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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姜七七是没辙了,她歪过头,问陆闻人,“书生,你知道怎么做吗?”
陆闻人看着她,“你说呢?”
姜七七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她吹吹脸边一缕垂下的头发,“书生,生火。”
陆闻人便推着轮椅去了灶前。
半个时辰后,两人的月饼出炉了,除了样子圆点,没有葱花外,陆闻人看不出这和前几天吃的鸡蛋葱花饼有什么区别。
姜七七却很满意,“月饼嘛,圆圆的饼,就是月饼。”
陆闻人:“”
他信了。
午后,两人去了陆母那。姜七七还是第一次见陆家的新房子,青砖大瓦,二进的房子,很是气派。
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姜七七去厨房帮忙,陆闻人则是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丫头玩耍。
陆欣是个娴静温柔的女人,话不多,陆母在的时候,她几乎不怎么说话。
陆母出去喂猪了,厨房里就剩下她们俩人。陆欣似乎犹豫了会儿,才有些腼腆的道,“弟妹,在家里还住得惯吗?”
姜七七点点头,“住得惯的。”
陆欣浅浅笑开,“住得惯就好,大姐以前出嫁回家的时候,说最初几天会有些难熬。你别拘谨,拿这里当自己家就成。有什么事不好跟三弟说的,可以来找我或者找娘都行。”
姜七七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二姐。”
“应该的。”陆欣低着头也笑,“大姐见到你,也会喜欢你的。”
三个女人一起动手,晚餐很快准备好了。那个去友人家串门的杨秧也回来了,他却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人来。
那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搀着杨秧。
杨秧似乎喝了些酒,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那个搀扶他的个子不高,扶着他也是摇摇晃晃的。
杨秧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下,狼狈的稳住身形,他一把推开那搀着他的人。
一脚踹在门槛上,骂骂咧咧的,“一个破门槛,还敢绊我?我让你绊我,我让你绊我。”
踹完骂完,他似乎还不解气,左右四顾,“爷的砍柴刀在哪儿?等爷拿到砍柴刀,不把这破门槛砍了。敢绊我?敢绊我”
外面的动静吓到了两个小丫头,方才还追闹嘻戏的两个小姑娘顿时寒蝉若噤。似乎她们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小的那个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扑进母亲的怀里。大的那个抱着陆母的腿,不敢探头出来看。
陆欣紧紧抱着小女儿,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从女儿身上汲取力量。
陆闻人神色一冷,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那扶他的人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喜道,“陆秀才,你家姐夫我给送回来了。他心情不好,喝了些酒,你们拦着点,别让他伤到自己了。我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那人说罢也顾不上看热闹,一溜烟跑出去没影了。
杨秧还在找他的柴刀,但没人理他。
姜七七见那柴刀就挂在门后,杨秧几次经过,似乎都没看到,完美错过了。她看了眼站了出来但一言不发的书生,恍然大悟。
像是印证她的猜想,始终“找不到”柴刀的杨秧将目光放到屋里的人身上,“哟,三儿来了?和你媳妇来的?”
陆闻人盯着他,“疯够了吗?够了就吃饭。”
杨秧目光躲闪了下,很快又开始胡言乱语,这回却是错开陆闻人对陆欣发难,“媳妇儿,我柴刀你放哪儿了?找我的柴刀来,我今儿非要把这破门槛砍了。”
陆欣放下孩子,过来扶他,“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屋歇着。”
杨秧推开她,“不要你扶,找我的柴刀来。”
陆欣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低声求他,“别闹了,今天是中秋,你别闹了,大家一起吃个安生饭好吗?”
杨秧嘴里含糊不清道,“什么中秋不中秋的,我不管。你是没听到吗?耳朵聋了?我就要我的柴刀,给我找来。你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连个柴刀也不知道收到哪儿去了吗?”
姜七七眉头一皱,看向陆欣,见她脸上的血色退去,唯唯诺诺的站着。
陆闻人的轮椅又往前了几步,冷声道,“杨秧,瞎了眼的是你!柴刀在门后挂着,自己去拿。”
“陆闻人,你!好你个陆闻人,如今你吃我的,穿我的,还敢这么说我?”杨秧气得手哆嗦。
“你说错了,是你这个上门女婿吃我二姐的,用我二姐的。”陆闻人丝毫不让,字字句句都戳那杨秧的痛脚,“生不出儿子的也是你,吃软饭还窝里横的是你!”
果然,杨秧很快跳脚了,但他似乎知道自己说不过陆闻人,转而冲陆欣吼道,“陆欣,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宝贝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一早就看出来,你们全家都瞧不起我。”
“别闹了。”陆欣连忙摇头,“你知道三弟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杨秧面目狰狞的靠近陆欣,要她给个说法。
“哐当”
杨秧眼前有什么东西掉落,他使劲眨了眨眼,看清楚他面前的是一把柴刀。刚刚这柴刀是擦着他的胸前,经过跨部,掉下来的。若是他再往前一点,那柴刀可就见血了!
他的血一下冷下来,浑身出了层冷汗水,两股战战,后怕不已。
好半晌,杨秧回过神来,看向柴刀来的方向,那里,站着陆闻人的那个新媳妇。见他看过去,那女人神情淡淡的道,“你找的柴刀。”
“轰”刚刚冷却的火气一下窜上来,杨秧捡起柴刀就要往门那边冲。
陆欣怕他真的砍掉门槛,上前去拦他,杨秧原本动作还有些慢,有人上去拦他,他就来劲了,两人瞬间拉扯在一起。
那柴刀还拿在杨秧手上,一不小心就会伤到陆欣,陆闻人喝道,“杨秧!”
若是平时,杨秧也就住手了,但今日他酒精上头,方才又经过陆闻人的几番刺激,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两个孩子见父母打起来,哭闹起来,陆母一边拉住两孩子,一边让陆欣放手,由着他去。
一片混乱中,姜七七缓缓上前,捏住杨秧拿柴刀的手,往后一拧,立马就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陆欣僵立在原地,看看姜七七,又看看杨秧,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个孩子挣脱陆母,扑进陆欣的怀中。
陆闻人也是一愣,撑在轮椅上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杨秧的惨嚎还在继续,姜七七面色沉着,“喝了几杯酒,就装疯卖傻回来欺负妻女?你还真是厉害。”
杨秧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喊疼。陆欣首先就心疼了,“弟妹”
姜七七看向她,方才的拉扯中,她的发髻乱了,眼中还有未散的惊恐。
陆欣突然有些怕她,她抱紧怀里孩子,“放开他。”
姜七七目光一转,看向眼中还含着泪珠的两个小姑娘,想到自己控制住的这个人是她们的父亲,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他放开了。
杨秧得了自由,就往地上栽去,陆欣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姜七七见他虽紧闭着眼,眼珠子却动个不停,便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估计是自己也嫌丢人,干脆装晕了过去。
见陆欣焦急的样子,她还是道,“没事,这是醉倒了。”
陆欣这才放下心来。
但人这么放在院子里,肯定是不行的。陆欣缓过来,想扶他去屋里睡。
陆闻人这时候说话了,“二姐,别动他,他喝了酒,身上全是热气,现在搬动他容易出事,就放在院子里散散热对他好。”
胡说八道。
姜七七看了眼书生,明明是胡说八道,他脸上还冷冷清清,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书生平时不言不语的,一说话就能气死人。
姜七七可看见他的话刚说完,地上躺着的那位,胸腔的起伏都快了几分。
陆欣却信以为真,看向陆闻人,“真的?”
“嗯,京城的大夫说的。”陆闻人点点头。
他这么说,陆欣也就信了,京城的大夫总不会骗人。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于是方才还威风凛凛大吵大闹的杨秧就被遗忘在院子里了。
本来一个好好的中秋节,被杨秧一闹,完全没了团圆的欢快气氛。
陆欣一面觉得留孩子他爹一个人躺在院子里,她们在屋里吃饭不好。一面又觉得让三弟和弟妹饿着肚子等也不好。
左右为难之下,她想出个办法,“娘,你带孩子们和三弟三弟妹先吃饭。我在这守着孩子他爹,等他酒醒了一块吃。”
陆闻人凉凉的道,“还是一起吃,杨秧昏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