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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齐妙轻笑,不在意的拍了他一下,说:
“丢不丢人啊!我不会胡思乱想的。有皇祖母,有父皇,还有我爹娘,我不怕的。你该忙就忙。”
皇上听到儿媳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欣慰的叹口气,说:
“孙小啊,你这几批货损失的银子多少,到时候朕给你贴补点儿吧。”
“父皇,孙大哥这几批货丢的蹊跷,想来拿货的人也得忙着销货。所以,按照这根线,应该不难差吧。”齐妙挑眉说着自己的观点。
虽然没只是随口一说,但也的确提示了他们。独孤靖涵看着齐妙,摆摆手,道:
“都说了,你好好养身子,别操心这个。”
孙玉轩没有说话,但是却对齐妙眨了下眼睛,小妮子秒懂的低头吃蛋糕。
二人如此默契的互动,让一旁的独孤寒很不是心思。
“文彧啊,你这大姨姐儿生孩子,你媳妇儿去不了你得过去一趟。顺道……帮父皇送副金锁片吧。都是亲戚。”
齐妙听到公爹这话,顿时“噗嗤——”笑出声,竖起大拇指,道:
“父皇,您可真接地气儿。”
独孤靖涵以前不知道“接地气儿”是什么意思,不过儿媳妇给他解释过。听到这话,笑眯眯的摆手,说:
“这不叫接地气儿,这叫人情往份,入乡随俗。即便是皇家,也要有些亲戚走动,正常现象嘛。”
“是。那儿臣就代长姐,多谢父皇。”
齐妙怀孕,不能去产房、月房,这是古人的规矩。即便现代,也有这个规矩。
至于为什么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能进。
吃过点心,孙玉轩起身告辞。毕竟要做的事情很多,他不能太过放松。
齐妙看着批阅奏折的独孤靖涵,转悠了下眼珠,说:
“父皇,您身边的助理回去陪产,要不……儿臣帮忙怎么样?”
“你?”独孤靖涵一脸怀疑,随后看着她撇嘴,道,“你可以吗?”
“怎么不行。太医院都让何殇接手了,我现在就定期给那些太医们教教医术,有的是时间。”
独孤靖涵看着齐妙诚恳的态度,微眯着眼睛,说:
“算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就是想看看那批货怎么处理,厂房那边是个什么状态。”
被说中心事的齐妙,撇嘴一下耸耸肩,也不隐瞒。
“父皇,那厂房是我一手支巴起来的。百货虽然没有我什么事儿,可最开始做的时候,也是我来张罗的。都是我的心血,我自然……”
“自然什么?你自然得给朕好好养身子,别胡思乱想,瞎操心。”独孤靖涵说着,伸手轻点她的额头。
眼瞧着一脸委屈的孩子,话锋一转,又道:
“想要知道进展就过来问。父皇不瞒你,啊!你要做的,好好养胎,好好教那些太医推拿、扎针,知道不?”
这算是独孤靖涵最大的让步了。
齐妙幸福的点点头,伸手扶着他的肩头,说:
“多谢父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会亏着自己、亏着他。”
“好。跟文彧回去吧,多准备点儿东西。卢卿家虽然还不算揭不开锅,可银子嘛,多给点儿,花着宽裕。”
齐妙听到公爹这话,歪头瞅着,道:
“父皇,人家都想起儿媳顾娘家,您这怎么还鼓励啊。”
“那可不。朕的儿媳多懂事儿,朕不是不知道。”
话说到这儿,稍微顿了一下又道:
“牌子已经给了文彧,以后你娘想进宫直接来就好,不用提前通禀,没那么多规矩。”
齐妙闻言,侧身行礼,高兴的不行。
她特别想家,更想曹氏。但是因为太后的缘故,她不得不放弃那个回娘家小住的机会,就在宫里安心养胎。
没想到……她不是做了无用功,而是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也帮她解决。
齐妙很雀跃,即便跟着独孤寒回到东宫,还是特别高兴。
搂着他的腰,撒娇着说:
“文彧,你真好,父皇也好。”
独孤靖涵事情多,应该想不到这点。既然他已经知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缘故。
看着娇妻一脸满足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只是一根金钗。
“怎么是金钗?不是令牌吗?”齐妙不解。
独孤寒轻点她的额头,轻声解释着:
“令牌一旦丢了,对谁都不好。可是岳母带着这跟金钗进宫,就无人敢防。”
齐妙不懂,可当看到金钗中间的那颗珠子,顿时明白了。
的确,如果真的给随意出入宫门的令牌,万一被有心人盗走,会有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一枚金钗罢了,谁又能想到?除了宫里的人,一般人不认识那颗珠子,更重要的是……
曹氏只要不进宫,平日里也不会带。
这样一来,两全其美,大家都能放心。
想到这儿,齐妙踮起脚尖儿,双手环住独孤寒的脖子,主动送上朱唇。
对于该有的福利,独孤寒一向不会放过。紧紧搂着她的腰,反客为主的一顿攻城略地。
满意的看着小女人在怀里娇喘,这才幽幽地道:
“下次,再让为夫看到你跟旁人眉来眼去,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我啥时候……”
“孙玉轩!”
齐妙无语,狠狠剜了他一眼,说:
“大醋桶!”
第696章 引路
途安街卢府上下,紧张、严肃、气压低。
梁庐夫妻、梁安夫妻,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他们到了没多久,卢长东也从宫里出来。这会儿,梁桂芳正在院子里忍着疼溜达,看着让人揪心。
梁安跟梁庐没有去后花园,卢长东也没有过去。唯有曹氏跟蒋氏在后面,就是梁桂兰都没让她去。
卢长东心里着急,可还是要陪两位叔父在这儿用茶,更何况他在朝为官,的确不好上后院。
管家从外面快不进来,行礼之后,说:
“二位老爷,爷儿,太子殿下来了。”
梁安一听女婿来了,忙不迭扭头看着卢长东,问:
“太子殿下跟你说过来了?”
“没有啊。”卢长东摇头回答。
“坏了!”梁安说完就起身,急急忙忙往外走。
梁庐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边跟着一边问:
“咋地老三,什么坏了?”
“太子过来肯定是妙儿让的,这个丫头啊,可气死我了。”
哥俩正说着,独孤寒已经到了。众人见到他,纷纷跪下行礼。卢府上下的下人,全都严阵以待。
独孤寒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走上前把梁安扶起来,说:
“岳父不用客气,本宫过来也是父皇吩咐的。让给大姨姐家送些礼,都是亲戚。”
“哎哟哟,劳皇上惦记了。”梁安忙不迭开口。
卢长东更是再次带着下人跪在地上,说:
“谢主隆恩。”
白润带着人走上前,一副金锁片是给孩子的,剩下一个樟木箱子,是齐妙准备的。跟着一起过来的黑晴,侧身行礼,说:
“大姑爷,我们家娘娘说了,这些是她给大姑奶奶补身子用的,都是配好的温补药材。等大姑奶奶坐月子的时候,炖汤给她喝。”
“多谢太子妃。”卢长东再次道谢。
梁安看着这一幕,心里高兴得不行。梁庐在旁瞅着,也与有荣焉。
不管怎么样,皇室看重妙儿,芳姐儿生孩子都送东西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独孤寒等下人把东西都抬走,看着卢长东,问:
“怎么样了?大姨姐可生了?”
“回殿下妹夫的话,还没有。”卢长东回答。“稳婆说就开了三指,头胎慢,得慢慢来。”
独孤寒闻言点头,还要说什么,梁安走上前,道:
“殿下,咱们进客厅喝口茶吧。”
“是,岳父。”独孤寒对梁安的尊重,京城上下都知道。
太子妃回门那天,太子殿下在院子里单膝拜岳父,可是一段京城佳话呢。
大家来到客厅坐下,丫头上茶。独孤寒喝了一口,看着卢长东又说:
“德济堂的刘铁仓刘先生,今晚在家候命。有什么变动,直接去找人,不用客气。”
“多谢殿下费心。”卢长东再次道谢。
梁安放下茶杯,看着独孤寒轻声的问着:
“殿下,妙儿可还好?”
“岳父放心,她挺好的。前段时间吐得厉害,后来也用了药,缓解很多了。”
知道岳父担心女儿,独孤寒赶紧把齐妙的近况,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他这么说的结果就是……梁安很放心!
能这么说出女儿的一切,除了说明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