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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这一夜又是这样,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单衣,映着篝火,似乎连人的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只不过被看的人换成了她。
陆晅怔怔地在这头看着帘子上映出的永宁的影子,看她慢慢褪下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像翠色的刚摘下来的莲子,剥开了皮,就露出白生生冒着清香的莲子心儿。永宁很快脱掉了贴身的白色衬衣,陆晅看见她抱着自己圆润的肩头,犹豫了一下,就见她解开了自己脖颈上的带子。
☆、第十八章 撩动谁心
陆晅哄的一下血冲上头,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一瞬间什么都不知道了。帘子上倒映着一对儿白兔儿,饱满又柔软的样子,柔弱弱俏生生映在那里,将陆晅定在了原地。
陆晅自诩自己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但可笑的是,仅仅是一副剪影,就叫他气息不稳不能自已到这种地步。他恍恍惚惚伸出手,想去碰那剪影,永宁却在下一瞬,披上了外袍,美好风光一瞬间被全然遮挡起来,叫人失望至极。
帘子被掀开,是永宁露着头,茫然无知说道,“我换好了,你坐过来,我来给你上药包扎。咦,你脸好红啊,”说着一手附上他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这一碰触不要紧,陆晅那边却好似热油上煎,他一把攥住了永宁的手,在永宁诧异的目光里眼神闪烁了两下,咳嗽了一声,说,“臣只是离火堆近了有些热。”
“是么?可是是我离火堆才比较近吧。算了,你坐过来吧。”
陆晅挣扎了一会儿,好在衣物宽大看不出来异常,便慢吞吞坐了过去,递给她几根草药,“这个是药。”
永宁点点头接过来,很开心。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人上药呢,前世看电视剧,经常看到这种情节,还有那种一人盘腿坐在前面,一人盘腿坐在后面,双手抵在后背那样‘疗伤’的,虽然有些中二病的样子,但她都一直很想试一试。
永宁学着方才陆晅给她上药的样子,将草叶摘下来放进嘴里嚼了嚼,才嚼了第一口,就苦着脸吐在了手里,“这是什么啊,怎么又腥又苦的啊。”
陆晅颔首笑了笑,促狭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柏树叶,止血消肿的。公主,要不还是臣自己来?”
永宁苦着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树叶,最终还是将树叶又嚼了几下,抹在陆晅的伤口上,如此往复,两根草药就被她用完了。
“呸呸呸!”永宁用力的呸了两下,嘴里还是那一股子酸涩味儿,她看着陆晅说,“侯爷,你刚才怎么都不怕苦。”
陆晅还未从方才的旖旎中回过神来,胆子便大了许多,闻言揉了揉永宁的发心,笑着说,“因为是给公主上药啊,便不怕苦。”
平日里这般说话讨好她的人不在少数,永宁每日里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因此并未在意。她只想着怎么把这股味道去掉,待会儿肉熟了可要多吃几块,好去去味儿。话说她还没吃过獐子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般想着,永宁撕下来一小块裙子的内衬,又撕成布条,给陆晅包扎。她满心想着獐子肉,并未注意陆晅的异样。
包扎的时候,永宁挨得极近,她身量小,陆晅身量大,永宁这般跪在他身前为他包扎,就仿佛被他环在怀里,小小的一个人,又娇又弱,又柔又美,好似他一口就能吃下去。陆晅垂下眸子,慢慢平复着又乱掉的呼吸,但见永宁窝在他宽大的衣袍里,透过衣领,能看到一片她莹白的香肩。但凡一想到方才永宁解开脖颈上带子的动作,想到这宽大的衣袍底下那未着寸缕的身子,陆晅就觉得整个人热的要炸掉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又难耐的舔了下嘴唇,这是他的惯常动作。蓦地又瞥见永宁的唇。她的唇形生得极美,饱满有肉,但架不住又生了一粒红艳艳的唇珠在正中央,是那种让人充满了亲吻欲的嘴唇。陆晅闭了闭眼睛看向别处,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到下巴,再到脖颈上的喉结,心里焦躁之余不免又有一丝恼怒,他叫她换她便换,他叫她脱她便脱,这人怎的没有半分警醒?倘若今日跟她在一起的不是他陆晅,而是旁人,那么她也这般听话?她也这般……这幅样子……勾着人?
再看永宁,只皱着眉,专心致志的与那布条作斗争。她未曾伺候过人,更未曾包扎过伤口,此时裹来裹去,总是包扎不牢稳,怕是陆晅稍一活动就要散开。但陆晅并不点破,也并不打算帮她,其实这样的伤口他包扎过无数次,闭着眼睛都能干的活儿,但他就是不言语,不吱声。
他默默的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他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妥,但又被人的劣根性打败。
罢了,就当此夜他昏了头了罢,待到明日,他便又是那个权倾朝野冷静自持的定安候,陆晅了。
☆、第十九章 撞进怀里的小姑娘
永宁这一烧,整整烧了一夜晚。
永宁替陆晅包扎完伤口之后,见陆晅面色有异,本还打趣他是不是身体不好着了凉,谁知到了后半夜,烧起来的竟是自己。
永宁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冷,便不自觉朝热源靠近,等身体暖和了,却又一阵一阵的发热,如此冷冷热热之下,永宁只觉得头痛欲裂,虚虚的睁开眼,就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人影对自己说话。永宁正寻思着是谁呢,可眼皮子似有千斤重,便头一歪过去了。
两人本是围着火堆一左一右睡,但陆晅因着那些说不清道不明、按他的话说明天一早就会消失的旖旎小心思,不时偷偷瞟着永宁,眼看着小姑娘嘤咛一声睡熟了,这厮便不动声色的一点点挪了过来。陆晅侧躺着,脑袋枕着手臂,定定地看着永宁,目光便一寸一寸软了下来。山洞外依旧下着大雨,待传到他们睡得地方,便成了回音,有种空旷之感,夹杂着这哔哔啵啵的树枝燃烧声,纵使身在这荒芜的山中,竟也会叫人有种温馨的错觉。
陆晅一眨不眨的望着永宁,脑子里似在想她,却又好似没在想她。眼神透过永宁,想起他快马加鞭赶到平南王府的那个夜晚。她披着发,穿着水晶色的大袖衫,内里小衣开的极低,胸中丘壑一览无余不由叫人心猿意马,樱色的嘴角还沾着点心碎屑,眸子比秋水还要亮三分,倒是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他只在几年前见过永宁一次,那时圣德皇帝还未大行西去,他在下朝之后随着圣德皇帝到玄清宫议事,人还未到,便听见内间传来圣德皇帝训斥的声音,虽是训斥,但仍是刻意放轻了声音的:
“永宁!你快给我下来!这哪里是你能上的地方!”
却听得一个娇糯的女声,不过十一二岁,不满说道,“父皇能上得,我怎么就上不得啦?人家一下早课就过来看望父皇,只不过困了歇息一会儿,父皇竟然就骂人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父皇真是坏人。”
陆晅并未上前,侧身回避在门后,就听见圣德皇帝连忙小心翼翼的回,虽仍是教训的口气,但那训斥意味已是淡的不能再淡,“好好好,父皇知道永宁乖,但是宁儿啊,这是龙椅,父皇跟你说过多少次,龙椅不能随便上。”
听到‘龙椅’二字,陆晅不由吃了一惊,先前圣德皇帝与这小姑娘说话时就未用‘朕’,却是自称我,如今才得知那小姑娘竟是胆敢随便上龙椅,陆晅就更不解了。对于圣德皇帝陆晅再了解不过,多疑又敏感,最是喜欢大权在握,那几个兄弟都防得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叫他这个外姓人掌管玄甲军。正这般想着,就听见一阵环佩叮当,一个小姑娘噔噔噔从里间跑出来,歪着头跟里面的天子说话,没看前路,却是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陆晅接那小姑娘在怀,却觉得满手生香,细嫩的皮肉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摸出来。她个子小小的,连陆晅胸口都不及,梳着双丫髻,一边各戴着一个白色毛球,系着着两根白色飘带,柔顺的垂在她耳后。小姑娘抬头,看见他的脸后微微一愣,旋即便笑了,颊边梨涡深深,小嘴嘟囔了一句,“我以为是小安子呢,原来不是啊……”随后便不再多言,像个滑溜溜的小鱼,从他怀里溜走了。
陆晅就那般保持着扶她的姿势,支着手臂,好久了才放下。
后来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大梁最尊贵的帝姬,不过从旁人口中听得,永宁帝姬如何受宠爱,永宁帝姬如何美貌。他不动声色瞧着她艳名远扬,却怎么也无法跟那个撞进他怀里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而后回想起,恍恍惚惚总觉得像一场梦。
直到又见了她,那张惊鸿一瞥,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