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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落落,才不会听你的纳什么侧妃,我就是妒忌,怎么了?有本事你掀开帘子来打我呀!
她眸光深沉:“王相要是对本宫不满,自可以交由皇上决断。皇上若觉得您言之有理,无需挑拨,本宫自会戴罪伏诛!”
王相脸陡然变色。
他不曾想,一个疯过,且处在深闺之中的女子也能有如此口才。与自己相比,她处处落在实处,直指皇上最为担心的事情。
王家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可叫这妖妃一说,就是没有,也是有了!
转头去看皇帝面色,果见青红一片。
心念一转,王相痛哭:“皇上,王家一心为国,若不是痛心疾首,又如何会出此言冲撞圣上?”
“微臣从未有过僭越之意,若是皇帝疑心,即日削去微臣乌纱一顶,随了臣告老还乡的心愿。”
王相说完呜咽,泣不成声。
“唉。”皇帝陡然长叹一声,悲切道,“王丞相,你又何苦如此。”
王相心头一松。他就知道,皇帝必然是会护着他的。
“既然你早有告老还乡的念头,何苦不与朕说?”
等等!王相瞪大双目,告老还乡?自己几时要告老怀乡?
想起方才自己‘情深义重’的一席话,王相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朕恩准你的心愿,王相,虽朕有千般不舍,却也不能奈何你归家心切。”
“罢了,罢了。朕不留你,封你为宣德王,好好休养,才是朕江山的福气。”
此话一出,就是剥夺了王书鸿所有的权利。宣德王,说得好听是一个王爷,说的不好听,是警告他们王家退出斗争。
当初王家站霖王,霖王失败,如今站恭王,也是一败涂地么?
王书鸿不明白,此回太子亲征,分明是送死,为何皇帝还要削弱恭王势力。
莫非,自己看错,皇帝根本就没有要立起恭王的意思?
对上皇帝阴霾的双目,王书鸿心头一凌。罢了,罢了,不管这些,自己随了皇上的意,告老还乡便是!
心中苦涩,王书鸿拜过:“臣,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699章 如何对敌
王书鸿乞骸骨,皇帝封其为宣德王,赐其田地千顷,升侍郎为左相。
此消息一出,朝堂俱惊。
王家三代为相,几时有过这样的境地?顿时流言纷纷,说是东宫太子妃的奸计。
为的,是架空尧国势力,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有宫中放出的消息,后有王书鸿的默认,太子妃罪名坐实,怎奈皇帝不发声,无人敢怨言。
朝堂上的情况,夏溶月知道的一清二楚。九墨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在批阅宫中大小开支。
无奈,皇帝不仅将朝堂之事推给自己,宫中内务还是半分不少的落在自己头上。
“太子妃,这样下去流言对您不利。”
墨九与李落同上战场,九墨就留下,帮助夏溶月处理宫内外大小事情连接。
“本宫知晓。”夏溶月淡淡,“你先退下,本宫需要想想。”
九墨担忧。如今太子殿下离开,只留太子妃一人在此坚守,内忧外患,皇帝和恭王同时针对,她一介女流,如何对敌?
见夏溶月低头,九墨给一旁聊云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聊云,你也下去。”
“是,太子妃。”
等众人都退下后,夏溶月才抬头,从桌下拿出若干信笺。
这是李落在京中的暗线收集的情报,通过各种途径交由自己,避开宫中所有人。就连聊云和九墨,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他们永远存活在黑暗中,收集情报,不见光明。
夏溶月将信笺展开,一封封慢慢地看。考虑周遭情况,囊括各人心思。
如今,朝堂之上对废除自己的呼声很高,大抵是恭王手下的人,也不乏晋王原本的人。
他们一致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给尧国添乱。
虽然,尧国本来就够乱了。
浏览过一遍,夏溶月闭目,将整件事梳理清楚。
如今皇帝的意思,是逼迫自己在明面上与他同盟,就算原本自己与李落有关系,也再不能有联系。
李落回京,与自己纵然有过协议,也无法排除众异,封自己为后。
而恭王的想法就更简单直接。他要在北方战事平定之前,解决自己与皇帝,拿下皇位,一统天下。
这两个人,竟是短暂达成‘协议’,共同来对付自己。
如何破局。夏溶月问自己。
在此番矛头都对准自己的情况下,要如何保全自己,如何保全李落?
拿起手中信笺,夏溶月端过烛台,盯着窜上来的火苗,心乱如麻。
火舌舔动,给夏溶月眼中添了一抹妖异的光。妖妃?何为妖妃。若摆脱不了这个名号,认下又如何?
一直以来,自己都处在被动地带,退后一步又一步,如今,是该主动出击,迎难而上!
“聊云,进来。”夏溶月出声,听见自己的声音,恍若隔世。原来,自己与几年前的稚气,早已告别。
“太子妃。”聊云只看了一眼桌上的黑灰,就敛了神色,低头应道。
“替本宫更衣,本宫去趟甘露殿。”夏溶月笑,面浮喜色。
“是。”
聊云取来正服,替夏溶月更衣,又给她重新挽发。
乌木梳绕过指尖,缠住秀发,聊云叹:“太子妃,您的头发比起先前落了不少。”
第700章 折断羽翼
双手绕过头发,夏溶月也觉头发失了光泽。
从李落走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彻夜彻夜睁着眼,又如何能好?
没有养着的资本,夏溶月嘲笑,自己,不过是个劳碌命。
“聊云,皇太孙那里怎么样?”
将李廷慧关起来,是为了给皇帝看,夏溶月对李廷慧心中有愧,却不能不这样做。
即使若干年后他会恨自己,自己也必须如此。
“皇太孙很好,他除了不出门,定时吃饭看书,什么都没有落下。”
聊云觉得,皇太孙的表现,实在叫人忧心的很。
比起聊云,夏溶月还多知道一点。
李廷慧写了一封信,交给皇帝的人,送上了前线。
皇帝是怎么哄骗李廷慧的,夏溶月不知道,可是信的内容,她却稍有了解。
大抵是控诉自己的背叛,不信,挣扎,怀疑,和愤怒。
这封信交到李落手里,夏溶月虽有把握他不会相信,却不太确定他会不会有其他的看法。
“依旧不要让皇太孙出门,还有,若是他有什么需要,都要及时和本宫说。”
夏溶月想想,又补充,“还有,他和二皇孙是长身体的时候,叫膳房多照顾他们一些。”
“是,太子妃。”将头饰给夏溶月戴好,聊云扶着夏溶月起身,“要不要奴婢陪着太子妃您过去?”
夏溶月点点头:“走罢。”
敛好袖子,夏溶月回头理理自己身后长裾,扶着聊云的手,朝甘露殿去。
此次皇上没有多为难她,很快放她进来,瞧见的就是她脸上的笑意。
心下不免多了几分防备。
“见过皇上,皇上万福。”夏溶月款款施礼,没有颓废之色。
“平身,赐坐。”皇帝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又摒退了侍从。
夏溶月上前两步,坐下:“皇上,您可为近日之事烦忧?”
皇帝摸着扶椅上头的金雕龙头,神色渐冷:“太子妃来同我说这事,是何含义。”
他让夏溶月参与朝政,和他喜欢女人参与朝政,是两件事。若不是太子与恭王势力直逼金銮殿,但凡他还有一点点更好的办法,他都不会让夏溶月插进这件事里来。
“臣妾有一计,可折断恭王羽翼。”
皇帝眸光亮起:“说来。”
“恭王左右,最为得力的便是夏相,折了夏相,便是折了恭王最大的助力。”
“你这话轻巧的很,朕才废左相,如今又要推倒一个,你当朝政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说变就变?”
皇帝声音锐利,脸上不见怒颜。
“旧人去,新人来,只有这样,才不会属于任何一人的势力,完完全全效忠陛下您。”
夏溶月笑答,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正中皇帝下怀。
可他偏偏不显露:“这样说,又对朕有什么好处。”
“臣妾妖妃之名已盛,再背负一个罪名,也没有妨碍。”
夏溶月的主动,叫皇帝甚是高兴。
“可,没有由头,终归是不好的。”皇帝收敛笑颜,“你说,对不对。”
他轻轻拂过自己衣摆,里头空空的,撑不起来。皇帝这些日子,很瘦了。
要不是有薛明吊着他的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