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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浅苏已经不敢继续看下去,一股恶心从胃里涌上。原来,屠宰场除了杀猪外,还兼任着另一个功能——处死人的刑场。杀人和杀猪,都在一个地儿,还真会节约资源。
胃里难受,浅苏就没去管旁边的夫人了。她蹲下身体,一阵干呕,等到感觉稍微'炫'舒'书'服'网'些了,才发现一边的丹凤眼美女站得笔直,手握紧成拳,脸色也有些难看。
都说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性格复杂多变阴晴不定,完全有可能前一秒还感激你带她来看杀猪,下一秒就责怪你凭什么带她来看这样恶心的东西?所以浅苏立马打起精神,扶住夫人道:“您不'炫'舒'书'服'网'么?我们去外面休息一会儿?”
夫人摇摇头:“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地方不止是杀猪!”
“呃……”浅苏认错,“是的,我的错我悔过,是我事先没有打听清楚。让您看到这样残酷{网 的画面了……”
夫人继续咬着唇,摇头:“这仍旧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尸首在流血!”
“嗯,斩首当然会流血,我们还是别看了……”
夫人再次摇头:“这依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已经看到人血了!”
“?”浅苏晕了,这丹凤眼说话怎么这样纠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不管,先带她出去再说,“嗯,我们有什么话出了屠宰场再说行么?”
“不!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夫人的身体晃了一下,“我晕血!我晕人血!”
“……”浅苏无语了。夫人终于表达清楚了意思。她的性格,还真是奇怪,一会儿连杀猪都好奇,话也表达不大清楚像个小孩子,一会儿严肃起来也有不怒自威的尊贵气派。难道自己又碰上一个双重人格的了?囧,这个世道还真奇怪,专产人格分裂患者,军医一个,丹凤眼也一个,“夫人,夫人!”
浅苏的千呼万唤并没有阻止丹凤眼美女两眼发黑直直栽倒在地的趋势。这世界上怎么有这样奇怪的人,看见动物流血不晕,看见人流血却受不了。
大晚上的,不可能把丹凤眼丢在毛骨悚然的屠宰场睡一夜。路面坑坑洼洼还有小石子,也不可以这样拉着她的腿拖着走。
浅苏看见清理刑场的士兵,赶紧跑过去,摆出诱人的造型,秀出甜美的声音:“这位大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我姐妹晕了,可以帮我把她背回红帐去么?”媚眼啊,我抛我抛我抛抛抛,不信不电得你七晕八素。
那士兵见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浅苏,果然两眼放光口水直下,盯着浅苏的某些部位不移开。
浅苏求人在先,只得耐着性子等他看够了,道:“这位大哥,你到底背不背呀?”
“我背,我背!”那士兵表现得很是积极,没等浅苏同意,就过去蹲下身子,想用双臂横抱起夫人。
“慢着!我是说背,不是抱!”浅苏赶快阻止。偶的天,要真的是抱,夫人的名声就毁了。
“噢……”士兵极不情愿,“好吧……”嘴上勉强同意了,手就是不放开,还不怀好意地想在夫人身上不安分地流连。
浅苏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引狼入室。古代女子贞洁看得极为重要,要这样的低贱士兵碰过高贵的夫人,夫人醒来还不杀了自己和这士兵灭口以保全自己的声名:“行了行了!我自己背!”浅苏拍开了伸向夫人的魔爪,侧身挡住士兵。
士兵知道浅苏反悔,也不纠缠,回去继续收拾刑场。
浅苏把夫人先半拖半抱到一块高点的,靠着一面坍塌的墙壁的石头上坐好,然后背对着她,往后伸手,有些困难地把她拖上自己的背。夫人的体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浅苏估计自己比她还重点,所以背着她,还能将就着行走。
从这里回红帐是不可能了,太远。去炊事营也不现实。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医帐。
背起夫人,一步三倒,摇摇晃晃跟喝醉酒一般,蹒跚着朝医帐走去。由于上次就是不知道医帐的所在地因此误闯了红帐,所以浅苏吸取教训打听清楚了方向,这次不会找不到路了。
哎,背着人走果然累人,浅苏以前不管是对军医还是对弟弟,都是不大待见的,谁叫那两个男的都腹黑,浅苏又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脑子并不是很好使,跟他们混只有被整的份儿。可是现在,她却相当盼望他们中的某人能突然出现,替自己把背上的这包袱卸了。
“军医还是弟弟?”浅苏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盘算着自己给自己下注,“这里离医帐近,估计会碰见军医。可是弟弟也知道自己在屠宰场,说不定也会过来看看。”
“好吧,如果是军医,我奖励自己一只烤鸭的腿,如果是弟弟,我奖励自己烤鸭的一只腿……”偷烤鸭腿也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浅苏很偶尔才干一次。这回为了给自己以希望,许了自己一个不错的承诺,加油……浅苏一累,思维有有些迷乱,她仿佛看见烤鸭腿长了一对鸡翅膀,就在前方晃悠。
第1卷 第34章 男人之间硝烟起
走了差不多一半,已经可以看见医帐中央立着的大大的“沈”字旗。
丫的,这么大一面迎风招展着,跟算卦的布幡一样,都是招摇撞骗的标志。
实在受不了了,背上有如压了千斤巨石。下意识地,浅苏扯开嗓子吼道:
“沈煜天,你出来——”
“你出来——”
“出来——”
喊了半日,浅苏都听见回音了,还是没人搭理。算了算了,不指望男人帮忙了,不是俗话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么?
夏浅苏在肚子里腹诽一番,继续上路。
身体本来就弯成半张弓,现在更加吃力,直接要蜷成蜗牛状了。
一步一步,速度堪比乌龟爬。
眼睛又在冒金星,后面夫人的脚已经垂在地上拖着走,浅苏也没力气把她提上来。
“一,二,三……”浅苏数着数,估计自己到五的时候就得扑下去和大地妈妈亲吻了,“四,五……扑……”
然而——
背上却忽的一轻。
自己的身体的确往前倒了下去,但下巴却没磕着地,而是撞到了一双靴子上头。
浅苏慢慢抬头,从下往上。黑色靴子,黑色长袍,仔细看上面还有金线绣着的暗纹:“这人真奢侈……”得出这样一句结论,目光继续向上。老兄,你能不能不要长这么高?我这样抬头看好累的,总是看不到您的脸。真想如韩剧女主角遇到打击时候一样,一边一手抚着脖子后面,一边叫着哎呦。
在浅苏的怨念中,男人低下头来,与浅苏扬起的脑袋平视:“夏浅苏,想不到你还有些力气。”
抽抽嘴角:“军医大人怎么还不睡?”怎么忘了,人格分裂军医晚上是穿黑的。
“你希望我睡了?那刚刚是谁在呼唤我的?我正往将军帐内走,却听见你在叫我,所以回头了。”军医的眼睛里霎时温暖深邃起来,“浅苏唤得如此深情,我岂能坐视不理?”
“深情……”浅苏脸部肌肉抖了抖,照例想反驳,不过转念一思,自己还要靠他把夫人背走呢,于是将计就计,“是啊,几天不见军医,很有些想念呢。不如军医大人帮我把这位夫人送到医帐,我们再秉烛夜聊如何?”到时候将军要知道你晚上不去他那里放他鸽子是因为和别人在一起,沈煜天你就惨了。
沈煜天一看浅苏的笑就知道她在想啥,柔声道:“求之不得。不过将军大人最恨……有别的人插足我们其间呢?”所以如果他真的怪罪,也是只拿你开刀而不会动我。
浅苏脸僵了一僵。知道和军医说话永远占不了上风,索性不再纠结,直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她晕过去已经很久了,必须好好休养。”估计她你也得罪不起,你自己看着办吧。
刚刚和浅苏说话的时候,沈军医其实已经给夫人把过脉了。夫人身子底子不好,的确需要马上送到医帐,也不再犹豫:“我来背她吧。”又伸手关切地摸摸浅苏额头,“你还能走吧?”
“我四肢健全,当然能走。”浅苏白了军医一眼,想把夫人抱上军医的背。
突然,却有一个声音传来:“不准!”
浅苏脑袋晃了一周,发现来人道:“弟弟,别闹了。她晕了,必须去医帐,你怎么可以说不准?”
弟弟从暗处走出,不服:“我不是说不送她去,我是说我要来背她!”
彼时夫人已经基本上趴在军医背上了,浅苏为难道:“谁背不是一样的?今晚就让军医吧,你明天把夫人背回去不就得了?”浅苏不明白这个有什么好争的,病人大过天,谁背夫人都可以。
然而对弟弟来说,不一样。他老远就听见浅苏呼唤沈军医,心下很不'炫'舒'书'服'网'。为什么遇到需要帮忙的地方,浅苏第一个就想到叫沈军医而不是叫他呢?难道她不知道军医晚上常常要去将军那里,一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