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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七七道,“面团不够了。”
这是实话,易诚却不信,“那下次,下次给我做。”
“好。”
这承诺因为各种因素直到易诚离开也没实现。
望远书院。
今天是望远书院一年一度招生的日子,书院外站满了人。每个人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书院看。
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长串的马车,都是等着开门的学生。
“今年来的是不是比去年多多了?”
“那是当然,去年出了五个举人,整整五个啊,有的书院几年都不出一个。望远书院现在名气大得很,不早点来,抢不到好位置。”
“是啊,鸡打鸣我就来了,结果我来的时候,都站满了人。”
“听说临县也来了人。”
“嗯,客栈老板说了,三天前就住满了。”
“我们本县的都不够名额,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对,一会儿大家都一起进去。”
等门的大多是仆从打扮,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互相攀比着主人家的来头和财力。
“你拿到举荐信了吗?”
“拿到了,我们老爷认识的人都是贵人,拿到举子的举荐信不是什么难事。”
“那不一定,举子的举荐信咱们拿着容易,对有些穷人那可难了。拿不到举荐信,书院门都进不了。”
“要我说,难的还是入学考核。听说去年就是十中取一了,今年来得人多,可能还要难。”
“这望远书院也太能折腾了,为了入学考核,我们少爷苦读数日,都瘦了好多。”
热闹攀谈的人群中,夹杂着沉默的吴有才两父子。他们从公鸡打鸣就来了,占的位置在中间,不好不坏。
周围有人站累了,坐着歇息。
吴有才不敢松懈,始终站着,他心疼儿子,道,“齐林,你坐着歇会儿,爹看着就行。”
大冷天的,吴有才脸上全是汗。站在一众高声交谈的人中间,他显得尤其拘谨。
“我没事。”吴齐林摇摇头,默默拿了块帕子,递过来,“爹,你擦擦汗。”
吴有才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抬手去抹额头上的汗,“你这个是干净的帕子,自己留着用。”
吴齐林劝道,“爹,不成咱们就回去,我自己读照样能考上。”
尽管心里打鼓,吴有才还是坚定的道,“别瞎说,能成的。算命的都说了,咱们这一趟心想事成。咱们老吴家好不容易出你这么一个会读书的,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送你进去。”
吴有才捂紧胸…口,那里有一封信,是他全部的希望。
父子两正说话,突然听前面有人高喊,“开了开了。”
人群开始往书院里冲,吴有才一把抓住儿子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书院的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我们老爷花重金买的山水画。。。。。。”
“这是上好的人参,很补身子的。。。。。。”
“还有我的。。。。。。。”
拿着礼品的都挤在前面。
书院的老师一一推拒,不留情的道,“都退后,好好排队,一个一个来。”
吴有才父子被挤在中间,人群喧闹声过大,听不到前面说什么,看人群从一团混乱开始排队,也赶紧跟在后边排队。
排了会,才知道院长亲自把关,一个个看举荐信,有举荐信的,进去等考核,没有的回去。
快到他们了,吴有才擦擦手心的汗,拿出胸前放着的举荐信,郑重地递给儿子。
吴齐林拿过,耐心排着,到自己了将没看过一眼的举荐信递给院长。院长看了信,眼皮抬了抬,点点头。立即有人带着他进了书院。
吴有才亲眼看着儿子进去,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进去了!
那算命的没骗人!
————
“轰隆”
“轰隆”
姜七七在房里听到两声巨响,赶忙跑出来看。
就见陆闻人被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拉着手说话。
“多亏了你的推荐信,孩子去望远书院了。”
“考核过了,昨天才办完入学。我安顿好孩子,就来感谢你了。”
姜七七听得雨里雾里的,这边两个男人在说话,她也没插嘴,就站在一边看。
有个瘦高的女人收着绳子进来了,见到她,冲她和善的笑了笑。
姜七七便也笑了笑。
陆闻人见她出来,冲她点点头。
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转头过来,见到她就道,“这位是弟妹?说来惭愧,我一直忙着齐林入学的事,还没及上门拜访过。”
姜七七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只笑笑。
来到陆闻人身边,低声问,“我刚才听到外面有响声。。。。。。”
吴有才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为了感谢陆兄弟的帮忙,我们两口子带了些柴,就放在院墙外。”
吴有才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陆闻人。
这些年,村里人只知道陆家三郎读书读得好,考中秀才后去京城了,这之后他在京城怎么样,有没有考中举人之类的谁也不知道。
要是考中什么,他家人还在村里,应该会说,但没人说,大家就以为他混得也不好。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他要是真的混出名堂来了,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加上后来,他摔了腿,被人抬回村里,孑然一身,大家更确认了他这些年混得不好。
虽说他很快又娶妻了,但都是大事小事都是陆母杨秧在张罗,婚礼也简陋,村里人都以为那是杨秧出钱给办的。
家里的婆娘说,陆闻人家有意买他家的田的时候,他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他们买地?能不能付得起钱还要另说。
儿子上学的事情没着落,他忙得焦头烂额的,哪还有时间理这些。
没想,那天薛里正带了一封举荐信,说是陆闻人写的,能举荐他家儿子去望远书院读书。
他当时是什么法子都用了,求了许多人,也没能得到一封信。存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他接了那举荐信,把地卖给了他们家。
没想到事情竟成了。
进了书院,儿子只要不出意外,考个秀才没问题,如果还能去考个举人,那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回来后,他打听到陆闻人家中缺柴,就和婆娘背来两大捆干柴,刚才那几声巨响就是他们卸柴发出的声音。
姜七七听了来龙去脉,惊诧的看向陆闻人,这书生还真有能耐。
吴有才夫妻刚走,姜木就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女人是郑寡妇,男孩是郑寡妇的儿子。
三人来了,先是把陆闻人的院子逛了一遍,又在易诚做到一半的房间里指指点点。
姜木把姜七七拉到一边问,“这人是谁啊?怎么住在你家中来了?”
姜七七道,“是和书生相识。。。。。。”
“不是什么同窗,考不上功名,没钱才来借住的?”
“。。。。。。不是。”
姜木的脑洞还挺大,怪不得能靠瞎蒙乱猜来算命。
姜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是长点心,陆闻人说你就信?你就愿意他在家里白吃白住?”
“他交了食宿费的。”
第47章 47。又捏脸
郑寡妇一面到处看着; 心里估算着姜木这个七妹妹家家底如何; 一面留心着姜木那边。
被褥是新买的; 厨房米面油都有; 院子里还养了鸡; 种了菜。姜木这个七妹妹家没有外边说的那么穷啊。
他们这小家一个瘸腿穷书生,一个刚出嫁的小丫头; 没有家里人支持能过得这么好,她是不信的。姜家背地里还不知道拿了多少东西给她。
郑寡妇心中怨气徒生; 又想摊上这么一个瘸腿的丈夫; 她姜七七苦日子还在后头,这才觉得心气顺了些。
她给姜木留足了时间,等兄妹两说了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 抬脚往姜木那边走。
郑高朗原本是踩着地上未干的泥玩,见他娘动了; 也立马跟上。
郑寡妇站住,“高郎,你在这玩着。”
郑高朗长得比他娘还高; 举止却腻味得很; 拉着郑寡妇的手撒娇着,“娘去哪儿?我也去。”
“就在院子里,听话; 等娘拿到举荐信; 就送你去县里上学。”
郑寡妇一点不觉得这般大的儿子跟自己撒娇有什么不对; 反而觉得儿子跟自己亲近,心里受用得很。
实际上,她对这个儿子非常宠爱,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也不会拘束他的行为举止,凡事都是儿子高兴为上。
母子两站在门口说话,姜木一眼就看到了。他嫌恶的看了眼郑高朗,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