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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一个女子怀中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她是蹲在地上的,可能是抱不动了。
李昔年走了出去,眼睛看着他们,虽然白天的时候没有认真看,但是这样的情况她猜也猜到是谁了。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女孩,看着李昔年的时候一脸的渴求,“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
李昔年看着那怀中的小女孩,伸手将自己的披风取下,然后盖到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她转身对着那个守门的人比划道,“抱着她,送到芳菲苑去。”
“小姐,这怕是不妥。”金络给李昔年撑着伞,刚刚李昔年脱掉披风
年脱掉披风的动作太快她没有来的及阻止,但是现在她不能让李昔年继续错下去了。
那女人可是烟花柳巷中的女人,这种人怎么能带到府中来,眼前的这个小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去找大夫过来。”李昔年直接对着金络吩咐道,至于金络刚刚说的话,她就当没有听到。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话吧!这件事若是让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了,小姐您一定会受罚的。”当初带着暮歌回来已经让她刮目相看了,可是现在不仅将青楼女子开了一间客栈让她们住,甚至还要带到家里去。
“三小姐!求求你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到你的,那客栈的掌柜的说三小姐只让供吃喝,看病的事情他不管。后来我就和几个姐妹想自己典当了首饰去给小牙看病,可是那些大夫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病!三小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李昔年转头看向金络,淡淡的月色中,不断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们的身上,李昔年虽然是打着手势,但是脸上的表情坚韧,不容置喙,“还不快去!”
“还有你!让你把孩子抱到芳菲苑去!”李昔年又对着那个守门的人说道。
“三小姐!三小姐!”她不懂手语,不知道李昔年再说什么,所以更加的焦急了。
只见守门的人朝着她走来,“小姐让我把她抱到里面去,你也跟我来吧!”
然后那个守门的人就从她的怀中将小牙接过,她感激涕零的看着李昔年,“谢谢三小姐,谢谢三小姐!”
金络依旧跟在李昔年的身后,将伞打在她的头上,“小姐,我先送您进去,再去找大夫。”
“我自己回去,你先去找大夫,那可是一条人命!”李昔年对着金络比划道。
金络点了下头将伞递到李昔年的面前,“小姐伞拿着,现在没了披风一定很冷,我马上就去找大夫。”
李昔年伸手接过金络手中的伞,看着金络提着红灯笼的身影渐渐跑远,她转身将后门关上,然后朝着德永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永安侯府中还有不少的巡逻侍卫,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让青楼女子进了芳菲苑还给她找大夫的事情就会传遍永安侯府了。
她现在似乎可以预见不久之后李珏尧来找她又要对着她谆谆教诲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呢?她一点都不在乎,毕竟比起人命来说那根本就不重要。
德永院的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木质的门上左边贴着一个门神的年画,又边贴着一副年年有鱼的画,李昔年走到门上叩了叩门。
该不会睡了吧!
千万不要啊!
至于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不是直接回芳菲苑,是因为她觉得金络多半叫不来大夫,就算叫来了大夫,等会若是被李珏尧或者其他的人发现,还是会医治不成了。
就算年非雍的医术没有传说中的若陀药庄的人厉害,至少她看那个孩子应该是伤风感冒,这个年非雍应该会看吧!
还没有人来开门,李昔年又叩了下门,这次她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走近,李昔年后退一步,前面的门朝着里面开了,开门的是明蹉跎。
“三小姐,不知深夜驾临,所谓何事?”明蹉跎开门也很诧异,李昔年从芳菲苑走过来,就打了一把伞,身上的披风都没有,她的小脸此刻已经被冻的通红了。
李昔年打着伞,一只手没有办法比划手语,她就指了下里面,明蹉跎连忙侧了下身让开,李昔年就朝里面走了进去。
德永院中挂着几盏的灯笼还亮着,但是其他的屋内此刻已经全黑了,对呀!现在已经不早了,李昔年将伞放下,站在有光的地方对着明蹉跎比划着手语,年非雍会了,明蹉跎应该也会吧!
“容王住哪间?我找他有事。”李昔年直接说明来意。
明蹉跎指了下李昔年的做手册,李昔年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身后的明蹉跎也跟上来了。
李昔年打算敲门,可是当她的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却发现门一推就开了,也是,对一个失聪的人,敲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年非雍又听不见。
李昔年抬起脚走了进去,明蹉跎倒是没有跟上,而是站在门口,屋内的年非雍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他就坐在床上,借着外面的光看着李昔年朝着他走来。
对于年非雍已经坐起来了这件事,李昔年没有感到诧异,毕竟年非雍就算现在失聪了他还是有武功的,自然其他的感官还是很强烈的。
李昔年侧了下身,让年非雍能够看到她的手语,“我听说你会医术,我苑中现在有一个病人,你能帮我去看看吗?”
“不去。”年非雍直接拒绝,清冷的声音在这冷清的夜里显得更加的凉薄和无情。
“救人要紧,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李昔年从来没有觉得人命在古代是这么的低贱过,所以哪怕是暮歌她还是带了回来,不仅是因为云韶华的关系,更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人命比其他的都重要。
“李三小姐深夜闯入男子的闺房,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或许就是李三小姐对本王的报答了。”年非雍从床上欺身,慢条斯理的拿过挂在一旁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既然他在穿衣服了,那就说明他同意了。
但是,他刚刚话中的意思,李昔年好像体会到了几分。
年非雍穿衣服的时候看了
的时候看了眼李昔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看来本王上次说的话李三小姐是听进去了,反正本王正缺一个王妃。”
“容王若是愿意,自然有人愿意嫁于容王,莫非容王想和自己的皇弟抢妻子不成?”她不愿意嫁于年斐然,也同样不愿意嫁给年非雍。
“李三小姐想说的是棋子吧?”年非雍将一头墨发用一根木簪固定住,然后说道,“还有,本王和自己的皇弟抢棋子那就就乐趣,如果三小姐不愿意当这颗棋子,不如现在就回去。”
“棋子就棋子!”李昔年快速的比划道,反正她本来就是一颗棋子!
至于是谁的棋子不太重要,因为她不是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棋子,在她是棋子的同时,她首先是一个人。
“李三小姐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天生绝配?你哑我聋,合起来不就是聋哑人吗?”年非雍说完从李昔年的身侧掠过,“走吧!晚了你就不知道你想救的人还在不在了。”
李昔年突然有一种年非雍什么都知道的错觉,可是现在不容许她想那么多,她赶快跟上年非雍的步伐。
他们刚刚走到庭院中,打着伞的李昔年跟着年非雍的脚步停下,忽然李昔年感觉到有一双温和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地面远了。
李昔年努力的撑着伞,可是半空中的风更大,雪花也飘忽的更猛烈了,落在脸上的时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深入她的皮肤,刺入她的骨髓。
在快到芳菲苑的时候,年非雍将她放下了,然后低声说道,“你先进去看看情况,我等会儿自己过去。”
李昔年点头,这样的办法是最好的。
李昔年刚走一步,却突然又被年非雍拉住了手腕,她疑惑的转头看着年非雍,手腕上面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和的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李昔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况且她的安全感怎么能由别人来给,她的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掌握在手中的。
“衣服头发整理一下,呼吸调整一下。”年非雍提示道,然后松开了她的手,“走吧!本王等会儿会看着办的。”
李昔年伸手就把自己的头发随意的摸了下,衣服拉了一下,然后就朝着芳菲苑走去,可是她还是回去的晚了,她回去的时候,金络已经在苑中了。
玉歌看到李昔年连忙跑了过来,“小姐,侯爷和大夫人都在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