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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这些世界,清歌在莫名其妙进入陌生时空后,做草的时候收获最大,黔瞳对她倾囊相授,并赐给她化生诀和凝神诀。
想起脑子里的医典,清歌决定在人间开个医庐。
有和君凉薄在一起的耳濡目染,清歌研究起医典来并不费劲,做人造人的时候她曾自学过西医,那时候高智商学什么都快,即使手生了,多练几遍立马就熟练了。
再加上在九华山九歌看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她走之前将这部分记忆留给了清歌,身为神本就神识强悍,记忆超群,清歌没过几天就精通了。
于是医庐开张也提上了日程。
在九华山的几年每到生辰庆典大大小小的聚会,清歌虽然没去,但是神王从来没有委屈过她这个女儿,或许心怀愧疚,神界的东西总是流水般搬到九华山,她无论穿的用的件件不凡。世间总对女子有诸多桎梏,女儿身总归不方便,她偶然戴着的碧玉簪正有改变性别的妙用,只要玉簪不断必不会失效,清歌最后选择幻化成了男子。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医庐开张。是人都有生老病死,是以医庐总不会缺客人造访。
又三年,清歌医庐的名声渐渐流传出去了,每天找她看病的病人络绎不绝。
这天黄昏,清歌从医庐忙了一天准备回家,因为医庐地处闹市,清歌喜静,将家安置在了人口较少的城西,离医庐并不远。
她左拐右拐,穿过大街小巷,脚步不停,偶有遇到的熟人微微颔首。
经过一个转角,突然迎面撞上一个人。
为防止对方跌倒,清歌下意识揽上对方的腰,顿时胸膛一痛。
她垂眸看过去,怀中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手中拿着包子。尽管他衣服上全是脏污,清歌看到眼睛眨也不眨,打量着对方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
小乞丐顿了一下,想到身后追赶的人,一把将清歌推开了:“多管闲事”说完就跑开了。
清歌看着他的背影,眉眼含笑。
在人界的几年清歌很少用法术,都快忘记自己与凡人不同。只是被撞了一下,清歌也没有在意。
正准备回家,迎面又来了一个人,长相粗犷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擀面杖,嘴里喋喋不休地喊着:
“小杂种,你给我站住,竟该偷老子的包子,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清歌认出这人是卖包子的李大哥,以前找她看过病,闻言她只是皱了皱眉。很显然人到中年的李大哥哪里是饿疯了的小乞丐的对手,小乞丐一路领着李大哥围着一间房子转了好几圈,等李大哥跑到清歌面前早就气喘吁吁,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停止追赶。
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是言辞太难听了还是什么,清歌叹了口气,在小乞丐绕着小巷再一次跑过来的时候,清歌默默伸出脚,神不知鬼不觉地绊倒了他身后的李大哥。
不等李大哥破口大骂直接开口:“李大哥,他欠了你多少钱?小弟替他付了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李大哥正欲开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一听见是宋大夫,连忙推辞:“宋大夫,哪里需要你破费,分明是这小乞丐找打,他偷了我的包子不止一次了”
小乞丐见清歌愿意帮他付钱,停下对跌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李大哥做了个鬼脸。
清歌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扶起地上的李大哥,掏出银子和药膏道:“李大哥数数看看够不够,这瓶药膏请李大哥收下,膝盖上的伤要紧。”
清歌的医术地方都有所耳闻,药膏肯定也是好东西。李大哥推辞了几声,见清歌坚持顺水推舟收下了,瞪了小乞丐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等清歌回头,身后早没了小乞丐的身影。
这件事只是个插曲,清歌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一天她到一个人家出诊,没想到再次遇见了那个小乞丐。
“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我爹还不够,你是不是还要害死我娘!我打死你!”
“对,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他上次还偷我的馒头!”
清歌站在村口便看到几个不大的孩子正围着一个圈,对着正中间的人拳打脚踢,前方带路的村民好像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管一管,这时地上蜷缩的人呜咽着弱弱地反驳了一声:“我没有偷,我没有偷。。”微弱的反驳声很快埋没在打骂声中。
是那个小乞丐?
清歌一愣,腿已经下意识向那个方向迈去:“住手!”
陌生的男人声音很快让那群孩子住了手,清歌拨开他们,看到了地上青紫的小乞丐,他怀里护着一株干巴巴的草。
周围的孩子怕大人责备早就散了,原先领路的村民见清歌停下来,有些不解:“宋大夫,我们不去了?”
“不去了”
查看完地上小乞丐的伤口,清歌有些怒气,有些陈年旧伤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能够造成的。地上的人刚才还呜咽几声,此刻却一动也不动,清歌直接将人抱起来,转身离开。
那位村民还想挽留,清歌知道自己是迁怒了,闭了闭眼道:“明日我会再来。”
抱着小乞丐回家,见人没醒,清歌烧了水给她洗个澡,又换了身自己的衣服,才开始上药。
上完药膏,看到那些拇指粗细的鞭痕,清歌不知为何眼中莫名有些湿意,明明这些年她看过太多不是吗,已经能做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也不动声色。清歌将这一切归为同病相怜,一样是女孩,她也遭人毒打过,还是自己的亲人,只是那时还有弟弟承欢陪在自己面前,而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她身上的伤痕太惨不忍睹,太久没有心软过的清歌又给她抹上了一层生肌膏,可以彻底消
除她身上的伤疤。
处理完毕,她去厨房端了饭菜回来,看到床上女孩睫毛轻颤:“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桌子上有饭菜,饿了记得吃。医庐还有事,我先走了。”
推开门,清歌又觉得自己说话太不近人情:“如果有难处以后可以去医庐找我,我姓宋。对了,你怀里的那株草药已经不能用了,新的一株我给你放在了桌子上。这株草药的药效治疗哮喘的药效不大,你最好还是请沈夫人来医庐看看。”说完清歌又觉得自己太啰嗦了,立刻关门离开了,留下已经睁开眼的女孩对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她当然知道他姓宋,他的医术城里城外都传遍了,只是没想到他是这么好的人。
女孩翻了个身,锦被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药香。
就这么信任她吗?他明明见过自己偷东西,就不怕她把他家搬空?
看着桌子上热气蒸腾的饭菜,女孩眼里浸满湿意。
女孩把清歌想得太好了,其实清歌完全没将眼前的小女孩放在眼里,毕竟她是神,她是人,不管清歌再怎么想融入人类,骨子里还是高人一等,这是身为神与身俱来的高傲自持。
清歌在医庐一直惦念着家里的小女孩,身为医者,人缘比大多数人都会好很多,人脉也很广,清歌稍微留意了一下就打听到了小女孩的身世。
无父无母,看着可怜被她上次去的沈家村一户人家收养,沈家家里孩子也不少,所以她吃百家饭长大,直到前两年收养她的人家男主人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死前身边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被怀疑是凶手,收监了一个月衙门没有证据便不了了之,但是那户人家是再也不会收留她了。
据说男主人在世时对她非打即骂,杀人的嫌疑也没法洗清,接着被人传了一些流言蜚语。
今天她见到的带头打人的男孩应该就是沈家的孩子,清歌经常走街串巷,也亲自去村里给人看病过,村里一有点事就一传十十传百,她也听过那家的事,如今男主人死了,女主人身体并不好。
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多照顾照顾吧,尽量将那户女主人的身体调养好,这样看在她的面子上,小女孩也会过好些。
等清歌忙完回家,却发现小女孩还没走,她有点儿惊讶。
屋里点了油灯,不同于以往每次回家都是黑漆漆的,带着温暖的光亮。清歌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桌前的女孩,上面摆了饭,女孩看到自己回来有些拘谨。
清歌扫了一眼桌上面的饭菜,大多都是熟悉的食材,顿时了然。因为她不用吃饭,也没有买过菜,平时邻里邻居或者是病人送的瓜果蔬菜她都是直接放进厨房,从来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