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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捏着的毛笔微微施力:“如今眼看就要过年了,提前要帐总归是没错的,那些欠额大,不还的,你先去问一问,若实在不给,我就亲去一趟。”
若是让徐若瑾亲去,那场面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有了徐若瑾要亲去要帐的话,春草便觉心里有谱多了:“如今这世道,欠钱的一个个如同大爷似的。”
梁霄领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那些人的手里各个拿着算盘,他大手一挥,朝众人道:“这些帐目的核对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候以城为介划分开来做个总帐,再交由最上边两位金算子汇总,汇总无误再交给郡主,可听懂了?”
徐若瑾有些懵:“你这是……”
梁霄将徐若瑾手中的毛笔拿开,朝她笑道:“自是见不得媳妇儿辛苦,替你想了几个法子。”
徐若瑾瞧着那两个拿着金算盘的,有些懵,只是不等她缓过神,就被梁霄拽着出去,“你也别成日的闷在房里,不妨陪我一块儿出去走。”
徐若瑾原以为是要出个远门,谁料梁霄说的出去走走就是指,离开书房,到书房外边走走。
悠悠正在书房外边扎马步,那姿势真是难看,徐若瑾都快看不下去了:“悠悠,你这是做什么?”
悠悠吃力的蹲着,朝徐若瑾道:“娘亲,爹爹说这叫扎马步,可是悠悠瞧着,怎么跟如厕似的。”
徐若瑾哭笑不得:“这可要问你爹爹了。”
梁霄瞧着这蹲得完全失了形的悠悠,微微拧眉:“悠悠,若是要练,那就要好好练,若是不练,到时候爹爹就替你们多添几个人护着,只有一点你要明白,人一定要有自保之力,否则便是别人案板上的肉,若是陷入了绝地,便只能任人宰割。”
悠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要怎么站?”
梁霄亲自动手,悠悠尖叫声起。
徐若瑾扶额,有些无奈:“你们好好练,我去湖边走走。”
今日的正午是个好日子,难得出了太阳,徐若瑾穿得不多,在这样一个天气里,只觉身上暖融融的。
身旁的银花扶着她小心翼翼的走,一面笑道:“郡主,看来小姐是铁了心要习武了呢。”
徐若瑾瞧着开得正艳的梅:“若是悠悠安安静静,那性子也不随她爹了。”
银花哭笑不得:“指不这哪日便继承四爷的衣钵了。”
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 衣钵
徐若瑾听着这话有些担忧:“银花,你当真觉得,悠悠继承他的衣钵是一桩好事吗?”
银花也不懂朝堂那些,摇了摇头:“郡主,奴婢不懂那些东西,奴婢只知上战场是十分危险的,悠悠小姐如今还小,想来再大些的时候便不会这样了,只是若会些小功夫,一般人也不会欺了小姐去。”
“以她的鬼机灵,便是不会武功落了单,我也信她有自保之力,只是……若是上战场,那便更是凶险了。”
到时候她不仅仅要担心梁霄,还要担心宝贝女儿,还不得把她给急死了去。
银花深知她的担忧,却也是无奈:“主子,如今说着这些做甚?一切可都还为时尚早些,小姐不过三岁余,怎的就要扯到上战场去了?想来日后若是嫁了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去战场。
徐若瑾叹了叹气,顺手折了一束梅:“但愿如此。”
银花笑道:“今日这梅花开得真是好,郡主,不如摘些回去插在瓶子里头,这香味可经久不散呢。”
徐若瑾也就由着她去了:“摘吧,悠悠房里也放些,她夜里睡得不好,此花有安神之效,用着若是能好些,那也是好的。”
银花笑盈盈的跑去摘花,徐若瑾远远的瞧着正在教悠悠蹲马步的梁霄,眼里堆满了担忧。
梁霄回来,不仅仅是因为他累了,更大的原因是要回来查清一些事情,二来也是避讳,以免有功高震主之嫌。
那夜微言瞧着是个帝王君主,却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但凡是哪个人在他的耳边振振有词的鼓吹一遍,他便是要将信将疑了。
正午的阳光晒得正暖,而饮酒初醒的姜必武这时候想起了昨日晚归的卢紫梦来,正要去唤人,便听得下人来禀,道是卢紫梦备了午膳,请姜必武过去用膳。
那边妈妈差后厨的备了好些膳食,觉得自家夫人有些反常,便问跟了卢紫梦出去的丫鬟,丫鬟哪里敢说实情,只不断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
妈妈见她这般神态,心下便了然了,回里屋的时候还见卢紫梦正在悉心梳妆打扮,将丫鬟都唤退了,妈妈接了她手中的梳子替卢紫梦梳起发来。
“夫人近日心情似乎极佳,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卢紫梦想起昨日之事,心里是又忐忑又娇羞,整个人如少女怀春一般:“哪里有什么好事?难不成我要每日都愁苦着一张脸不成?这日子好好坏坏都得过下去,不如开心些。”
妈妈瞧着她的眼神,低声道:“夫人是老奴自幼瞧着长大的,若是旁人,便是要信了,可若是夫人想骗过老奴去,却是断断不可能的。”
卢紫梦面色微僵,瞧着镜中发色已经花白了的妈妈,一颗心七上八下:“妈妈,我……”
妈妈见她欲言又止,便问:“是因为他,是不是?”
卢紫梦默了默,终是点了点头,她转过身,握着妈妈的手,低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请求:“妈妈求求你,你帮帮我,我是真的喜欢他,这些日子,若不是他,我当真是连日子要如何过下去都不知道了。你帮帮我吧,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可是我已经嫁了,我又有什么法子?”
妈妈拧眉,沉声道:“你糊涂啊!如今你原就是有夫之妇,你,你怎么还要与他搅作一处,你二人,这,这若是有了孩子……”
卢紫梦握着她的手,再三保证:“不会不会,我每次去见他事先便会吃药,我不会的!妈妈,我只是喜欢他,我连做梦都在想着他,可是我没有法子,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外边的丫鬟轻敲了敲门:“夫人,大人已经进了内院的门了。”
卢紫梦擦了擦眼睛,朝妈妈道:“妈妈,我知道这些年你待我如同亲女一般,还请妈妈好人做到底,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什么都不要说,我发誓,我会守着这分寸。”
妈妈无奈的叹了叹气:“糊涂啊,你糊涂啊。”
卢紫梦将妈妈的手甩开,冷笑:“我糊涂?好,一会儿就让你好生看看,看看我当年瞎了眼嫁得的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都说他忠厚老实,可是事实呢?他为了红杏那个贱人,弃我于不顾,他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个贱人和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你不是要我贤惠吗?好,那我便贤惠一次给你看看。”
卢紫梦理了理衣袍,将簪子挽起长发,起身走了出去。
姜必武大步进了里间,见了卢紫梦今日的扮相,只觉眼前一亮,只是碍于先前那些事情,饶是再好看,也让他生了厌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卢紫梦朝他福了福身,温声道:“妾身原是想着许久不曾与大人一块儿吃饭了,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了些大人爱吃的,大人,请。”
姜必武扫了她两眼,抬步走了出去,这次的用餐地点设在了外边的亭子里,衬了阳光与碳火,倒也不觉得冷。
卢紫梦扫了眼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妈妈,牵起满脸温和的笑,替姜必武斟了杯酒:“这些日子,妾身私下里想了许多事,红杏之事……原是妾身的错,若是大人想念那孩子,那便去郡主府中看望就是……”
姜必武睨了她两眼,厌道:“当初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沦落到妻离子散的地步,如今你还来说这些又有何用?”
卢紫梦握着他宽大的手,将他的手掌往脸上放,姜必武一脸嫌弃的将手抽了回去,捏着那盏酒一饮而尽。
卢紫梦坐在他身旁,清泪盈于睫上,一派委屈的架势:“原是妾身错了,大人你不要伤着自己的身子,妾身自嫁入这姜府,便处处受大人照拂,如今府中主事的大权也是交给妾身来理着,妾身自知曾深受大人宠爱,却不知如何,竟走到了今日这个地步,大人,是不是还在生妾身的气?”
姜必武厌恶的睨着她:“你自己做的那些勾当,难不成还需要我来替你辩解吗?”
卢紫梦心口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捏着酒壶子的手一哆嗦,那壶子摔落在地上,酒香顺着碎裂的壶子淌了出来,风一拂,满亭酒香。
第一千两百三十六章 哄夫
“大人,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身后的妈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