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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怀因回想了一阵儿说道,“那人见我以来就将脸蒙上了,我看不大清楚,但是那双眼睛我是记得的,有点蓝色,不是大梁人,我估摸着是北楚人。”
“北楚人……”宁怀因描述的这样细致,永宁身上猛地一瑟缩,她将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挥出去,“我知道了,多谢你宁世子。”
“都说了怎么的跟我这般生分,宁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调查此人是谁的。”
永宁点了点头,“是。”
此时,有人进门,却是春嬷嬷来了,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屋子人,饶是她在宫里活成了人精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先是向永宁禀报了一声,“公主,娘娘已经祈福完了,这厢就能出发回宫了。”
永宁点点头说了声好,又跟春嬷嬷说,“这位是南藩王府的宁世子。”
春嬷嬷作了个揖,“见过宁世子。”
“嬷嬷请起。宁儿,刚好我也要走了,不如我送你们一程?”
永宁看了看春嬷嬷,说道,“也好。”
为了防止贵太妃知道了担心,永宁先叫莲子扶上了车坐着,她这会儿已经好很多,只是仍旧不能走路,于是永宁打发了春嬷嬷去叫贵太妃,这边只好再麻烦宁怀因把她抱上马车。
“多谢你了宁世子。”永宁两手揽着他的脖子,低着头说道。
“宁儿不用与我这么生分的,”宁怀因抱着永宁慢慢下山,“若是真的想感谢我,映雪湖里的荷花都开了,宁儿要不要去看看呢?”
永宁笑了笑说,“这个……看看有没有机会吧……”废话,这么明显的邀约,她要是敢答应,陆晅非弄死她不可。
如此似是而非的话,哪个人听了都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可宁怀因却跟没听出似的,说道,“好,我回去就下拜帖。”
永宁头上流下来一滴汗,她能不能说你写了也没用因为我不会去啊?
贵太妃上来的时候见永宁已经在车上坐着了,还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莲子身上,啐了一口说道,“你瞧你这丫头,定是又跑去哪儿玩了,我让你抄佛经呢肯定也没抄吧?”
永宁嘟了嘟嘴,“瞧母妃说的什么话,我可是老老实实的抄了一下午,手都疼死了呢!”
贵太妃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永宁就直挺挺的往一旁栽去,莲子连忙扶住她。
贵太妃很奇怪的说道,“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的你就倒下去了。”
永宁连忙坐好,笑着说道,“啊没事没事,就是没坐稳没坐稳。”
到了宫门口,永宁借口自己瞌睡,就不下去送贵太妃了,看着贵太妃上了肩舆,才叫马车离开了。
贵太妃上了肩舆,看着跟在公主銮驾后头的还有一辆贵族马车,便问一旁的春嬷嬷,“阿春,那辆马车里头是谁?”
“回娘娘,是南藩王府的宁世子。”
“他与我们一道儿回来的?”
“正是。奴婢去厢房叫公主的时候,这位宁世子就在厢房里头跟公主说话呢。”
“在厢房里头跟宁儿说话?你说这宁世子……”
“是啊……奴婢进去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觉得宁世子言语之间对公主很是亲昵,唤公主唤作‘宁儿’呢。”
“竟是这般么……”贵太妃若有所思道,“希望这丫头可别再整出来什么幺蛾子,这宁世子,”她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沾惹上了再甩不掉,那可就麻烦了。”
宁怀因一路将永宁送回了公主府,本来说要将永宁再抱进去的,被永宁拒绝了,“不用了宁世子,耽误你这许多时间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好再麻烦你,我已经好多了,叫我的人把我扶进去就得了。”
见永宁坚持,宁怀因只好作罢。他站在马车旁,看着永宁微笑着的脸,她明明是冲他笑着的,可他却觉得永宁离他是那么远,这叫他很不舒服。
他微微皱了下眉,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着,“宁儿之前可从来不怕麻烦我的呢。更何况我也是愿意被宁儿麻烦的。”
永宁只笑了下说,“此一时彼一时了。我先回府了,多谢宁世子了。”
说完,宁怀因便看着玉茗将永宁背起来,进了府门。
小厮过来问道,“世子,启程么?”
宁怀因又看了一眼公主府的牌匾,拂袖而去,“启程。”
陆晅回来的时候,看见玉茗心事重重的从永宁房间里出来,他第一反应是不喜,但看玉茗的表情,想着大概是永宁与他说了什么,便问道,“公主呢?”
玉茗回过神来向陆晅行了个礼,“在里面。侯爷,公主她……”
陆晅皱了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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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请不要在床帏上讨论严肃的问题
玉茗回过神来向陆晅行了个礼,“在里面。樂文小說|侯爷,公主她……”
陆晅皱了眉,“怎么了?”
那药劲儿已是消除的差不多了,就是特别困,永宁刚闭上眼睛,就被人一把抱在怀里给勒醒了。
“永宁,”陆晅扶着她,上下左右的跟扫描一样看了她一遍,嫌不够,又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永宁一看陆晅这皱得快夹死苍蝇的眉,便知道他大概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本来没什么的,但一见到陆晅,在凉山寺的惧怕感便又回来了,她刚想张开口说她没事,一个哭腔就带了出来。
陆晅一见她哭,登时也慌了,忙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那人怎么你了?永宁?永宁?”
她其实想说她没什么事儿的,但眼泪就止不住了,直搂着陆晅的脖子哭得可怜,“呜呜呜……我好害怕,呜呜呜呜我当时好害怕……”
“乖,乖,怪我……怪我没跟着你……不哭了……不哭了……”
莲子看着永宁搂着陆晅哭得伤心,面上微微带了欣慰的笑,悄悄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她的主子,从来是不会哭的。别看遇到一点小事儿磕着碰着了,又是撒娇又是流泪的要人哄,但真正遇到伤筋动骨的大事儿,她是一滴眼泪也不会流的。她会傻呵呵的笑得没心没肺,跟你扯着嗓子说,“我没事儿呀!”
圣德皇帝大行西去的时候,永宁只在灵前哭了一回,之后便再也没有哭过,但是她一直跟在永宁身边她是知道的,她只不过不在人前哭罢了。她有一次问永宁,“主子,你就不害怕不伤心么,外头人都传主子你不孝,冷心冷清,自己爹爹走了也哭得没多痛。”
那时她刚把药熬好,自从贵太妃病倒了,伺候熬药喂药的事情她都不假旁人之手,连春嬷嬷和她也不行,是以那段时日永宁累的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她问完,永宁却也只是低垂着眉眼,将药罐里的汤药慢慢倒至碗中,淡淡的,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哭有用么?况且我本身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叫她们说去吧。”说完,她便捧着药碗进了内间,伺候她的娘亲喝药。
不管是那个时候也好,还是嫁到南藩王府可世子宁寰却被射杀之后也好,永宁都是那么难那么难,但是从不见她对谁撒过娇对谁流过泪,哪怕她是永宁身边最亲近的婢女,也不曾过。
不流泪就是不伤心么?不对,伤心不一定要流泪的啊。
今天的事情也是,她听永宁说完都心惊肉跳,被人下药,那般偏僻的院子里,被陌生的男子拖走,这该是多么令人惊惧的事情,但公主在厢房醒来之后,也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而已,面对着其他人,半点情绪也无。
莲子不由从心底里心疼永宁,她的主子才十七岁,却被迫着早早的成熟了。
但是看见永宁对着陆晅痛哭,莲子心里总算宽慰了,公主她,总算找到了能为之打开心扉的人了啊。想及此,莲子的眼眶竟也有些湿润了,她一直一直跟在永宁身边,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永宁的苦和痛。
过往的小厮看见了问道,“莲姑娘,你怎么哭了。”
“没事儿没事儿,”她擦擦眼泪,“去给公主和侯爷准备晚饭吧。”
永宁在陆晅怀里哭了好久好久,只哭的嗓子都快哑了,才慢慢止住了泪。她一抬头,就对上陆晅的眼睛,她有些羞,捂住了脸。
“怎么了?”陆晅见她别开脸,以为有什么事,“你的脸怎么了么?”
她摇摇头,可却被陆晅转过来,陆晅定定的皱眉看着她,叹了口气,“哭得这么痛,叫人心里心疼的很,跟捅刀子似的。”
永宁一听,不禁又要流泪,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