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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去过自己家的地里,所在的地方也不是特别的偏僻和贫瘠,可就是没有好收成,
她爹还有哥哥在地里辛苦劳作,到头来却只收获那么一点点的粮食,问题出在哪里?
上辈子就是靠着自己的智慧发家致富的喜娘大概也猜出了问题是出在哪里的,肯定是种的方式不对的,或者是种子的问题,而这正是她最擅长的。
只是,一个六岁的小丫头片子要怎么树立起在家人中说话的权利呢?喜娘知道,自己必须从小事做起。
“阿娘,鸡鸡不能卖。”在家长讨论生计大事的时候,小孩子是不能插嘴的,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他们家唯一可以赚点小钱的老母鸡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了。
“哎,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呢,不卖了的话,我们连地都保不住了……哎,我和你一个小娃子说这些做什么。”田大壮以为喜娘说这话是惦记着每天的两个鸡蛋可以当加餐,说出这话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的。
“如果把鸡卖了的话,还能省出点时间来干点零散伙计,好,我明天就去把它们卖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花母鸡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
自己人小言微,大人们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话的,可是,如果把花母鸡卖了话,这日子就更没有办法过了。
吃完饭以后,田大壮准备带着大哥,二哥去下地了,瓜娘帮着花氏收拾桌子,狗子,狗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花娘被抱到了床上自己玩。
大家都忙,没有人注意到喜娘偷偷的来到了鸡窝面前。
家里的鸡和别家的公鸡感情深,每天晚上都会有深入的交流,这是他们家每天两个鸡蛋的来源,喜娘将花母鸡不抱了出来,然后再鸡窝里摸索了起来。
两个鸡蛋被拿到了手里,
以前花氏都会在早上吃晚饭以后将鸡蛋拾起来,然后放到中午给家里做一锅蛋花汤,这是他们家最丰盛的一道菜了。
喜娘今天必须先下手为强了,她将鸡蛋捡了,然后放进了空间里,刚做完这个的时候,就有人来串门了。
是隔壁村的田屠户,他和田大壮是本家。那大嗓门,还没进门就吆喝开了。
“她田婶啊,我来看看你家的鸡。”说着话,就来到了鸡窝面前。
“这鸡看起来还中用,不如留着,给娃娃们增加点营养。”喜娘看到,田屠户朝着他们家里屋看了一眼,眼睛里多少有些同情。
“哎,田老弟啊,你就给个公道的价格就好了,是宰了卖肉,还是留着下蛋都成。”花氏看了一眼花母鸡,她也不是不为孩子们想,但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吗?
如果连那几亩水田都让村长给收回去了,那他们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行行行,那我给你一百文好了,别家可都不是这个价格,你别往外说。”田屠户将一串铜钱递给了花氏,抱着花母鸡离开了。
喜娘看到,刚才还在玩闹的狗子和狗蛋,正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当田屠户将鸡抱走以后,他们从屋子里出来了。
“娘,母鸡被坏大叔拿走了。”
“狗蛋要吃蛋蛋,不要花母鸡。”
乡下的孩子,没有什么玩具,一只鸡,一条狗,那可能就是陪伴成长的最好的伙伴了,何况,花母鸡为田家做了很大的贡献,现在就这样被别人抱走了……
“呜呜呜呜,鸡鸡,蛋蛋。”只有一岁的花娘也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出来了,抓住花氏的裤脚就闹开了。
三个小屁孩,根本无法理解花氏这么做的行为,他们只知道,每天中午的鸡蛋汤没有了。
☆、7。第7章 穿过来的果然懂的多
狗蛋,狗子,花娘在这边闹腾着花氏,而喜娘屁颠屁颠的来到了田大壮的面前,拽住了他的裤脚。
“爹,喜娘今天跟你下地好不好。”
“喜娘乖,和弟弟妹妹在家里玩,等爹今天回来,给你抓个小鸟玩。”田大壮摸了摸闺女的头,就继续去准备工具了。
玩?都吃不上饭了,哪里还有时间玩?自己这完全是为了一家的生存大计在奔波啊。
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她家的地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地就长不出好庄稼呢?
“不嘛不嘛,喜娘要自己去捉。”小孩子就一个好处,可以撒娇,而且这招一般时候都是好用的。
田大壮对闺女的这招显然也没有办法。“那你一会儿乖乖的在地头玩哦。”
“喜娘一定乖。”计划得逞,田大壮将喜娘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带着虎头和虎子就下地了。
不一会儿,大家就来到了位于南山脚下的田里,这一片地里,就田大壮家的麦苗长的又矮又黄,好认。
其实,她家的地还真的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小南山上的溪水正好就在他们家的田边上,引水灌溉什么的绝对占了地利的条件,可为什么麦子就长成这个熊样呢?
看着蔫嗒嗒的麦子,喜娘决定从根上找原因。
到了地头,田大壮将喜娘放了下来,嘱咐道。“四丫头,就好好的在这玩,别乱跑。”交代完以后,就和两个儿子下地除草了。
田家穷,自然是买不起牛的,别看就这么点地,打理起来,要比别家废不少的事,就单单除草这一样,也够他们忙乎几天了。
喜娘站在田埂上,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心情却是五味杂尘的。
你看看人家旁边那块地,那小麦长的是郁郁葱葱的,再看看自己家……
喜娘蹦跶着来到了两家地交接的地方,蹲在了地上,从两边各抓起了一把土,仔细研究着。
这里是小南山的山脚,地都不会太贫瘠。大家种地,播种的程序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别人家就高产,到了自己家这里就不行了呢?
土地是相邻着的,所以肯定不是地的问题!那就一定是种子的问题了。
在现代,如果是种子不行的话,那就会运用高科技进行杂交以得到更优良的品种,喜娘上辈子就是做这个的,当然是知道这点的了。
可现在是在古代,当年种的种子,那都是前年收获的,经过一年的存储,种子的活力肯定会下降,在加上不当保存出现霉变什么的,就会出现他们家地里现在的样子了。
要怎么改善呢?今年的麦苗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眼看就要抽穗了,现在就算知道是种子的问题,喜娘也没有办法解决。
耷拉着脑袋,喜娘在田埂上溜达起来,转了好几圈,愣是没有想到好办法。
“呦,这不是大舅哥吗?在地里忙活着呢。”有人过来了,瘦干瘦干的样子一看就很不讨喜。
“谁是你大舅哥。”田大壮看清楚来人以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村里有名字的懒汉,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是一个,这个是另一个,来人正是刘媒婆给田小妮的说亲对象,刘旺财。
把人和名字对上号以后,喜娘想起了听到的一些关于这家伙的事情。
在知道田李氏也就是他们的奶奶将小姨许给了刘旺财的时候,瓜娘就回家告诉了自己的爹娘,然后,从爹娘的聊天中,喜娘知道了这号人。
她家二叔是因为腿脚不利索被人说成懒,到后来找不到媳妇就破罐子破摔了,刘旺财却是打根上坏的。
他爹刘阿大活着的时候,是村子里顶顶有名的勤快人,朝三暮四的一个人闷在地里,愣是将两块废田种出成了村里人见着都眼红的肥田,可后来生了个儿子,老婆惯着,他也没工夫管,长大以后就歪苗了。
等刘阿大一走,刘旺财傻眼了,养活自己成了一个大问题,好在,他娘是个有主意的,将地给租了出去,不用劳作,勉强也能维持娘俩的生计。
不用做活就有粮食收,当初,刘家还真的是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可谁知道,到后来,这刘旺财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沾上了赌,三天两头的去村外和那些赌徒混,混到现在到了结亲的年纪,都没有说到媳妇。
村里的光棍就只剩下他和二叔了,而将小姑姑嫁过去,就解决了两家的问题,可苦的是自己的小姑姑啊。
田小妮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娃并没有娇养,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下地干活,在种地方面是个好手,可要是真的栽到了刘旺财的手里,那真的是白瞎了一个好姑娘。
田大壮和花氏都不赞成这门亲事,可现在已经分家了,有些事还真的说不上。
现在,刘旺财腆着脸给自己叫‘大舅哥’田大壮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妮子能不能嫁给你还不一定呢,别拿自己真当根葱。”
喜娘发现,别看她爹平日里是木讷讷的,到了关键时候还真给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