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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弄个明白。
带着众人上过香,便有小沙弥过来,说是了然师父请皇上过厢房一叙。今日是全副御驾出行,栖霞寺里里外外都有侍卫把守,安全问题自然不用担心。尔淳也没有多想什么,自己伺候着皇太后去找方丈慧明大师参禅去了。
小沙弥领着康熙到了一间厢房外头就退下来,康熙示意梁九功在外头等着,自己撩袍进去了。只见厢房中央一个佛龛之前摆着两个蒲团,一个六十岁左右,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之上。康熙忖度他便是了然了,只是木鱼声还未断,一时不知是否该出声。
木鱼声渐渐停止,老和尚慢慢起身,转了过来,对着康熙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多年不见,帝君别来无恙否。”
康熙双手合十,回了一个佛礼,“大师有礼。只是不知大师此话何解,朕可曾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
老和尚白眉白须,笑容慈祥,“红尘短短几十载,想不到竟是物是人非了。帝君帝王,虽只是一字之差,却是谬以千里。”
康熙甚是不解,这老和尚说话怎么没头没脑的,文不对题。
“皇上不必费心了,老和尚从未有幸见过天颜。若皇上不嫌弃这厢房简陋,就请坐在这蒲团之上听老和尚一言。”
康熙坦然入座,既来之则安之,这了然古古怪怪的,他倒要看看能有什么说法。
了然拿出一张笺纸,“不知道这上面的东西,皇上是否知晓。”
康熙接过来一看,却原来是个生辰八字,细看之下,竟是尔淳的!“不知这生辰八字,是大师从何得来的?”
“老和尚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这个。不瞒皇上,老和尚曾经跟随师父学习推演天机,一生看过无数八字,虽说不是十分准确,但也都□不离十。若是依据该八字,此人的命数已尽。”
康熙听到“命数已尽”,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帝王之气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对着老和尚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既然能知道这八字,自然也该知道这八字是谁的。”
老和尚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皇上请息怒,且听老和尚继续说。虽然此人命数已尽,但是却还活着,其中必有蹊跷。老和尚也是受人之托,特意将此事告之皇上。至于皇上如何决断,端看您自己。”
康熙收敛了迫人的气势,心里飘过无数想法和问题。这个老和尚是谁,背后有没有人,安的什么心?如今还有谁将尔淳视为眼中钉呢。难道是钮钴禄氏?还是说这和尚说的话是真的,只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尔淳还好好的。难道跟皇玛嬷下的药有关?
老和尚笑容更甚,“皇上难道从来不曾怀疑过此人,要知道如今大清这翻天的变化,也是源于此人啊。”
康熙手握成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一句话,“大师,慎言。”
“哈哈哈哈,”老和尚突然大笑出声,“不管是帝君还是帝王,对她都是如此维护啊。看来,所托之事可以完成了。皇上,此人的命数的确已经没了,如今仍然留在人间是逆天而为。不管是天道、佛道还是人道,都有迹可循,有法可依。如此逆天之举,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虽然此举并非她一己之力所行,然因果报应,轮回之道不可改。如今,她的大劫将至,若是能够安然度过,自然可以心想事成;若是不能,那可就……”那可就是灰飞烟灭,再不得轮转了。不过这半句话,了然还是没有说出来。
一步错步步错,虽然天后是好心,但是随意改变人的命数,甚至连带着改变了历史,人道大乱,这后果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人间有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对于天界,也是同理。天界看似掌管着人间百事,也并不是随意而为。更何况,公主不同于一般的凡人,并不是肉体凡胎,这么做很有可能造成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于三界的后果。
康熙听了这一大段话,隐约有些领略到其中的意思,“大师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可有渡劫之法?”
“尽人事,听天命。老和尚已经尽力了,再无力逆天。”
直到走出厢房,康熙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逆天,渡劫,他才不管这些,他只要尔淳能够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为什么又是下药又是渡劫的。难道,上天就这么看不过去,就是不让他们两个好过吗。
佟国维拿着京城的加急奏折寻到后院,正好是康熙出来的时候,厢房的门还未合上。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是佟国维还是认出了里面的人,就是曾经两度出现在佟府的老和尚。这么多年老和尚丝毫未变,而且居然还跟皇上密谈,难道说这位大师和皇上认识?
佟国维注意到康熙的脸色,也不多说什么,只把奏折呈了上去。
原是俄罗斯遣了使臣团到大清来,康熙合上奏折,冷笑一声,“哼,如今倒是变乖了,想是从西洋那里听到了风声。不过是一个俄罗斯使臣团,难道还打量着让朕停了南巡去亲自迎接他们不成。舅舅,替朕拟旨,着理藩院接待俄罗斯使臣,一切规格比照暹罗等国。另外,让大学士索额图总领接待事宜。”
佟国维拱手行礼,“嗻。”这沙俄几次三番挑衅不成,如今也是学乖了。不过看主子爷的意思,明显是不待见他们的。这索额图居然把这份奏折加急送来,看来又要被记一笔了。
从栖霞寺回来之后,尔淳明显感觉到表哥的担忧。在京时三日一请的平安脉已经改为一日一请,说是怕水土不服。而她的吃穿用度也都小心了很多,香草甚至从小太监处得知她的东西都要反复验过好几次,而后由两个人一起送过来。更甚者,船上的侍卫也多了许多,而且都配了火枪。
尔淳猜想应该是跟那个了然有关,但是问表哥,他是什么都不说。只一味推说在外头谨慎些的好,南边人员复杂,一些反清复明的人士犹不死心,如今又多了许多洋人。不过这样的说辞尔淳可不会相信,这么明显的对她的保护,她又不是傻子。想起阿玛给她的消息,那个老和尚真的是曾经出现过的那个的话,那还真不好说了。好在看现下的情形,表哥应该还不知道她重生的事情。既然表哥那么担心,她就乖乖的接受这一切,好让他安心。
尔淳被护着的确是没在金陵出什么事,倒是婧瑶,赶在最后一天去逛了逛金陵,却是被人掳走了。
因为婧瑶只是想随意逛逛,所以并没有带多少人,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并两个侍卫。只今日恰好是庙会,街上到处都是人,跟着的人一不注意就跟婧瑶走丢了。他们沿街找了好久,也不见婧瑶的身影,这才急了。找人问了问,才知道有一个跟婧瑶相似的姑娘被当地富商李家的大公子给掳走了。
康熙大叹失策,这个李家的大公子就是上回在鸡鸣寺对婧瑶和尔淳无礼的人。因为当时尔淳他们并没有表明身份,而且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国体,所以他当时只是吩咐人把他教训了一下。没想到那个家伙恢复得这么快,这才几天啊就能下床出来走动了。
康熙哪里想得到,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家有的是钱,大公子被人打伤了,自然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名医来医治。再加上各种大补的药材下去,便是只剩半条命的人,也能给救回来。何况他所受的不过是些皮肉伤。也正是因为这皮肉伤,让这位李大公子对婧瑶怀恨在心。虽然他脑子不灵光,但是刚调戏完人,紧接着就被打了,自然猜得到是谁干的。在家里养了两天伤以后,李大公子又带着仆从开始在金陵走街串巷,就是为了找到婧瑶。
康熙下令让人直接去李府去把婧瑶接回来,福全却突然提出来,要亲自带人去,顺便收拾了那起子奴才。康熙同意了,只是对着他二哥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向宽厚温和的二哥,怎么会气得这么厉害?
尔淳忍不住皱眉,“这事儿,难道您没看出来,二哥怕是对婧瑶起了心思了。”
康熙微微一愣,既然笑着反驳道,“怎么可能。他们二人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二哥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怎么会对婧瑶起心思呢。”
尔淳嗔怒似的瞪了他一眼,“您忘了乌兰布通的事儿了?我当时听到些风声,二哥可是把人从主帐一路抱了回去。不过当时我也没多想,只以为您受伤的事不能泄露,所以只整治了几个嚼舌根的奴才了事。”
“乌兰布通,这,这可如何是好。你可知道婧瑶是个什么意思?”
尔淳也为这个伤脑筋呢,“她虽不说,我也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人的。只不过这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