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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这话说完,梁桂芳更加羞愧的不行。老宅之所以后期过得不好,一是因为被府城王家坑了八十两,再有就是……
自己父亲嗜赌,败坏了些银子。
如此,她就更加没有脸面要这枚镯子了。看着曹氏,强烈拒绝的说:
“三婶儿,您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这个……我真的用不到,给妙儿留着。”
“哎呀芳姐儿啊,你三婶儿给你、你就拿着,一家人不客气,啊!”
梁安跟卢长东坐着喝茶,看着他们你推我往的样子,不禁赶紧开口劝阻。
齐妙也握着梁桂芳的手,示意她收下。
这镯子,是她上次带回来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用来送人倒是绰绰有余。
曹氏刚才翻白棉布的时候发现的,就决定她们姐妹俩一人一个,当着卢长东的面儿给,也能给梁桂芳长脸。
梁桂芳明白他们的意思,抿唇点点头,反手拉着曹氏,说:
“三婶儿,以后你跟三叔就我们的爹娘,我们姐妹俩,一定像孝顺自己爹娘一般,孝顺你们。不,是更加孝顺。”
她的亲爹娘不做法,每次去不是要银子就是要穿的。给那点东西,往回划拉都不少划拉,反观三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曹氏轻柔的摸着梁桂芳的脸,笑眯眯的道:
“好,平白添了俩闺女,我跟你三叔可是有福气的。放心,要是真有了孩子,三婶儿给你伺候月子,没时间带,就回来住,三婶儿替你带。”
“嗯。”梁桂芳幸福的点点头。
卢长东听到这话,也忙抱拳行礼一下,说:
“多谢三婶儿。”
曹氏呵呵轻笑,并不在意这些。
见时辰差不多了,带着齐妙跟梁桂兰下地,去外面的厨房准备饭菜。
屋里的灶还在炖,就那么炖着,等到饭菜都好了,再起锅。
汤,越炖越补。
梁桂兰烧火,齐妙打下手,曹氏炒菜、装盘,样样迅速。
齐妙先装了些饭菜,给黑冰那边送去。她不喜欢人多,这样的场合更加不愿意参加,所以家里人也不勉强她,就让她在屋里吃。
半个时辰以后,齐妙进屋放桌子,梁桂兰则是喊梁安放鞭炮。
今儿是姑奶奶回娘家,吃饭放鞭炮,显得隆重。
烫了一壶竹叶青,梁安高兴地不行。
这些日子因为有伤,闺女明令不让他喝酒。自打杀年猪开始,总是会跟二哥他们家吃饭。二哥喝酒他就只能看着,着实难受。
跟卢长东碰了一杯,美滋滋的喝下去,那个酒香、感觉,溢于言表。
放下酒杯,伸手拍了下卢长东的肩头,道:
“好孩子,记得你三叔好这口。不错不错,继续啊!”
卢长东被拍的咧嘴,“呵呵……”陪笑,忙不迭的点头。
一顿饭,大家就围在一张桌子吃,亲兴。
饭后,两口子在这儿又小憩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本来要留他们住的,不过人家屋子也得有人看管,所以不能多呆……
……
都说年节好过、日子难过,一晃正月初五都过去了,在剩下的就只有正月十五上元节了。
齐妙都不禁感慨,还没怎么享受过年呢,年就跑了。
过了初二,她便天天让黑冰教他们三个下棋,梁汉柏练字的时候,她跟梁桂兰依旧跟黑冰学画画。
这个画画,说实话,必须得有天分。
就拿她来说吧,不管画什么,都是一团乱糟糟,根本画的不像样。
明明画的是鸳鸯,黑冰看不出来;
明明画的是小鸡,兰姐儿居然说是鸭子,因为嘴巴是扁的;
明明画的是孔雀,梁汉柏一脸懵的看着她问:这是啥!
最后,齐妙放弃了,干脆不学。与其在浪费时间,倒不如专心研究棋艺跟旁的。
至于这琴……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初八镇上的铺子都开了,她就去弄两把琴,跟黑冰一起学。
不得不说,梁桂兰画画不错,小妮子有天分,画的花开富贵,有模有样。
这让齐妙很受伤,同样是画画,她还见过牡丹花,可画的就——差强人意!
黑冰倒觉得很正常,这东西不是想画就能画出来的。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有不会画的。
正月初七,人日子,这天要吃手擀面。
有人说这天吃面条是为了绑腿,多活一些日子,具体真假不知道,反正就这么吃。
就是生活现代那会儿,齐妙也会在正月初七、十七、二十七,出去吃碗炸酱面。
管它有没有这事儿,应应景也是好的。
面条出锅,酸菜肉沫卤,鸡蛋酱卤。再配些萝卜丝,真的是超好吃。
齐妙一大碗吃完之后,又续了半碗,一边吃一边看着梁桂兰,说:
“明儿去镇上啊。咱们弄两把琴,好跟黑冰学。”
曹氏跟梁安对于他们姐妹俩学东西,从来都是支持的。尤其是齐妙,日后要进那样的人家,是要好好学学这些。
兰姐儿学了也不白学。儿子在军营里,日后找个百夫长给兰姐儿作为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会点儿东西,不赖。
曹氏给梁桂兰夹了个块鸡肉,慈爱的说:
“听你姐的,明儿就去镇上逛逛。趁着现在年轻,还有时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三叔跟三婶儿都支持你。”
梁桂兰听了重重点点头,笑眯了眼睛,道:
“好,我一定跟二姐好好学。”
黑冰倒是不说话,对于他们吃饭闲聊已经习惯。闷头吃东西,偶尔也会点点头,表个态。
吃过早饭,曹氏歇着,三个丫头下地收拾饭桌。
刚收拾好,外屋地门拉开,梁汉柏急匆匆的走进来,说:
“三叔、三婶儿、二姐,出事儿了。”
齐妙关上碗架子的门,看着梁汉柏着急的样子微微蹙眉,问:
“怎么了?这么慌张呢!出什么事儿了?”
“咱爷,咱爷说不出话来了。”
啥?!
齐妙傻了,扭头看着里屋,梁汉柏直接进了屋。
梁桂兰倒是不着急,端着水出去,给鸡槽子添水。黑冰盯盯的瞅着齐妙,没有吱声。
不一会儿,梁安跟曹氏从屋里出来,看着齐妙努了下嘴,说:
“走吧,去看看你爷。看看到底咋回事儿。”
第319章 老家伙练过啊!
四个人跟着梁汉柏出了屋子,黑冰继续收拾。
等他们都到了梁庐家的院子时,屋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传来了。
梁汉柏看着大家伙儿,无奈的摇摇头,说:
“从一早说不出话之后,就开始各种摔打。好在没给我爷饭碗,不然都得摔了。”
农家正月摔碗是大忌,绝对不能发生。
梁安闻言,长舒口气,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一天天还想怎么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咋还这么能折腾。”
边说边往屋里走,西屋的地上,一片狼藉。
被子、枕头、褥子、匣子……
蒋氏跟梁庐就站在一旁,谁都没有靠前。
确切的说,是谁都不敢靠前。这要是靠前被东西砸到,多亏啊!
梁安重重叹口气,往屋里走进之后,弯腰把东西全都捡起来,放在炕上。
“唔……啊……啊啊……唔唔唔……”
梁宿友一边指着梁安,一边张口,可是发出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些,让人根本听不明白。
梁安没理他,把东西都捡到炕上之后,沉稳的开口道:
“爹,你又折腾啥呢!好好地日子过着不行吗?为什么非得折腾来折腾去。你身子骨好啊,你看看你现在,喘气都费劲儿,你不想活了?”
“我二哥、二嫂照顾你照顾的不好吗?什么都给你做,样样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看病、抓药都是妙儿跟柏儿去镇上张罗,哪不顺你心?”
“啊……啊啊啊……唔呜……啊……”
梁宿友不停地说话,可是说的永远都是外星语,听不出个数。
齐妙见状,微微蹙眉。初二那天梁桂芳过来,说是老爷子的嗓子有些哑。这才几天啊,就哑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有了什么别的病灶?
轻叹口气,看着父亲的背影,说:
“爹,让我爷躺下,我给他把脉看看吧。”
梁安听了点点头,脱鞋上炕,一把将老爷子制服,小心翼翼的放在炕上躺着。
不得不说梁宿友还挺厉害,要不是梁安练过,梁庐过来都够呛能把他摆弄明白。
齐妙走过去,看着一个劲儿瞪着自己的老头子,无语的摇摇头。
咋就不招他待见了,怎么就成妖精了。
说实话,这哑了也挺好,至少不会出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