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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泽深吸口气,咂舌一下摇摇头,说:
“行吧。到时候派人照顾着点儿,省的被人得手,咱们日后还得重新建立关系。”
独孤寒等的就是这句话,点点头刚要开口,就看太医院的一个郎中,急匆匆的跑过来,瞅着方向应该是东宫。
二人皆为一怔。
太医院那边,最近再弄什么结业,然后便各自回国,正是最忙的时候。
这人怎么突然回来?!
齐雨泽快走几步,把人拦下。独孤寒随后过来,那人一看独孤寒,赶紧双膝跪地,恭敬的说:
“给太子殿下请安。”
独孤寒“嗯”了一嘴,蹙眉问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急匆匆的?”
太医没有起身,就那么跪在地上,说:
“回太子殿下的话,刚才梁家二房来人说二夫人情况不怎么好。太子妃已经过去,让小的去东宫说一声。”
独孤寒闻言蹙眉,跟齐雨泽互看一眼,忙转身就走。
那个太医跪在地上等了半天没动静,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人了。
不敢怠慢,赶紧起身朝东宫方向走,把这个消息告诉那边的黑晴姑娘,让他们不要再等……
……
英安街的梁府,这会儿正是乱的时候。找了一堆太医,可谁也没看出来蒋氏到底怎么了。
反正就是那么坐着,眼神放空。给水就喝、给吃的就吃,有尿自己还知道出去方便。但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不管你怎么叫,眼睛都没有任何聚焦,不给任何反应。
梁安回来了,梁汉柏一见到自己的亲三叔,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走过去,握紧他的手,红着眼睛说:
“三叔,我娘她……不说话、不理人。”
几个郎中正在商议,见到梁安回来,纷纷走上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脉象上蒋氏没病,可就是不理人。那么大的推动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你就不能说这人没病。
梁安听大家说完之后,明白他们的意思。随后看着梁汉柏,道:
“让人去太医院送个信儿,让你姐回来。”
“是。”梁汉柏早就想找二姐,可如今二姐身份尊贵,他不能贸然去做。
梁安跟着郎中进屋,曹氏跟李紫玫都红着一双眼睛。曹氏走上前,指了指炕上盘腿坐着的蒋氏,带着哭腔说:
“安哥,你看咱嫂子啊。”
梁安伸手轻拍媳妇儿的肩头,随后走上前,轻声的说:
“二嫂,二嫂……我是老三啊。二嫂……”
不管他如何的叫,蒋氏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说不动,就如同木头人一般。
梁安蹙眉,站起身看着李紫玫,问:
“这样多久了?”
“今早过来请安我娘还好好的。虽然没有说话,但却点头回应我们了。”
梁安闻言点点头,看着蒋氏纳闷的拧紧眉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这样了呢?
正琢磨着,外面热闹起来。“给太子妃请安”、“参见太子妃”的话传来。
曹氏忙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侧身行礼。刚半蹲,被齐妙一把拽起,摇摇头,说:
“先看病要紧,虚礼不需要。”
说完走上前,给蒋氏把脉。
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齐妙的身上,梁汉柏站在一旁,心里突突的不行。父亲刚走,若是母亲在这样,日后可如何是好?
齐妙把脉之后,用手指在蒋氏眼前晃悠了两下,眼珠没有动。冲她眼睛吹了下风,眼睑本能的合了一下,随后睁开,眼神仍旧放空。
她是大夫,这病人脉象没问题,身体无碍。那就只能是一个问题——心病。
微眯了下眼睛看着李紫玫,问:
“最近二伯母都这样吗?还是说突然之间的。”
“突然的。”李紫玫点头,侧身行礼一下,说,“自从父亲过世,母亲就一直都沉默寡言。我跟小叔子每天晨昏定省,母亲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却会点点头示意我们。”
齐妙听了点点头,又看了看蒋氏,问:
“今天都发生什么了?”
梁汉柏走上前,抱拳一下,说:
“回太子妃的话,今天一切照常,我跟嫂子过来给母亲请安,陪母亲用过早饭,我才去的寺庙。”
“那什么时候发现二伯母这样的?”齐妙继续追问。
这个梁汉柏回答不出来,扭头看着自家嫂子。李紫玫深吸口气,微微颔首,说:
“我送完小叔子离开回来发现的。”
“前后多久?”
“一刻钟左右。”李紫玫据实回答。
齐妙闻言不解,伸手握着蒋氏的手,她没有任何反应,就任由你摸。
种种迹象表明,蒋氏应该是心病,亦或者是什么自闭症之类的。对于这类的病症,她多少涉猎,可蒋氏这样的,她自认看不了。
不过引起这类病症都会有一个症结。一句话、一件事、亦或者一个态度。
想到这儿,齐妙看着李紫玫又问:
“早上你们都说了什么?”
李紫玫闻言思索,随后看了眼梁汉柏,道:
“没说什么,不过今日小叔子提及打算给父亲在寺庙里做场超拔。”
齐妙听了点头,好像找到了症结。
“平日里,你们在二伯母面前,提过二伯父吗?”
“很少。”二人异口同声。梁汉柏继续又说,“因为怕母亲伤心,所以我跟嫂子商量,尽量不提及父亲。”
果然,果然问题出在这儿。
“太子殿下到——”
第769章 认吧,哥不生气。
齐妙忙起身,来到门口。梁安等人在她身后,等人走进之后纷纷行礼,说:
“给太子殿下请安。”
独孤寒走上前,伸手把齐妙扶起来,道:
“免礼吧。在家一切从简,不用那么规矩。”
“谢殿下。”大家应完起身。
独孤寒捏着齐妙的手,一脸关切的问着:
“二伯母怎么样了?”
齐妙轻叹口气,跟他十指相扣。转身看着自家爹娘跟亲人,说:
“二伯母这是心病。应该是没从二伯父的骤然离世走出来,所以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思想里。世间最难治的就是心病,这个……我真没有办法。”
“……”
“……”
“……”
齐妙这话说完,屋子里顿时安静了。李紫玫都傻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齐妙,说:
“你是郎中啊,你是咱们东陵最好的郎中啊!”
齐妙松开丈夫的手,来到李紫玫面前,瞅着她无措的样子,心疼的道:
“紫儿,我是郎中,可我只能看病。心病……我看不了啊!”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答应了汉松,要好好照顾母亲,照顾这个家,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紫玫不安的哭了。齐妙心疼,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梁汉柏虽然没有哭,可一双通红的眼睛,也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齐妙看了眼随后进来的两个人,都是她的哥哥,一个是亲哥哥,另一个比亲哥哥还要亲。
本能的看着梁汉森,一脸撒娇的表情。梁汉森见状走上前,伸手拍拍妹妹的肩头,问:
“二伯母怎么样?”
“……”齐妙没有回答,但却摇了头。
梁汉森心中了然,看着哭泣的嫂子,还有悲痛的弟弟,深吸口气,沉稳的说:
“都别哭了。索性二伯母人没事儿,只是不说话而已。好好照顾着,说不准日后还能恢复。日子要过,二伯刚走,别太颓丧了。”
梁安听到儿子这话,也无奈的点点头,说:
“是啊,紫儿跟柏儿都别哭了。日子总要往下过,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闺女啊,这心病……可有法子吗?”
齐妙无奈的摇头,实事求是地说:
“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二伯母这是因为二伯走了,她难过、钻了牛角尖。自己不出来,谁又有办法呢?”
梁安听到这话,重重叹口气,没再说话。
齐妙拍了拍怀里的李紫玫,轻声道:
“别哭了,事情一就发生了,好好照顾吧。”
李紫玫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后悔不已的道:
“如果早知道这样,说什么都不能体谅,得跟母亲说话、谈心才是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曹氏明白李紫玫的用意,走到跟前,伸手拍了拍她,道:
“好孩子,你是孝顺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的事情。”
曹氏耐心的劝着,齐妙松开李紫玫,靠着自己的兄长,一脸难受。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昨天刚刚制服了乱党,今天家里又这般。挽着哥哥的胳膊,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