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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冰快速把头发梳好,放下梳子行礼,随后端盆离开。
齐妙起身,狐疑的来到他跟前,纳闷的问: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跟伯父说好了?”
独孤寒伸手,把人搂在怀里,看着她关心的表情,心里十分熨帖。轻捏她鼻梁一下,说:
“有你这个贤内助,怎么可能会说不好。父王说了,让我回来陪你,还说你是个好姑娘。”
“本来就是啊!”齐妙毫不谦虚的说着。
独孤寒轻笑,捏着她的鼻子,带她来到床上。二人坐下之后,独孤寒满足的说:
“这种感觉真好。”
“什么感觉?”齐妙神经大条的问着。
“就是……这样轻松的感觉,不用偷偷摸摸做贼的感觉。”
独孤寒说完,起身脱掉外褂,重新坐回来搂着她,又道:
“这些日子为了躲你,还要忍受想你的感觉,真是让我受苦了。”
“那你不活该,谁让你自己忍着了,我可没逼你!”齐妙撇嘴,丝毫没有同情的感觉。
独孤寒瞅着小没良心的丫头,无语的摇摇头,说:
“你啊,仗着我宠你,一天天没大没小的。”
“啧啧啧……”齐妙咂舌,不甘示弱的跪坐在炕上道,“就仗着你宠我,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都听你的。”独孤寒伸手,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不再给她造次的机会。
还是这样的感觉好,光明正大,心安理得,不用担心被她发现,更不用担被她追问。
二人嬉笑打闹一番之后,独孤寒满足的搂着齐妙睡了……
第436章 姑娘这是再拿在下教人?
清晨,阳光明媚,京城上下笼罩了一层银白色。
雪仍旧再下,今年京城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
这要是放在七家屯,那可早就落雪了,断不能等到这个时候。
齐妙这会儿并不知情,仍旧在独孤寒怀里恬静的睡着。
这么长时间以来,昨天晚上这一觉,是他们二人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独孤寒也难得的起迟了,就那么搂着她,一直睡到了卯正。
听着外面“唰唰唰……”的声音,心知府内上下都已经起来了。
天虽然还没有亮,不过想来父王已经起来了。
看着怀里恬淡的小妮子,世子爷体内有些冲动,窜了点儿火。
这丫头就是个妖精,一个能把他折磨疯的妖精。
闭眼、深呼吸,待那抹冲动过去之后,这才又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不想要她,不想跟她坦诚相待的结合。
只不过……
父王曾经说过,有担当的男子,势必要在能给女人交代的时候,方可动她。
不然,就不要动。
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就两个来月。
两个月一过,他就能名正产顺的要她了。想到这儿,伸手摸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爱抚。
如同宠溺猫儿一般。
外面传来声响,那是七虹特有的暗号,应该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了。
独孤寒小心的抽出胳膊,即便动作再轻柔,还是让齐妙有些抗议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嘴巴嘎巴着。
说什么没听清,不过想来肯定是在抱怨。
世子爷轻笑,温柔的在她额头亲了一记。痒触感让齐妙有些不悦,蹙眉翻身,直接背对了他,继续睡着。
独孤寒下地,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这才推门出了屋子。
门关上,齐妙听到了,不过本能的拽了拽被子,又睡着了。
流虹站在门口,看到独孤寒出来,抱拳一下,说:
“主子,血网有行动了。属下发现,血雾宫剩下的人,都被收编在了血网,其中就有……他。”
轰——
独孤寒双手攥拳,不安的看着流虹,试探性的又问:
“已经确定身份了吗?”
“是。”流虹颔首,深吸一口气,说,“属下跟他对招时,他用了狼虹血录。”
狼虹血录,齐景阳狼组人人必备的功夫。一共分十二层,梁安他们仅仅练到了十层。
据说练此功必须童子之身方可,他……
独孤寒长长舒了口气,看着他继续问道:
“现在人呢?可留了什么话没?”
“没有。”流虹摇头,从袖口掏出一个挂件,双手奉上,道,“这是从他袖口掉落的。”
独孤寒接过来,看着上面镶嵌的红宝石,又把当年齐妙拿去万宝轩当的那枚扳指拿出来。
两个红宝石一模一样。
即便已经知道他还活着,即便已经知道他可能会有误会。
但当所有的事实摆在眼前之后,独孤寒仍旧……接受不了。
小时候,孙玉轩还有他,每天都去齐府报道,那个时候几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不到天黑,不到家里来人寻,他们根本不会走。
十七年过去了,可到头来他苦苦执着追寻的,竟然就是……
独孤寒捏着手里的东西,好一会儿才看着流虹,咬牙的道:
“你派人亲自监视百里银尘。传令下去,把江湖各个组织全都排查一遍。一旦发现踪迹,动手!死伤不计。”
“是。”流虹抱拳,转身欲走时——
“等等——”
独孤寒再次出声,当看到流虹缓缓摇头的动作,独孤寒再次摆摆手,重重叹口气。
是啊,再等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别的安排。
只要他有心躲,他们这些人就算想找也找不到。
如今,就是不知道独孤靖阳到底跟他说过什么,让他误会父王,舍弃他们。
当年的情谊不是假的,可偏偏他却……选择放弃了他们。
齐雨泽,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对我们都心存芥蒂!
“主子,老王爷已经过去了。”
白润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独孤寒的思考。将两个东西全都窝在手里,淡淡的说:
“备水。”
……
一番洗漱,独孤寒身着玄青色衣衫来到别亦阁。
成阳王已经坐在那里,看到儿子出现之后,笑呵呵的点头,道:
“起来了。”
独孤寒走上前,撩袍跪下,恭敬的说:
“孩儿给父王请安。”
成阳王看着一如既往的儿子,伸手把人拽起来,等他坐下之后,说:
“不错,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吧。”
独孤寒脸红,有些害羞了。抿唇一下轻咳缓解,随后看着他,说:
“让父王担心,是孩儿的不对。”
“过去了,用那小丫头的话就是……翻篇儿了,不提。”
父子之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扫除一切隔阂。独孤寒从袖口掏出东西,放在桌上,说:
“父王,流虹一早来报,已经确定是他了。这个,是从他袖口掉出来的。”
成阳王听了,伸手捏起那块坠子,微眯着眼睛看了良久。
独孤寒以为他是忧伤,难受的轻叹口气,说:
“父王,孩儿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躲十七年,不理我们,不……现身。”
成阳王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成阳王把东西全都收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齐妙神清气爽的走进来,侧身行礼,说:
“伯父,早!”
“呵呵……睡得可还好?”成阳王笑眯眯的说着,随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齐妙跟独孤寒分别坐在成阳王两侧,小妮子看着眼前这对面部轻松地父子,显然那件事儿已经过去了。
笑眯了眼睛,回答着:
“睡得很好,伯父是不是也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大亮?”
“嗯,本王睡得也不错。”成阳王说着,冲管家比划一下,后者上前来,开始给他们盛粥、布菜。
一顿早饭,三个人吃的很惬意,偶尔也会说几句话。
没法子,农家吃饭都是说话的,齐妙可忍受不了闷哼吃饭的氛围。
好在成阳王也挺宠她,并没有过分要求她守规矩。
吃过早饭,齐妙收拾东西去德济堂扎针,带走了黑晴,只留黑冰。
由于仍旧下雪,所以她没有坐马车,而是跟黑晴步行
独孤寒早就走了,据说要跟成阳王进宫批折子。
自从独孤靖阳囚禁之后,所有的折子都是他们父子俩来做。进击的优先处理,信阳府的赈灾,听闻也已经初见成效。
具体的,还要再等半个月才行。
黑冰把寒啸居卧室收拾了一番,这才拿着齐妙给留的银子出去。路过厨房的时候,特意过去了一趟。
黑炎已经开始包饺子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包的即便卖相不咋地,不过瞅着应该不会成为片汤。
黑炎听到脚步声扭头,见是黑冰之后,轻叹口气,说:
“主子他们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