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糟糕,我昨天忘了挂牌说推迟开门时间了!”浅苏这才想起。平时,诊所是早上七点这样开门。在现代,七点开门那是太早,但古代不同,他们晚上睡得早,很多五点就起床,所以七点营业正好。
而浅苏的诊所越做越红火,上门的人由稀稀拉拉的一两个,到今天的门庭若市。总之,在浅苏这里看病,也跟前世大医院挂专家号似的,队伍很长,要等很久。所以,有的太监很早就来排队了,浅苏估计连黄牛倒卖排队顺序的生意都出现了。
匆匆忙忙梳洗好,浅苏开窗看了看,果然人不少。
不过,现在的她,却难以找到当初第一次在古代看男科的心境了。一是因为太监的需求都差不多,有时候浅苏甚至可以做到给连续几个来看病的人开一模一样的药。二是太监里帅哥毕竟是有限的,大多都是又老又丑,有几个不老实的甚至反倒想占浅苏的便宜。
如此一来,浅苏很难再做到“对待病患如亲人那般关心”了。
先走进来的一个太监,浅苏认得,都五十多岁了,还想着上别人十四五岁的姑娘。
很想挤出一个笑容,但终究没成功。木着脸,清清嗓子:“脱吧!”
等他脱了,一股怪味儿扑面而来,让浅苏一阵恶心。不着痕迹地掩了掩鼻子,随意地看了几眼,便提笔开药。
没想到那太监不满意了,道:“苏四,你这样就算检查了,你不负责!”
“姑娘我是不想负责,怎么样了?”浅苏心道,不吱声。她永远都忘不了,上次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太监,在自己弯腰低头给他仔细检查的时候,先是对自己动手动脚,当时也忍了,想着不就一会儿。哪知他竟然突然发难,猛地把屁股往前凑,要不是浅苏反应迅速,赶紧退开,那某处,就要塞进她嘴里去了。
口交……完全是传播细菌。浅苏一向觉得挺恶的。
那次,是浅苏第一次发飙。顾不上医生道德,全开了阴损的药物。结果,是那太监的那里长疮溃烂,又来求浅苏。浅苏只是摇摇头:“没救了。你只有去把你剩下的那点儿也连根斩断了才行。否则,病毒扩散,进入身体,连你的命也难保!”
被浅苏这么一吓,太监信了。四处找人帮他动刀,但别人看他那儿这么可怖,都不愿做。幸好他自己年轻时候,也在宫里主刀阉过别人,所以就决定自己对自己动手。但是,自宫不好的地方,在于不能喝麻药。最后那太监的手术成功是成功了,但自己也痛得死去活来。
沈煜天也知道这事儿,在想,自己一定要一辈子对浅苏好,要不,哪天她不高兴了,那手段,啧啧,他也自叹不如啊!
“我叫你再给我看看!”老太监继续吼道。
浅苏坐下,不急不慢地喝了杯茶,亮亮手中的药单子:“十两银子!”
“忽悠人,不负责!”
“我要去菜户排行榜告你!”
“我要我干儿子他们都不在上你这儿!”
……太监光着屁股跺着脚叫嚣,浅苏还是不急。现在她有经验了,对这种人,就是要很有耐心,权当他们狗吠。
很多老太监下面,都会收小太监做干儿子。要他们都不来这里?怎么可能,明着不来暗里也会的。年轻太监更需要治疗。
“十两银子,自便吧。”浅苏悠悠一句,再提高声音,“下一个!”
下一个早已等不及了。冲进来一看,前面一个竟然还赖着不走,连裤子都没穿。
这人也是个有权势的,脾气也不小。看老太监这样,骂道:“都要进坟墓了还来这里看这些!老不死的!”
老太监脸上挂不住,但又不敢争辩。提了裤子灰溜溜跨出门,却又倒回来。甩给浅苏十两银子,拖过药单子,拉着脸皮走了。
这个病人倒还规矩,乖乖地脱裤子,乖乖地张腿。
浅苏心情一好,就给他好好看了下,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本想露出点儿笑容,但是绽开一半又收了回来。因为,他的毛病,不是如一般太监那样的需要某处“更高更快更强”,而是……梅毒。
真是强悍,就这么又细又小的一根金针菇,还居然能感染上这么凶猛的花柳病。古代缺医少药,这病一旦得了,不能根治,只能说是控制。
那人看浅苏的表情凝重起来,也知道出了不小的问题。战战兢兢道:“大夫,我……这病……”
浅苏知道,古代这些知识缺乏,很多人一得了花柳病,要么无所谓,要么极度恐慌,因此,便拿出医生的范儿,好好地跟那太监开始性病基本知识普及。
那人问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浅苏答:“肯定是和你交欢过的哪个女人也有这种病,传染了你的。”
那人睁大了眼睛:“不会吧,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太监突然往前一扑!浅苏大惊,开始看他还算老实啊,怎么突然间来了个袭胸?!忙忙退后。这段时间练出来了,以前往后一跳,只能跳小半米,现在直接可以蹦至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了。
哪知她一退,太监手一空,整个人就摔下趴在地上。鼻子碰到坚硬的地面,血流如注。
浅苏一看,又赶紧上前搀扶他,却发现一只脚霹雳袭来,挡开了浅苏的手,然后落到那太监的头上。
抬眼一瞧,是个宫女。别看她刚刚出脚如此之猛,差点把浅苏都踹翻了,但一张脸却没有半点凶悍相,反而是柔媚的。
此刻,她居高临下,一脚踏在椅子上,一脚踩着那太监的头:“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原来,刚刚太监莫名扑地,也是她听了他居然被别的女人传染得了花柳病后,气不过的杰作。
“我没有,平时不是忙正事就是待在你身边,我哪里有去找别的宫女?”太监哀嚎着辩解。
“没有?上次我看见你和艳花就走在一起的!”
浅苏看事态不好,都扯上自己的好姐妹艳花了,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
“只是因为总管交代下来要一起办事而已,哪里就……”
“胡说!总管明知道我们两个好,如果真有需要男女搭配才能做的事情,他怎么会不安排我们一起?”
“总管是怕你办不好……”
“办不好?我当了这么多年头等宫女,管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件我没办好?你倒是说啊,总管叫你们一起做的,是什么事!”
“这种事怎么好说,是总管私下交代的。”
“不好说就是有奸情,呜呜呜……我不管,你抛弃了我,你伤害了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和艳花的,你们是绝不可能幸福的……”宫女哭起来,一张脸本来就生的媚,这么一哭,真真是惹人怜惜。
浅苏想,无论如何,都是男人的错,只是连累了艳花。
那宫女还在继续骂:“艳花!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贱人狐狸精!看见男人就上,难不成你入宫前是妓院的么!小小年纪就勾引人家相公,拆散人家姻缘下作小蹄子,你……”
浅苏越听越皱眉,就算艳花是第三者,你也不该在这里骂。刚想阻止,艳花却已经惨白这脸出现在门口了。
“靠!睁眼说瞎话,诅咒你生个儿子长三个菊花!”边说,边提过手边的脸盆就往那宫女脑袋上扣去。
浅苏不想自己的诊所发生流血冲突事件,但艳花却用了命令的语气:“苏四,去给我抓住那男人!”
往窗外一看,果然有个男人正提足狂奔。
“好咧!”但他跑得远了,自己这点速度追不上,便对着剩下的准备看病的太监们大喊一声,“谁抓了他,我给今天给谁药费打五折!”
顿时所有人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了,大家你追我赶,把那逃跑的男人制服了,拖到浅苏面前。
那男人一进屋,就低着头鞠躬,对着那宫女道:“干娘,你饶了我罢……”
此言一出,别人不明白,浅苏算是懂了。抽抽嘴角:“艳花,我这么熏陶你,你就看中了这样一个极品?”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弄清了。倒在地上流鼻血的太监,最无辜,他没偷情,他的病,是那宫女传染他的。那宫女怕鼻血太监怀疑,所以抢先反咬一口。而那宫女的病,又是他干儿子太监传染她的。而这干儿子太监,除了和干娘偷情,还和艳花好。那宫女之所以一开始诬陷艳花,也只是为了打击情敌。
啊啊啊啊啊,老天,这关系,纠结哪!
浅苏郁闷得脑子里一片浆糊,喝道:“除了这个乌龟男,其他的,都给我出去!”
于是推推搡搡,屋子里又暂时恢复了清净。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浅苏冷笑:“一直低着头干什么,男子汉敢做不敢当么?”
男人闻言,缓缓抬起脸庞。浅苏再笑:“果然是你!”这就是她的第一个病人,那个帅哥太监。没多少日子不见,完全退去青涩,开始蜕变为男颜祸水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喜欢艳花!”帅哥太监急急解释,他估计浅苏是在为艳花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