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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吉祥,别睡了,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都快无聊死了。”
李安月晃着昏昏欲睡左右摇摆的吉祥。
吉祥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拍拍脸颊用手撑着脑袋说:“公主你想让奴婢陪你聊点什么。”
她现在是真的很困,昨天晚上为了出行准备,很晚才睡。现在坐在这马车里晃来晃去,很快就吧瞌睡虫给给勾出来了。偏偏公主又兴奋得不得了,她可记得,昨晚公主可比自己要睡得晚,现在还能这么有精神来折磨她,也真是厉害啊。
“我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不如我们就来讲故事吧,你说一个自己的故事,我也说一个我的故事,我们交换着听,怎么样。”
吉祥心里很无语啊!公主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的事情她能听吗。所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还有父母和弟弟要养,家里的担子都在她的肩上呢。
不过这也能说明公主对自己很看重,吉祥不仅感叹道:能进宫遇到这么好的主子,她何德何能啊。
“那公主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吉祥一副死而后已的模样,让李安月“扑哧”的笑了出来。
“别一副身先士卒的样子好不好,我又没要你怎么样,放松,放松。呵呵呵”
李安月亲昵的揉揉吉祥的脑袋,笑呵呵的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吉祥也放开了和她闹成一团,马车里传出阵阵笑声。
马车后面的沈耀和白溪对视一眼后就同时摇头,林云笙若有所失的跟在马车的一侧,目光眺望远方在想什么事情,似乎并没有被这笑声所打扰。
主仆两人闹了一会儿,衣服和发髻有些凌乱。两人愣了一会儿相视一笑,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吉祥赶忙帮李安月整理衣裳和头发,公主这个样子若是让太后瞧见了,免不了责罚她,尽管公主会帮她说情怕也会受点皮肉之苦。
可能连她自己都会被禁足在宫里。
这会儿马车里难得安静,李安月突然问道:“吉祥,你以后会背叛我吗?”
半蹲着整理衣物的吉祥愣了一秒后猛地站起身来,由于马车的车厢太矮,吉祥的脑袋撞上了车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小姐没事吧!”
外边的林云笙问道。
李月安怪嗔的看了吉祥一眼,打开帘子正好对上林云笙探究的目光,李安月下意识的躲开了,她说道:“没事,就是刚才马车有点颠簸,我不小心撞到头了,没什么大碍的,继续走吧。”
林云笙看着晃动的青绿色帘子,心中很是不满。她刚刚什么意思,看了我一眼就躲进去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小姐还是忍耐一下,前面不远就是一家客栈,等一下我们就去那里歇歇脚吃点东西。”林云笙的声音依旧平平没有一丝波澜。
“嗯”
李安月没再说话,林云笙也没说什么,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吉祥捂着可怜兮兮的望着李安月,别提多可怜了。
“吉祥我说这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就问你一句,别紧张。”李安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这么随口一问就能把她吓成这样,未免太那啥了吧!
“公主,奴婢自小被爹娘卖进宫里,大概是老天见我可怜罢,将我分到了公主的宫中。公主你从未欺负过奴婢,反而处处为奴婢遮掩,让奴婢免过了不少的责罚。我想,大概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这才让我今生遇见了公主这样好的主子。”
吉祥跪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淌。
李安月不禁想到了前世,心里泛出一缕苦涩。
你的上辈子是为了我,才丧命于那奸人之手。那一切事情本与你无关却让你生生卷入这场阴谋之中。
“行了,傻丫头,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别哭了。”
吉祥依旧跪着,她擦擦眼泪眼神坚定的说:“公主我吉祥对天发誓,我势死效忠公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安月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竟让吉祥发出这样的毒誓,可见她的确对自己很忠心。想到那宫中的如意,还是不能让吉祥和她走得太近,那丫头心机颇深,这么老实的吉祥定会吃亏。
“嗯,我明白了,起来吧。”李安月拉着吉祥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吉祥也不矫情,随手擦干泪水就坐在她的旁边。
李安月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了两个时辰,买了不少吃食,马匹也都让店小二安顿好了。林云笙给李安月开了一间房,一路的颠簸想必她也很累了。
沈耀拿出随身的膏药递给吉祥,让她给李安月抹上。
房间里,李安月趴在床上任由吉祥为自己涂药,沈耀的药膏很有效,抹了之后冰冰凉凉的,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之前那么痒了。
“公主你的疤开始掉了,沈公子的药膏正好用,我觉得他的药膏比太医院的玉林膏还要好用。”
吉祥没听见李安月回应她于是就侧头看着她的脸,发现李安月已经睡着了。她的睡相真的很美,就像一块美玉一样,都让身为女人的吉祥都看呆了。
吉祥放下李安月的衣服,为她盖上被子就走出去了。
李安月也是真的累了,坐马车都快把她的骨头给弄散架了,在接触到床的一瞬间她真心觉得舒服,真舒服,太舒服了。
她眯着眼睛听吉祥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听着听着居然就睡着了。
“爷,皇上传来了书信。”
林大手臂上站着一只海东青,手上拿着一个竹筒。
林云笙没有接信。
“信上说了什么。”
林大打开竹筒取出了一张纸,快速看了一眼后回答道:“皇上问公主什么时候回宫。”
“回信给皇上说,三天后就起程回去。”
林云笙走到一颗柳树下,望着还有几片稀疏柳叶的树干,心中突然延伸出一丝落寞的神情。
等李安月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用刚醒是才会发出的软糯的声音叫着吉祥。门外守候的吉祥推门进来为李安月洗漱一番才下了楼。
此时的几个人都已经在楼下准备好出发了。
一路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还好在一天后到了那个十里村。马车进不了村子,所以李安月他们只能徒步进村,马车就留在了村口让林大留下看着。
林大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怎么能在这里看马车呢,就该让沈耀留下来。他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万一遇上什么危险也只会拖后腿。
可怜的他还没说什么呢,就被林云笙的一个眼神给咽了回去。有苦不能说有话不能讲,心里很不爽。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谁叫他是主呢,只能认命了。
李安月他们在村子里遇到了几个村民,询问了他们郑伯住在什么地方,结果那村民告诉他们,李伯前两天死在了家里。
“郑伯那个人没儿没女死了也没人送终,还是村长叫了几个年轻人把他给埋了的。”
其中一个拿着扁担的男子对李安月他们说。
另一个妇人插嘴说道:“听虎子说,李河是被仇家杀死的,一把匕首直接就插在了心口,连房子都给人家烧了。”
看林云笙他们都不是什么平凡人,李安月他们的行为举止都在告诉他们,林云笙一行人一定非富即贵,免不了多说了几句。
这时候几个妇人也凑了上来,她们可是这村里的八卦能手,俗称八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她们了如指掌,就连邻村的事都能说个一二。
“郑伯那个人在十几年前到咋们这个村,村民见他可怜,又是一个人。就将他留了下来,他这个人不爱与人打交道,跟村里的人都挺和睦没吵过架。”
其中一个妇人接过她的话继续说:“就是啊!这几天他出事,搞得村里人心惶惶的,吓死人嘞。”
刚才那对老夫妇看着说话的这两个妇人,脸上有些厌恶。当家的那个男子拉着自家婆娘走了,留下的这两个人却还在说。
李安月给了吉祥一个眼神,吉祥立刻领会到。她拿出自己的荷包,一人给了他们一两银子,道了声谢就往里面郑伯的房子走去。
那两个妇人满心欢喜的拿着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露出满口的黄牙,样子极其恶心。
知道郑伯死去的消息,李安月的心凉了一大半。夜枫告诉过她,这个郑伯是证明姑姑清白的唯一一个证人。如今他死了,这条线索就相当于断了,这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