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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开口提醒着说:“二哥,咱老话说的好:偏疼儿女不得力。汉松到了年纪,该给他说亲了。”
“啊,三弟说的这个,我也没办法。这些年,银子都在咱娘那把着,我就算想说给老大娶媳妇儿,也没有用啊!”
梁庐说完,端着茶杯喝茶,一脸的无可奈何。可他的无可奈何在大家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他想,怎么都能给儿子娶了媳妇儿。至少梁氏族长那里,是可以帮忙的。
梁安摇摇头,看着自家二哥说:“行,就这样吧。分家这事儿二哥也没少操心。这银子二哥若是先不拿,那就放我们这儿。我那个二嫂……嘴不行,再给说出去。”
梁庐听了点点头,眼神里露出羡慕的眼神,道:“如果你二嫂能有你媳妇儿一半,我也知足了。不说了,先走了。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明儿见面,该怎么就怎么吧。”
“放心吧,二哥。我心里有数。我送你。”梁安说着下地穿鞋,跟梁庐一起除了屋子。
屋内的娘仨,齐妙搂着曹氏的脖子,轻声地说:“娘,我哥会功夫,而且人也机灵。即便去当兵,也不会有事儿,您放心,啊!”
“唉!”
第39章 跟他做朋友,好过做敌人!
曹氏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那十两银子她就要买梁庐的心,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梁庐算不得君子,也说不上是小人,可是……跟他做朋友,好过做敌人!
梁安从外面回来,看着妻儿,愤恨的说:
“明儿开始,你老姑他们要是再起刺儿,直接顶。什么孝不孝,老子孝顺了,换回来的是什么?让我绝后?森儿,明天早上丑时就起来,爹继续教你功夫。”
“哎,好嘞。”
梁汉森高兴的不行,那个样子好像捡了多大的元宝一般。一直以来父亲教他功夫,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来不认真。
没想到老宅那边倒是挺像样儿,帮了自己一把。
齐妙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母亲,不禁开始怀疑了。
这个梁安,以前到底在大户人家做的什么呢?
送走了他们父子俩,齐妙开始用银针给曹氏治疗。
一边扎针一边说:“娘,从现在开始您不可以有杂念,吃好、睡好、休息好,对您身体恢复有助益,明白吗?”
“好,听闺女的。花这么多银子,娘一定得好好养身体。”曹氏说完,还不忘冲她笑一下。
瞅着闺女下针的样子,眼神微微放空。这玩意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扎针的地方有些麻,还带着酸,滋味不是很好受。
……
转天一早丑时正,梁安父子真的起来了。
没有在院子里练功,而是直接跑去了后山。一大早起就开始跑,梁安陪着儿子跑,还不停的嚷着他快点、再快点儿。
梁汉森累的傻X,终于跑到后山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壳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吃不消的样子。
梁安上去就是一脚,严厉的开口道:
“就这点儿能耐吗?起来!”
从来没有受到父亲如此严厉的梁汉森,“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脸委屈的站起身。虽然心里很不愿意,可还是没有违背父亲的命令。
梁安指着山坡,看着他又说:“赶紧再跑。围着这个山跑,上下算一趟,跑十趟。”
十趟?!
梁汉森懵逼了。这下真的懵逼了。
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耷拉着脑袋抗拒着,无声的抗议。
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梁安的脸上露出了不舍,随后厉声呵斥的说:
“还不快跑——等什么呢?跑完去你妹儿那吃早饭,快点。”
梁汉森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开始跑。
梁安就站在那里,不停地喊着“快点”、“别磨蹭”、“痛快点儿”之类的话。
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疼孩子的梁安,居然会这么严厉。
从丑时正到寅时末,两个时辰,四个小时,梁汉森跑吐了,吐完了接着跑,继续跑。最后跑完了,梁汉森也累的跟一摊稀泥一般。
梁安终究不落忍,把儿子背起,直奔齐妙的家中。
这会儿,齐妙还没起来,曹氏也才刚刚起来点火。
听到院子里传来叫门声,曹氏赶紧放下手里的火石,拢了拢身上的棉袄,站在门口,警惕的问:
“谁啊?”
“孩子他娘,是我。”
梁安的声音传来,让曹氏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忙不迭的来到大门,将门打开之后瞬间愣住了。
紧张的指着他背上的儿子,“这……那……”一顿乱说,说不出个所以然。
梁安背着孩子进院,看着她的样子,抻哆着说:“怕啥。跑多了,累了。”
“哦,哦哦。”曹氏点点头,忙把大门关上。进屋之后,帮着把梁汉森放在炕上。
本来熟睡的齐妙,在听到声响之后睁开眼。一看梁汉森满脸惨白,“猛”地坐直身子,木讷的说:
“我哥怎么了?”
边说,边扣着他的手腕儿、把脉。
梁安见状摆摆手,说:
“不用不用,哪就那么娇气。跑的多、有些累了,所以在你这儿歇会儿。孩子他娘,今儿早上在老宅吃饭,不管我说什么,你就不要管,更不要拦着,知道吗?”
“啊,知道了。”曹氏木讷,不知道当家的想做什么。不过丈夫这样的状态,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
梁安出去,蹲在灶膛边烧火。
曹氏坐在炕上,瞅着一脸懵的闺女,摇摇头,说:“没事儿,你再睡会儿吧。”
睡?
齐妙忙不迭的摇头。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睡觉了。这是……搞什么呢?咋梁安就跟换了个人一般。
伸手请拉着曹氏的胳膊,小声说:“娘,我爹他……没事儿吧。”
“放心,没事儿。”曹氏摇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梁安把火生上,进屋之后看着曹氏,说:
“咱走吧。让孩子再睡会儿。妙儿啊,一会儿你哥在你这吃饭,你做点吃的给他。”
“嗯,我知道了,爹。”齐妙点头,目送着他们夫妻离开。
听到关门声传来,瞅着双眼放空的梁汉森,下地给他倒了杯水。
端回来,小心的喂着。
一碗水下肚,梁汉森重重的叹口气,怨气十足的说:
“咱爹太狠了,让我围着后山上下山的那么跑。还让我跑十个来回,让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跑。我都吐了,还让我跑……”
梁汉森巴拉巴拉的说着四个小时的经历。
齐妙听了除了蹙眉,更多的是心疼梁安,同情梁汉森。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怪不得今儿早看到父亲会那么陌生,原来竟然是……
等梁汉森抱怨完,齐妙趴在他面前,轻声地说:“哥,你在怪咱爹,是吗?”
“为啥不怪。”
梁汉森说完翻了个白眼,继续又说:
“那么远啊。而且上山、下山多累呢。干嘛啊这么做,不是说教我功夫吗?亏我还那么兴致勃勃的跟着去,原来一切都是……”
“哥,你真的错怪咱爹了。”齐妙打断他的话,摇摇头。
把棉裤穿上,又穿了件褂子,轻叹口气,道:“你想当兵,说说就当了?”
“明知道你是咱爹娘的独子,你还要去当兵。爹自然得……先让你有……有保命的能力。不然呢?不然你去了军营真要是出什么事儿,你让他们俩还活不活?”
梁汉森听到妹妹这话,顿时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俨然是刚才梁安的状态……
……
梁家老宅吃饭,讲究颇多。老爷子带着儿子、孙子在里间炕上吃。老太太带着儿媳、孙女在外间地上吃。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还特别能讲究,外面的人都说他们是穷讲究!
早饭永远都是老三样,苞米面粥、两掺面的窝头,咸菜。
梁安西里呼噜的喝了两碗粥,吃了三个窝头之后,擦了擦嘴,看着梁宿友,说:
“爹,一会儿给我弄些粮食,然后我跟孩子他娘还有森儿就不在这边吃。”
轰——
原本大家安静的吃早饭,被梁安这一句话说完,顿时屋里、外屋都顿住了。
梁宿友看着三儿子,拧着眉头,问:“干啥啊,分家吗?”
“分什么家,你让我分家吗?”梁安今日可是跟吃了辣椒一般,说话贼冲。
梁亮自认为是大哥,见他这个态度,不禁出声呵斥的说:
“老三你干嘛呢,怎么跟咱爹说话呢?吃饱了就赶紧下桌,在这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