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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垂手立在石阶下头:“回禀王妃,奴婢不会看错。”
“很好。”夏溶月依旧是笑,只是眼中的厉色更深重了些。她招招手,示意白莲过来。
白莲依言,走到夏溶月身边,弯下腰,听夏溶月吩咐。
夏溶月将手中的镯子递给白莲:“既然她给你,你就收好。”
“王妃,这。。。。。。”白莲犹豫。
这玉镯,明显价值不菲,自己收着,有违规矩。
“我让你收着,你便收下,有什么不敢。”夏溶月伸手,替白莲戴上,“不仅收下,还要做事。”
“白莲不明白。”白莲垂手,心里头疑惑。
她不是聊云,聊云对王妃的想法,从来都通透的很,自己却木讷些。
“就是,被收买。”夏溶月道,“这样说,你可明白?”
听见这话,白莲吓得连忙跪下:“王妃,白莲不敢。”
“白莲。”夏溶月扶起她,叹气,“你的胆子,太小了些,如今这事也好,能将你磨砺得勇敢些。”
“可是王妃,白莲不能叛主。”白莲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她总是这样的爱哭。
夏溶月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凡有事,你听她的,不过事无巨细都要回禀我。”
“所以王妃是叫奴婢去做谍者?”白莲止住了泪,“可是为何是奴婢?”
明明聊云更好不是么?她比自己聪明,又比自己能干。
“她太冷清,不容易接近人。”夏溶月笑着摇头,“好好办好这件事,我身边总得有两个得力丫鬟。”
白莲又红了红眼,拼命的点了点头。
刚来的前几日,辜以萍母女因为认生,安分的很,后来混熟后,才有一日没一日的朝正院里来。
美其名曰来瞧王妃,可每次都‘恰好’选在了李落来正院的时候。所以,每次她们母女二人,就‘恰好’遇见了晋王。
当然,消息是白莲放出去的。或者,是夏溶月故意叫她们知道的。
“王妃,我近日做了一个花样子,您瞧瞧,好不好看。”辜以萍笑,递给夏溶月一块绢子。
夏溶月摊在手心:“好美的花样子,可惜我不是个手巧的,不会做这些。”
“王妃万福,哪里用得着坐这些活计。”辜以萍道,“我家霓儿也只会些粗浅的,入不了眼。”
正巧此刻,石榴进来道:“王爷王妃,午膳已经摆下,您们看。。。。。。”
“夫人与我们同去用膳?”夏溶月笑着请道。
“好。”辜以萍笑着起身,“谢王妃盛情。”
“不必多礼。”夏溶月拉起在一旁快要打盹的李落,“走,咱们用午膳去。”
等李落看见一桌子的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狐狸根本就没打算好好请她们吃饭。
这一桌子菜,虽是王爷王妃的正经份例,可平日夏溶月从来没有这样吃过。她素来不守规矩,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看来,她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下读。,,。
第437章 容忍
几人入了座,夏溶月命丫鬟们布菜。
白莲和石榴为几人斟上一杯酒,立在一旁等吩咐。
夏溶月举杯,敬道:“良辰难再,美景不长,今日由我先敬一杯。”
辜以萍心道,此番入晋王府,处处不合规矩,莫非这王妃向来如此?
她同举杯,笑道:“那我便敬王爷王妃一杯。”
与夏溶月一样,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落自恃体质弱,只碰了碰酒盏,并没有喝完,而戚霓年岁尚小,也没有饮酒。
夏溶月痛饮几杯,辜以萍也陪着她喝了几杯。两人面上有了暖意,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夫人此次进晋王府,可有什么打算?”夏溶月开门见山,面上芙蓉色,似是有了几分醉意。
“不瞒王妃,我是想来晋王府找个依傍,叫霓儿过得顺心些。”辜以萍笑,两靥薄红。
“只是不知怎样的儿郎,叫夫人中意。”夏溶月似笑非笑,叫辜以萍从脚底油然而起一种阴凉。
她轻轻顿脚,才有些知觉:“我和霓儿本无依靠,只想找个踏实人家,便是做贵妾,也是愿意的。”
这话,说的恳切,却不免叫人多想。
虽然辜以萍母女落魄,却终究和那些农家不同,她们有名望,有家财,就算是欺负她们,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踏实。江南之中,最踏实的,莫过于王府。而若是做晋王的贵妾,也着实不算委屈了。
可夏溶月偏偏不叫她如愿:“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我虽不才,这点道理却还懂得,既然夫人来到我府上,我必不会叫霓儿姑娘受任何委屈。”
此话一出,就将戚霓纳入晋王府的可能完全断绝。偏偏又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
夏溶月就是这样的意思。如今她身为晋王妃,处理事情的权限也比曾经大了许多。她的话,虽不及李落有分量,却也是不能轻易驳回的。
戚霓听见这句话,咬唇低头不语,一副任人宰割的白兔模样,而辜以萍脸色一僵,手上夹着的菜掉回了碗里。
不过很快,她就笑着缓和道:“王妃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王爷门下也有些门生,下次咱们挑些身世好长相好的,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夏溶月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她不想刁难一个孀妇,也不想为难一个自小没有父亲的小姑娘。不叫她们进府,是她对她们最大的容忍。
事情,好像就此作罢,辜以萍对此没有再提。
酒桌上,依旧笑意涟涟,就好像从未有过不愉快。而话题,不知怎么,就引到了旁人的身上。
辜以萍笑道:“王妃说得对,这女子,最重要的是可心和大度。”
夏溶月微微蹙眉。大度?好像与她并无关系。她夹起面前的菜,不发一语。
可辜以萍似乎聊出了兴致,接着道:“当年我还在京城的时候,就和曲员外之妻交好。”
戚霓抬头,神色有些迷茫,而辜以萍,还在接着往下说。
“曲夫人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却有一大缺憾。”辜以萍笑道。
夏溶月不以为意,静静的吃菜。对于她们这些名媛喜欢的家长里短,她从不在意。
)下读。,,。
第438章 刻意的讽刺
坐在她身侧的李落却捏紧了手中的碗。他不知道辜以萍要说什么,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从前在宫中,每当那些宫人出言讥讽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李落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来的这样强烈。他朝夏溶月碗里夹了一块鱼,掩饰自己心头的预感。
“曲夫人三年无所出,曲员外并无子嗣。”辜以萍仍旧是笑,“曲夫人与曲员外乃是青梅,关系甚好,所以曲夫人不许曲员外纳妾,曲员外便准了。”
“哦?”夏溶月仍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可人近四十,没有子嗣终究是大不孝,曲员外便背着曲夫人偷偷在外头藏了人,直到坐稳了胎才抬了进来。”辜以萍笑。
夏溶月的手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而辜以萍还在说:“曲夫人却容不下这个孩子,强行将那个孩子连同那个贱妾一起打死,所以曲员外。。。。。。”
“够了。”李落起身,将面前的盘盏一推,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摩擦声,“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规矩,戚夫人莫不是还要本王来教?”
他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夏溶月眨眨眼,细细回想一番,才明白李落为何如此大的脾气。
原来,辜以萍的这席话并不是信口拈来,而是极其针对。字字淬毒,毒过蜂尾针,青蛇牙。
变着法子编故事的来提醒夏溶月没有诞下子嗣,变着法子挑唆二人的关系。
可偏偏,你又不能说她有什么过错。因为,她的确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子嗣。夏溶月恍然,是了,她没有子嗣,只有秀秀一个女儿。晋王府与别处不同,李落没有妾室,自己没有子嗣,便是李落没有子嗣。
而一个王爷,怎么能没有子嗣?
也难怪辜以萍敢这样赤裸裸的揭穿,原来,她是有值得揭穿的把柄。
夏溶月敛神,缓缓开口:“既是你昔日的好友,又何苦埋汰她?”
既然她要装作无辜,不如就戳开她的面皮。自己虽然不愿惹是非,可是非招惹自己,自己也奉陪到底。
“别说王爷听上去不忿,就连我,也觉得有不妥之处。”夏溶月眼神锐利,几乎是要将辜以萍撕裂,“既是好友,就不必拿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辜以萍万万没有想到,夏溶月竟以这样的方式,轻松的化解了这场刻意的讽刺,还将所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