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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高郎气冲冲地拍开母亲的手; 高声喊道; “他们家哥哥欠的钱,就跟他们欠的是一样的!”
夏宁摇摇头,“这可不一样;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讨债; 直接去找当事人去讨债,嗯; 讨到不相干的人这里算什么?这主我做不了; 你们走。”
郑寡妇道; “公子,我不走; 他们不给钱; 我不会走的。”
高郎还欠着赌坊的钱; 要是她们空手回去了,被毒打一顿是跑不了了,严重的话,孩子他爹留下的房子都要被那些人抢走了。
不; 她绝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
夏宁正了正神色,喝道,“我是县令,你若是在这里继续撒泼打滚的话,本官立即让人把你抓到县衙,打五十大板关起来。”
郑寡妇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县令?”
这位公子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做事这么随性乖张!果然,陆闻人两口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交的朋友也都不是好人。
夏令拿了身份符在她眼前一晃,“如假包换,还不快走?”
郑寡妇能笼络姜木这么久,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知道夏宁是县令之后,不像寻常妇人那般被吓破了胆,而是看向夏宁身后几人。
心想,这人是官,后边的人也是官?他们有没有可能为自己做主?
郑寡妇还不死心,郑高朗却已经被吓破了胆,他胆子一直都不大,今天过来这边要钱,他都是不愿意的。是郑寡妇说讨到钱就给他还赌债,他才来的。
如今,钱没讨到,竟然还遇上一个县令爷,说要抓他们去打板子,他只想跑得远远的。
见到郑寡妇还站在原处,不知道想些什么,郑高朗急急的拉了她一把,差点把她拉摔倒了。
郑寡妇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好,即便差点被他拉摔倒了,也没有指责他,反而是关切的看着他,“高朗,怎么了?”
郑高朗生怕她不肯走,捂住肚子道,“娘,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们快回去,回去。”
郑寡妇目光始终不离那几人,“肚子不舒服?你忍忍。。。。。。”
“娘,我忍不了。”
“好好好,那我们先回去。娘看你是跟这个地方相冲啊,晦气地方,咱们不待了,走。”
她们自己巴巴地找来,反诬她的地方晦气。姜七七听着不舒服,回呛了句,“人晦气才会到哪儿都晦气。”
夏宁意外地看了眼她,上次匆忙之中,见过她一面,还以为是个贤惠的。
没想到性子这么辣?
陆闻人不是喜欢温柔小意的吗?和这个能好好相处吗?
郑寡妇一气,要回身骂她,被郑高郎硬拉走了。
她走出几步,还是气不过,便转身放了狠话,“姜木欠我的钱,你们最好早点给我送来,要不然不管是不是县令也,我都还是会来讨钱的,这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姜七七很无语,这个世界自然是有王法的,但是也没有妹妹要给哥哥还债这一条啊。况且,她说的姜木欠她的钱,这点是不是真,还有待考证呢。
人走了,夏宁往前一步,抱拳道,“陆兄,嫂子。”
陆闻人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几人,“你来做什么?”
夏宁这人向来没个正形,现在喊他一声陆兄,在七七面前给他面子是其一,除此之外,应该是有事求他。
夏宁笑笑,“没事。上次陆兄给我支的招非常的有用,如今,县城在我的制下家家户户夜不闭户,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呢闲下来没什么事做,就出来考察考察民情。”
陆闻人点点头,“县令大人体恤百姓,是百姓的福气,草民就不打扰了。七七,关门。”
姜七七点头,“好。”
夏宁见这对夫妻就没打算请他进去,忙道,“陆兄留步。”
“你还有事?”
“咳咳,是有点事。”
陆闻人目光再一次看向那边的人,“那些人是你带来的?”
“嗯。”夏宁左右看看,低声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
陆闻人审视地看着夏宁。
夏宁真挚地回视他,“陆兄,进去说。”
陆闻人叹了声气,侧开身子,“进来。”
听了这话,夏宁立即笑开了,他伸手招来了后边站着的几个人。
“陆兄,这位就是刘厚才。他对我家有恩,现在要出海做生意,但孩子放在家里面,他不放心,想带到你这里,让你给教教。”
陆闻人眉头一蹙,“住这里?”
刘厚才忙上前道,陪着笑脸道,“哦,是这样。束脩费和饮食住宿费,都会给的。陆先生只管说个数目,我不日便会送上。”
姜七七打脸着那孩子,十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锦衣,剪裁得体合适,他背着手,一脸老成地站在刘厚才的身后。
这孩子非常的敏感,姜七七探索的目光一落到他的身上,他立即捕捉到了,立即冲她看了过来。
姜七七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
那孩子十分高冷地移开了视线,姜七七的笑脸僵住。
小黑小白见到家里来了生人,冲人汪汪叫着,姜七七低低喊了声,“小黑小白。”
它们就跟听懂了似的,不再叫唤,一狗一边,很有默契地守在陆闻人和姜七七的脚边。
几个月过去,小黑和小白已经长高了,差不多到膝盖的样子。
因为姜七七养得好,定期给它们梳毛洗澡,所以两只狗不同于别的土狗,身上干干净净的,毛发油亮,看着很讨喜。
小黑长得很健壮,小白却因为贪吃,所以吃的圆圆滚滚的,毛也非常长,无害又可爱。
那叫刘新文的孩子见了,眼中有了点神采,目光追随着两只狗。
刘厚才四五十岁的年纪,都可以当陆闻人的爹了,但是见到陆闻人却非常的客气,恭声道,“陆先生,这位就是犬子新文,我本想带在身边,只是此次出海,路途奔波,怕孩子受不住,所以才想到,找陆先生来教教他的。”
陆闻人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问道,“听口音,刘先生是从京城来的?
刘厚才点头,“是的。”
陆闻人不紧不慢的道,“陆某也曾在京城待过,那里多的是有学问的青年才俊,教书先生更是不甚枚举。不知刘先生为何大老远的,带着孩子来这里找我?”
刘厚才忙道,“实不相瞒,在下家中妻子早亡,家宅不宁,孩子留在家中,我实在放心不下。”
陆闻人看向那孩子。
夏宁低声道,“这孩子,天分挺高的,你就当做帮帮我,教教他,也没有多的要求,让他能识文断字就行了。”
陆闻人道,“家中没有多余的房屋。”
姜七七看向他,加上空闲的杂物间,他们家里面空了两间房呀,怎么说没空房呢?
刘厚才忙道,“住的地方不成问题,不成问题。我立即在旁边盖一所房子,让他住在旁边,陆先生劳驾去那边教学也行,或者让他到你家里面来学也可以。”
夏宁道,“陆兄,每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就够了。”
陆闻人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好。”
夏宁感激地对陆闻人说道,“你确实是够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儿到县上来找我。”
陆闻人淡淡地看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夏宁微微一笑,“没事儿更欢迎,非常欢迎。你要是来,我就扫榻以待,热情款待。”
人走了,陆闻人却留下了夏宁,他开门见山的问道,“说,这是什么人?值得你费劲从京城带过来,还要为他说情?”
夏宁讪讪地笑笑,“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带来的?”
“不是你带的?我一介草民,他会找来?”
夏宁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问,“你一定要知道?”
陆闻人看他,“你说呢?”
夏宁思索了会儿,“孩子爹以前见过你,他觉得你是真才实学,非常赏识你,才想把孩子送来给你教的。”
这不是实话,陆闻人看着他。
夏宁摸摸鼻子,“怎么了?”
陆闻人叹气,“你该知道,我答应让他留下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罢,他总归不会害他。
“知道知道。”夏宁放松地点头。
陆闻人道,“那么县令爷的面子值多少钱呢?”
夏宁摇摇头,“不值钱的。”
陆闻人见他装傻到底,只好挑明道,“不值钱也得给钱,要不然我就称病,不让他来。”
夏宁道,“别别别别,要钱是,我给你就是了。”
他边不情愿地掏钱,边还絮絮叨叨的说着陆闻人,“你现在完全就是掉进钱眼里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要说钱,谈钱多伤感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