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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不明白,“做什么不让我也绑起来?”
却见陆晅理所当然的说,“你的脸就好好的藏起来给我一个人看就得了,别这般招摇过市的,省的再有人惦记。”
永宁失笑,他真当她是什么祸国妖姬呢,在马车上冲谁回眸一笑谁都得中招,何况她现在这满脸油汗的样子,她是个男人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也就陆晅这般贼兮兮的把她当块宝。
正要出发,有小厮过来禀报,“侯爷,这东西……”那小厮看了永宁一眼,硬着头皮说道,“全给贵太妃扔出来了……太妃说她不要……”
陆晅皱了皱眉,回头看了永宁一眼,才发觉她眼底红红的,眼睛也有些肿。
陆晅冲那小厮交代了一句叫他把东西还带回府上,便回头揽住永宁的肩膀,“怎么了?”
永宁摇了摇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按剧本来。他在这儿受着热等自己等了这般久,她心里有些心疼,还要说出来再叫他糟心么?
陆晅见永宁不说话,只低着头,心里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了?”陆晅突然高声,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母妃逼着你嫁给旁人了?!”
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她母妃人好的很,从来不干逼婚的事儿!
她决定按剧本来。永宁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底下,两指捻着衣袖,说道,“我母妃知道你住在我府上,很是生气。”
“也是怨你,”永宁伸出一根指头戳在他胸口,戳的他往后一退,“你好好的干嘛往宫里送东西,还说什么孝敬不孝敬的话……”
“我,我这不是看你往宫里带玉枕,心想着这是去孝敬你母妃了么……”饶是一向泰然自若的陆晅,在碰上丈母娘的问题也举了白旗,“如何,你母妃不许你与我一起?”
永宁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为何?”
永宁撇撇嘴,“这还用我说?”
陆晅想了很久,列举了数十种理由,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他想着:难道是觉得我位高权重不好拿捏?可是魏家看着也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是觉得我风流成性,永宁跟着我会受委屈?可是我府上现在连个女人的头发都没有;难道是觉得我才貌太好容易遭天妒?其实我觉得永宁更好一些……
陆晅‘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冥思苦想着。
永宁在一旁看着陆晅紧皱着眉头好似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一般,用扇子挡住脸忍住了笑。其实照陆晅原来对她的性子来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永宁同不同意,更遑论永宁的母妃了。毕竟贵太妃作为一个已经没什么权利的太妃,丝毫不能影响到陆晅什么。
但现在如此骄傲的陆晅竟然愿意为了她去讨好自己的母妃,这足以说明陆晅在内心中是尊重她的,不似以前一般不顾她意愿只一味的索取了。要么说丈母娘金贵不金贵,全看女儿在女婿心里的地位呢。她可记得没多久之前她说她母妃不乐意她与他一起,陆晅那厮还吊着个眼睛说,“我以为去年送你进宫和你母妃见那一面你母妃已经很清楚了呢。”
好似之前,一直是陆晅欺负她,她伏低做小忍气吞声的次数比较多,但现在……好似每次都是陆晅好声好气的哄着她让着她。她不知道把陆晅从床上踹下来过多少次,也没见陆晅恼过一回……
她对陆晅的脾气和胆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慢慢大了起来。
她想,陆晅或许是真的心悦她。不是被美色迷惑,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他是真的心悦她。
这个发现让永宁觉得内心很安定,也很欣慰。她轻轻将头靠在了陆晅的肩上,觉得坚实又可靠。
永宁慢慢的,也忘了之前发现的什么秘密所带来的一瞬的恐慌。不管陆晅是谁,他是陆晅也好,比丘临也好,她相信他都不会伤害她的。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希望这次也不会叫她失望。因为,她可是赔上了相当于性命的信任。
陆晅自是不知道永宁这边已经在两个极端之间走了一遭,也不知道永宁方才做出了什么样性质的决定。他冥思苦想了一番,突然说道,“要不然,你跟你母妃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这辈子只能跟我……”
话还没说完,陆晅就被永宁执着团扇敲了一扇子,“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我母妃之前就说,未嫁之身就这般与男人住在一起,成何体统。你若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永宁瞪了他一眼,“未婚先孕,我母妃非得一长枪打死我不可!”
一滴汗慢慢从陆晅头上滴下来,他哑然,“这……这么狠?”他四下思量的一番,突然跟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把攥住了永宁的手,“这个你不用管,交给我。”
交给你?永宁皱眉想着,虽说是做戏故意折腾陆晅的吧,但他能怎么办?
但陆晅只是默默的搂着她,任她怎么问都不开口了。
回去之后,陆晅先叫永宁去洗了个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永宁洗完之后赤着脚坐在玉床上叫莲子擦头发,自己一手拿着一块在井里头镇得凉飕飕的香瓜吃着,一手拿着莲子在藏书阁里拿回来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一会儿,蓦地想起来她从宫里头带回来那本大梁历还没放好,便就那般赤着脚就下来了。
“主子主子穿上鞋!头发还没擦干呢!”
那本大梁历就混杂在永宁要的那堆话本传奇里头,看着灰扑扑的,顶顶不起眼的一本书,却藏着一个大秘密。
她想了想,决定要销毁这个秘密,不让第三个人再知道。
她看了看那几页写比丘的内容,将那几页撕了下来,提笔又重新拟了一份,还是写比丘的,却是独独将比丘临那一处给抹去了。写好了之后,永宁左右对比了一下,叫来莲子,“印书这活儿,会干吧?”
莲子点点头,“奴婢进宫前家里就是干这个的,奴婢知道。”
“好,你拿着这几页,去重新排版印好,再重新出一本,用火漆给封好了书页,不能叫任何人知道,明白了么?”
莲子郑重的点点头,“嗯,奴婢明白。您放心吧。”
莲子人偶尔犯二,但是办起事情来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交给她很放心。永宁啃了一口香瓜,也递给莲子一块,“陆晅呢?”
莲子伏在桌上看着书页琢磨着怎么排版合适,说道,“侯爷刚把您送回来就出去了,这会儿了还没回来呢。”
永宁想着陆晅说的那句‘你别管,都交给我,’又咬了一口香瓜,难不成他还真的想折子去了?
折子不折子的先不说,奇迹的是,陆晅今夜没有翻窗爬床,永宁半夜里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旁边,发现没人,还真有点不适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啊,她明明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啊。后来她这么跟陆晅说的时候,陆晅摇了摇头,说道,“你明明是刚出嫁就死了丈夫,寂寞难耐的小寡妇。”她确实是刚出嫁丈夫就死了,也勉强算的上是寡妇。但她琢磨着这个味道,怎么想怎么觉得陆晅这套说辞貌似香艳了点。
“所以说才有住在隔壁的我爬窗爬床。”
后来,永宁在陆晅房间里找到了一本作者是成槐君子的书,名叫《风流书生俏寡妇》。她红着脸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窗户扣了三声响,马夫人就知道是情郎到了,便轻声啐了口,”我的磨人郎,还不快些进来!“一个人影麻利的跳进,猴急的就搂着马夫人倒在了榻上,亲亲热热的叫了声我的心肝肉,便顺着那段香喷喷的脖子啃了下去,一时小小的房间里春光无限,春意盎然……”
呸!不要脸的陆晅!还香喷喷的脖子,我还鸭脖呢!她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叫成槐君子的作者写的书都是一个套路的,每到后头必会跟上一句“春光无限,春意盎然。”
永宁不禁摇头唏嘘,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啊,陆晅这种清醒寡欲的人房间里居然都有这种三流春宫话本,可见就没有不看春的男人!永宁琢磨着真不行那一天她也提笔写小春风文去算了,有全体男人这么一个庞大的客户群体在,这真是一个永远不会下岗的职业,更何况她还是秋名山车神。
第二天,永宁收拾停当,拿好刚蒸好的粽子准备进宫接上贵太妃一道去凉山寺拜佛,就见陆晅一身疲惫的从他屋子里出来了,永宁很是惊讶,“你这是昨晚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永宁心里想着,你跟我睡觉的时候可是每天都神清气爽的出来呢,这是干嘛,故意给我装可怜好叫我主动叫你么?啧啧啧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陆晅没答,带好玉冠之后就走到永宁旁边,“我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