这么说不就全都清楚了么,哎……”萧远温柔的抚摸着郭丽妃被打的那半边脸,“疼么?可怨寡人?”
“一点都不疼,是臣妾太鲁莽了,不怨皇上的。”
“爱妃真是体贴啊……”萧远将郭丽妃拥入怀中,“寡人今晚去你宫中。”
萧远这么说着,郭丽妃却突然露出害怕的神情,她正想说着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侍寝,就听见大太监禀报,“皇上,楚俪妃娘娘在外求见。”
郭丽妃瞅准这个机会,很是贤惠的说,“既然楚俪妃妹妹求见,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美人在外,萧远也没什么心思再放在郭丽妃身上,便挥了挥手叫她下去。
路过宫门口,郭丽妃正好跟新封的楚俪妃对上,楚俪妃依旧带着那幅面纱,大大的描了妆的眼睛看起来像波斯猫一般。太监出来请楚俪妃进去,她轻轻的带着些许嘲笑的眼光看了郭丽妃一眼,便扭着腰肢进去了。
郭丽妃哼笑一声,你嘲笑我?我还可怜你呢。想想萧远平日里在床上的那些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娘娘……”随身的小婢扶住她的手,“皇上又打您了?”
郭丽妃恨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妨,早习惯了。回去跟父亲那边传个信儿,以后这么危险的事儿别再让我做了,他愿意讨好定安候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娘娘不能这么想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毕竟是娘娘的娘家。”
“今天这事儿你以为我那么说皇上就相信了么?这事儿我再干两回,怕是真的要进冷宫了。你当那定安候还真的会替父亲进冷宫捞我么?如今他权势滔天,又怎会在意父亲这样一个小小的势力。”
郭丽妃无奈的望了望天,上了妆的脸此刻终于显露出几分疲态来,她叹了口气说道,“还真是羡慕那个永宁公主啊,有这么多有权势的男子爱慕。”今日一开始若不是看在宁世子的份上,萧远恐怕当即就答应了,更何况萧远又不是第一次干卖妹妹这种事儿。
连妹妹都能随随便便的用来做交易,这人的心又能好到哪儿去?更别提她们这些一抓一大把的宫妃了。
郭丽妃扶着小婢的手,孑孓行走在华美却冷清的宫中,寒冷的月光打在地上,像凝结成冰了的寒霜,几乎要让人走不下去。
宫里这幅景象,北楚人那边也并没有好多少。巴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