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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忙躬身点头:“奴婢遵命!”接着疾出,自去尚书府寻那二皇子去了。
安贵妃看着四下寂静的阙如宫,心中波涛起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好在那名唤梅鸢的女官刚刚出得阙如宫,就撞上了二皇子。
她近前行礼:“二殿下,娘娘派奴婢四处寻你了!”
祁禹心领神会地看了她一眼,哈哈笑道:“好啦,鸢儿,你不必担忧,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么。”他一把揽住梅鸢,笑脸相盈地前往阙如宫,“这就去见母妃!”
女官梅鸢面色潮红,却只能忍耐着性子一路往阙如宫行去。
到得安贵妃跟前,女官梅鸢吓地脸色发白,当下跪在地上。
二皇子祁禹不疾不徐地行到安贵妃的面前,春风满面地笑道:“母后,儿子并非成心让您生气,只是……这次去见那满帘儿,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安贵妃凝眉:“难道是你父皇做的主?”
二皇子祁禹摇了摇头,随后冰冷一笑:“那倒不是,只不过儿子觉得,如能拉拢满尚书,或许对日后……”他轻轻地攀到安贵妃的跟前,谨慎小心地说了一句话。话毕,安贵妃刚刚还一脸阴沉的面色陡转清明。她笑声极轻,却是十足的愉悦:“那么,那满小姐对你印象如何?”
祁禹得意忘形地挑了挑眉毛:“母妃,儿子出马,那满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实话告诉母妃,这满小姐早已是儿子的人了。”
安贵妃爽朗地一笑:“哈哈,真不愧是本宫的儿子。此番生米煮成熟饭,那满尚书想不助你都没办法了。要不然……”
祁禹接口道:“要不然就是让自己的女儿一辈子无名无份。”
“呵呵,你这孩子。倒还是继承了本宫一丁点儿优点。”安贵妃食指往二皇子祁禹额头上用力一戳。
“母后,疼死了。”祁禹捂着额头,夸张地笑道。
安贵妃整了整衣裙,看向身旁坐着的儿子祁禹,神色正经地说道:“禹儿啊,我问你,最近你父皇可找你说过这余杭灾情?”
祁禹饮了一口茶,当下面色沉重:“不瞒母妃,此后父皇确实找儿子和太子殿下说过此事。而且我看父皇的神情,只怕是有意试探我和太子殿下的。”
安贵妃哦了一声,手指触着青瓷杯盖,她一本正经的口气问道:“禹儿,我且问你,这次余杭灾区的救济金是否同你有关?”
祁禹神情惴惴不安,心忧地看了安贵妃一眼,便慢腾腾地站起来:“母后可还记得儿子生辰之时,秦大人曾送过儿子一箱礼物。”
“不是些珍器古玩儿么,这有什么打紧?”安贵妃疑了疑,“难不成同这次余杭灾区一事儿有关?”
“母后,这……哎,也是儿子底下那位大人糊涂,他串通兵部侍郎郭大人将父皇送往余杭赈灾的救济金在路上劫了下来。只是……儿子先前不知,竟也糊涂地将那秦大人的礼物收了下来。但是……就是不清楚那礼物可是救济金换来的。总之,数目不小啊。”祁禹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但是这秦海和郭吉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儿子保证,儿子又实在看不明白?母妃,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劫救灾金的事儿,是你的猜测,还是你真正派人查探过?”安贵妃听出端倪,不由问了一句。
祁禹呼一声拂过锦袍,再次坐下:“若是儿子真是查到这救灾金是那秦海和郭吉所劫,只怕早就想法子将那财物送了回去。又何至于在这里想破脑袋儿。”
“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安贵妃心焦地站了起来,神态严肃,“难不成是有人想借此事陷害于你?”
“这事儿同你姨父说过了么?”
“儿子自是说过了。”祁禹认真地揣摩道,“母后,您说这会不会是东宫那边设计出来陷害儿子的?”
“倒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安贵妃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你和太子不分伯仲,皇后娘娘担心你抢了他儿子的位置,便故意设计陷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那母后认为儿子当下应当如何?”
“罢了,按兵不动,就看看那皇后娘娘到底想做什么?”安贵妃邪魅地笑笑,“我还不信,他能公然对你出手!”
祁禹笑笑:“是,儿子知道了。”
“哎,若不是你姨父对那忠勇候恨之入骨,想来你也可以拉拢那不可一世卿羽将军。她背后那庞大的卿家军,可是不容估量的。”安贵妃叹了口死,面露愁色,“你姨娘一心向佛,算算时间,也该随那皇太后回来了。你啊,好好表现。若能赢得皇太后的欢喜,却也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祁禹点头:“是,儿子谨遵母妃的教诲!”
而另一边,刚刚过了寿辰的皇后娘娘却神态庄严地坐在梅园里,闲着无趣地翻看着手中的画卷。
画卷中,尽是一些曼妙多姿的美人。她们举止端庄,眉清目秀。
“亓儿啊,这么多娇娥,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么?”皇后娘娘故意从画卷中挑了尚书满文沧的千金满帘儿道,“满尚书千金生地窈窕多姿,不如就让她做你的太子妃吧,亓儿啊,你看如何?”
祁亓有些为难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难面疲惫地回答:“母后,儿子还不想成亲。”
“胡闹!”皇后娘娘听后,手掌啪一声拍在身前的檀木桌子上,“你身为东宫太子,却迟迟不肯迎娶太子妃,知道的人当你父皇交代的公务繁忙,不知道的人只怕会说你有断袖之癖!”
“那些人想嚼什么舌根,便让他们嚼去了?”祁亓恼羞成怒地往梅园的婢女奴才一指,“母后,反正儿子心意已决,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迎娶太子妃。何况……余杭灾情未能平复,儿子却在王都大肆宣扬成婚。这让朝中大臣怎么想,让天下百姓怎么想,又让父皇怎么想?”
皇后娘娘和蔼地笑了一下,忙不迭地站起来:“亓儿啊,父皇那边,你不必担心。母后早已借着诞辰向你父皇讨了一道你成婚的圣旨。你只管将那满尚书的千金娶回来便是!”
太子殿下身旁的小德子自小聪慧,看见主子难过伤神,不由得走到皇后娘娘的跟前:“皇后娘娘,奴才三番四次看到那二皇子同满尚书的千金满帘儿小姐……外出……”他故意哆哆嗦嗦地,激得皇后娘娘心中那唯一不可轻易拨动的线再次散开。
“不可能!”皇后娘娘斥责道,“狗奴才,休要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皇后娘娘身旁贴心的丫鬟也赶紧走上来,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小德子所言非虚啊。奴婢前些日子也听见二皇子和满帘儿小姐在一起游湖的传言。想来那满帘儿小姐早就……早就……”
皇后娘娘踉跄退后,神情焦灼不已。看其颓白的面色,显然对此事毋庸置疑。
“那贱人,勾引陛下不说,却又来勾引本宫的儿媳妇儿。哼,当真是无耻之极!”她用力地将桌面上的杯子水壶拂在地上,眼睛冒火一般自言自语,“安芙蓉,很好,很好。本宫这次就看你儿子如何逃得过去?”
她缓慢地坐下,仪态万千地扬了扬自己的凤抛:“本宫还不信,她能跟本宫斗一辈子!”
“母后?”太子殿下狐疑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父皇前些日子招儿子和臣弟询问了余杭灾区一事,不知道关于救济金被贪污一事,是否……”
“呵。”皇后娘娘冷笑一声,“你父皇向来讨厌朝臣受贿、参与皇子党争,不知道若是听到这事儿牵连上户部侍郎和兵部侍郎两位大人,究竟会做何感想?”
太子殿下瞥了皇后娘娘一眼,万分迷茫地问:“母后,您到底做了什么?”
“亓儿,你只要记住,母后绝对不会害你便是了。”皇后娘娘神色怪异地拍上了太子殿下的两肩,古怪地说道,“这一下,陛下怕是非撤换官员不可了。亓儿,听母后的话,待得那两位大人被撤下来,你便将自己的人提上去,填补空缺。”
太子殿下听地稀里糊涂,但他还是十分孝顺地点了点头。他对着身后的小德子使了个眼身,就起身告辞离去。
回到东宫,太子殿下眉开眼笑地对着小德子一顿夸奖和赞赏。
“你啊你,比本宫还猴,竟然把母后都给说动了。”太子殿下拿着奏折,嘴巴笑地都合不拢。
“嘿嘿。”小德子会心一笑,“奴才跟了殿下这么久,如果还不知道殿下的心思,那还配呆在殿下的身边么?”
“不过你今日所说……”太子殿下不明地望了望,“是真的,还是污蔑二弟,来替本宫挡下亲事?”
小德子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