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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擦拭着剑,银色的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更加的闪耀了,微微转动的时候还能看见反着的光。
明蹉跎站在年非雍的面前,静静的等待着年非雍的回应,过了许久之后,年非雍才抬起头来,将手中的剑拿起,放在自己的眼前。
“既然去了,那就让她多住几天。”年非雍的声音淡漠而疏离的说道,在这个安静的夜空之中,显得很空灵。
年非雍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转头问道,“三小姐在温罗院中?”
明蹉跎点头,不知道年非雍为何会突然问起李昔年。
明蹉跎以为年非雍回去找李昔年,但是年非雍没有,“院中的小孩病好了,明天就送出府去。”
“是!”明蹉跎应答,明知道年非雍听不见,明知道年非雍此刻都没有看向他。
“容玺最近在忙什么呢?”年非雍很好奇,堂堂容祁山庄的庄主为何会对李昔年有兴趣?若是这大承国的皇子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不是。
年非雍的眼神从剑上移开,转头看着明蹉跎,明蹉跎见状有条不紊的说道,“容庄主来了耀京城这些日子,除了住在永安侯府中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基本就是在街上晃悠,前几天还和三小姐一起去了一家店,一家很奇怪的店。”
第二日黄昏,年非雍身穿一身灰色的长衫,双手背在后背脚步不疾不徐的走在大街上,正值过年,而是黄昏的时候,现在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寥寥几个人。
年非雍站在一家名为店的店面前,它的小门开着,年非雍抬脚就走了进去。
里面的很黑暗,年非雍的眼眸转了下,顾盼流转之间看到的还是很黑,这屋子有必要连窗户都不要吗?饶是他现在变成了一无是处的闲散王爷,还是依旧行走在阳光下。
年非雍看见了一盏油灯,油灯下有一个人正低着头认真仔细的摆弄着什么,年非雍的脚步声很轻,但是那人还是见到了,他抬起头来看着年非雍清贵的身影,眼神中微微有些诧异。
“不知这位客官是要修补什么东西?”他说完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起身。
这年非雍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好意思老板,我听不见,”耐你费用指了下自己的耳朵,随即一脸坦然的说道,“不过是刚刚走到这里迷了路,所以想进来问问路。不知道掌柜的能否告诉我满江楼往哪个方向走?”
吴沧水看了眼年非雍的耳朵,然后指了下门口,朝着外面走去,年非雍就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店门,吴沧水给他指了正确的方向,年非雍说了声感谢,然后就走了。
吴沧水站在原地看着年非雍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进屋去,有点奇怪啊!
回永安侯府的方向可以从满江楼的门口过,年非雍走到满江楼的面前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路过,朝着永安侯府走去。
可是自己越想要低调的时候,往往会有别人的注意到他。
满江楼的三楼上,几个一看就是世家贵公子的人从窗口上就看见了年非雍单薄的背影。
其中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少年,越过窗户,飞身而下,然后落在了年非雍的面前。
年非雍看着面前的人,许久没有在耀京城中,很多的人还是小时候的印象,太过模糊,现在已经对不上号了!
而面前的这个人,就属于对不号不知道是谁的人!
“见过容王。”他对着年非雍拱手,见年非雍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和以前小时候太不相同了,上次在腊八宴上匆匆一瞥,也没有交谈,现在能在这个时候巧遇也是一种缘分。
“今日碰巧遇上了,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容王肯否赏脸,到满江楼一聚。”他伸手指了下满江楼,年非雍就算是听不见,也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然而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这位公子,这地方本王可没有钱请你吃饭。”年非雍说完就从他的身旁掠过,淡定从容的朝着前面继续走。
刚刚还是黄昏,而现在已临近夜幕了,满江楼外点亮了大红的灯笼,街道上倒映出年非雍的身影。
他连忙追上年非雍,站到了他的面前,“容王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容王请客呢!自然是该我请的!我请我请我请!”
年非雍的眼神看着他,也只是看着他,都没有流露出打量的表情,“你挡住本王的路了。”
虽然这街道本来就很宽,但此刻他的确是挡在了年非雍的面前,而年非雍的样子似乎是不准备再次从他的身侧掠过了。
“容王你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啊!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楼上还有不少以前的旧友呢!”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给年非雍让路。
年非雍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朝着满江楼的三楼看去,刚好还有两个人正露出脸朝着楼下看,年非雍嘴角微勾,淡漠的眼神转头看着他,“本王可没有钱请客,不过如果是你请客的话,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年非雍说完就朝着满江楼的门口走去,年非雍的脚步不快,他很快就跟上他的脚步,年非雍一路上了三楼,很快就走到了刚见过的窗口对应的包厢面前,他既没有伸手敲门也没有去推门,他身后的人来了之后,伸手推门,包间的门就这么开了。
“容王请。”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个请的手势,年非雍从善如流的走了进去。
包间里面的人不多,加上年非雍和他身后的这个男子一共也就六个人。
虽然年非雍听不见,但是座位上的剩下四个人都起身,对着年非雍拱手,“臣等见过容王。”
年非雍的眼神在他们的脸上淡扫而过,有的他能对上名字,有的则完全就不认识了,他理所当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都坐。”他说了一声之后,其他的五人也就坐下了。
给他新加的碗筷已经摆到了他的面前,满满一桌子的菜纹丝未动,不知是看了到他的时候刚准备吃,还是去找他的时候这些菜才上来的。
年非雍拿起筷子就近夹了一片黄瓜,依照上面的热度来看,应该是已经上了有一会儿。
他们几个人看着年非雍的动作,想起他听不见,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听说永安侯府整个府都会使用手语了,现在年非雍住在永安侯府中,应该也会手语,可是他们都不会啊!
“莫非是因为本王让你们感到拘束了?”年非雍抬头看了眼他们都没有动筷子之后才说道。
跟着年非雍进来的那个男人突然起身,然后朝着门口走去,没过几分钟,又折返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下人,小厮的手中拿着文房四宝,然后留下小厮在一旁研磨,他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你们怎么这么客气!都吃啊!容王都动筷子了,你们还不动筷子!”
身旁的其他的人一听他发话,也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对于这样的状况年非雍就当做没有看见,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他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想。
包厢里面的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咀嚼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年非雍听不见的关系,所以他们也都没有怎么说话。
直到一旁的小厮过来喊他,那个带年非雍上来的男子才走了过去,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写,最后过来的时候给他们在座的除了年非雍之外每个人发了一个宣纸,宣纸上面写着的是他们的名字。
最先把名字给年非雍看的就是那个深蓝色衣服的男子,年非雍的眼神在他双手之中的名字上面扫过。
年非雍看了眼他的名字,再看向他的脸,将名字和模样重合在一起。
萧顷烬,就是当朝太尉的嫡子,不久前将同乐坊的夜来霜送到大皇子府去的人。
年非雍又转头看其他的人,侯晓天,九卿之一的奉常之子,他的旁边坐着的是刘瑜飒,九卿之一的太仆之子,再旁边是孔祥凌,同样是九卿之一的治理內使的儿子,至于剩下的一人,看了名字也对不上,看起文质彬彬,像是那个府中的门客,名字叫做景瑟,倒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不知这萧顷烬是怎么想的,居然这样的场合会找他来,年非雍浏览过名字之后,放下手中的银筷,“几位的名字本王都记住了。”
年非雍说完之后就起身了,在座的人有点诧异的看着年非雍的动作,这怎么才介绍了名字,就要走了吗?
果然,他们听见年非雍平淡如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