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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一家三口点头,将梁庐一家三口送出了院子。
爷俩没有吃晚饭,曹氏他们已经吃过了,剩下的东西还没凉,爷俩对付着解决了晚饭……
……
转天一通忙活,席面开始。
程序很复杂,但都顺顺利利的上梁、落瓦。
等大家吃完之后,曹氏拿水擦擦屋子,晚上就能睡。
齐妙带着梁汉柏、梁桂兰、还有梁金宝家的丫头,往桌子上端菜。
十二道菜,六荤六素。
整个肘子、整只鸡、整条鱼,还有小河鱼、丸子……再加上一坛百老泉。
村民们纷纷夸赞梁安、梁庐哥俩会办事儿。
席面硬,菜码足,敞开了吃最好。
齐妙端完最后一道菜,拎着两个食盒出了新房子。
食盒内,一个肘子,一只鸡,还有些丸子、一条鱼、小河鱼等。
怀里揣着瓜子、糖块,直奔老宅的方向去。
不让老宅的人过来坐席,可是这东西不能不给人家送。
昨天在德济堂抓药,药钱是他们家出的。
王氏那病,吃不吃药都可以,反正也没什么恢复的可能。不过齐妙还算好心,主动跟父亲要求,给老人家多抓几副药。
说到底,还是为了今日做打算的。
说她心机也好,说她套路也罢。
谁不希望自己家的大日子,可以圆圆满满、顺顺利利。
二房那日的事情,如今可还是历历在目,不能忽视。
送了药过去,也把话递过去,到时候想来也得寻思寻思。
真的怕他们过来!
……
来到老宅,梁桂兰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面前一个大大的洗衣盆。
想当初,梁桂兰跟梁桂芳啥时候洗过衣服,那个时候这些活儿,可都是原主的。
现在好了,梁桂芳出嫁,原主又变成了齐妙。
梁桂兰只能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洗着一盆又一盆的衣服。
这回的盆里,还时常有些“黄金”的裤子。
梁桂兰见齐妙进来,笑着打招呼的说:
“二姐,来了。”
经历过事儿的人,就都知道学乖了。
梁桂兰以前从来都不搭理齐妙,自打去年年前梁桂芳家的事情之后,她就知道主动打招呼、主动示好。
齐妙不是记仇的人,走到她跟前,小声的说:
“我胸前那里你掏一下,给你带的南瓜糖。”
梁桂兰一听糖,兴奋的站起身,有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把糖拿出来。
看着纸包里十来块的南瓜糖,笑眯了眼睛,说:
“谢谢二姐。”
“藏好了,别让你娘知道,我进屋了。”
冯氏嘴馋贪吃,要是被她知道有糖,梁桂兰都不用吃了。
齐妙说着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停下,看着她又道:
“晚上抽空去找我,别忘了。”
“哦,好。”梁桂兰点头,小心的把那十来块糖揣进怀里。
齐妙见她装好东西,这才迈步进屋。
站在外屋地就闻到了屋里的异味。
这个在所难免,有个瘫痪的老人在炕上,即便再干净,也会有味道。
若是有来苏、消毒水还好,没有就可想而知。
齐妙进屋,看着炕上躺着闭眼的王氏,明显没了以前的风采。
曾经不可一世,大骂四方的老太太,如今成了炕拉炕尿、流口水的痴儿。
想想都觉得“报应”这词,还挺有道理的。
冯氏坐在一旁低头打盹,梁宿友瞅着旱烟,眼神发直,梁亮不在屋内。
齐妙都无语了。
她走路声音不小,刚才梁桂兰在院子里都打了招呼,进屋到现在有两分钟了,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深吸一口气,看着梁宿友,道:
“爷,呆着呢。”
话音一落,梁宿友“猛”地抬头,看着屋里窗户下站着的孙女,轻笑着说:
“呀,是丫头来了。快,坐吧。”
冯氏闻声抬头,看着齐妙眼尖的发现了她的食盒。顿时满脸都是褶子的说:
“妙儿,快上炕坐。”
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下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食盒。
齐妙也不在意,反正拿来就是给人家吃的。
看着梁宿友,笑呵呵地说:
“爷,我家那边开席了,我给您这送来些吃的。有鸡,有鱼,还有肘子、丸子啥的,你们都多吃点儿。”
“哦,好,好,好孩子。”梁宿友有些讪讪。
原来那么看不上的孙女儿,如今竟然出息成这样。
当初说老三克人,可是现在人家过得比谁都好。
报应啊!
磕打了几下烟袋杆子,看着炕上已经形如痴儿的媳妇儿,重重叹口气,说:
“如果没出这事儿,你们家撂锅底儿爷也想着给多拿点儿。可是现在……唉!还得让你们费心买药。”
齐妙明白,这是梁宿友在圆面子呢。
不打断他,等他说完之后,笑着道:
“看爷说的,我们都分家了,该孝顺您,不该您给东西。礼尚往来的事情,在咱们这不存在。”
第201章 老姑,你咋回来了?
梁宿友顿了一下,随后尴尬的点点头,“啊”了一声。
一句“礼尚往来”无声的提醒着老宅这边,不管三房给你们什么,都不要奢求太多。
分了家,东西该给的都给了,额外再给那就是情分。
不给,自然是本分。
你不能挑什么!
齐妙没理会梁宿友的尴尬,来到炕梢看着躺着的老太太,没有转头的说:
“我奶现在咋样,吃饭啥的还行吗?”
梁宿友听到这话,重重叹口气,道:
“行啥行,吃的是不错,可是给多少都吃,没饥没饱,唉!”
齐妙很理解这样的情况。
成了痴儿,不会表达自己的需求,更不知道拒绝。
给了就吃已成习惯,然后在……
转过头,看着梁宿友又问道:
“那知道认人了吗?”
“不知道,连拉尿饥饱啥都不知道。”
冯氏放好食盒,颠颠的从外面进来、搭茬。
齐妙见状没再吱声,虽然刚才问的那些都多余,但还是要问一问,毕竟得有点话题,不然尴尬。
从怀里把瓜子拿出来,放在炕上道:
“没啥好东西,就是些瓜子,爷你们就沾沾喜气。”
“那我可得沾点儿喜气。”
冯氏说完,凑上前抓了一把。
梁宿友看着大儿媳的样子,张口欲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要是换做以前,梁宿友早就开口呵斥了,但是如今……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冯氏磕着瓜子,看着齐妙挑眉追问着:
“妙儿,你家今儿摆了几桌,都谁去了啊。我看你拿来的东西不少,那边摆桌也这么多吗?”
对于冯氏的问话,齐妙早有准备。
她惯会刨根问底儿,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算晚。就算今日她不说,改天冯氏一样也会去问别人。
想到这儿,靠着箱盖点点头,道:
“摆了二十五桌,备了三桌。估计都用上了。给你们拿的都是荤菜,那些素的,没给你们拿。”
“丸子我拿了不少,还有那肘子,那是我娘昨儿烀的,烂糊。一会儿给我奶吃点儿。”
冯氏一听这话,忙不迭的摇头,说:
“你奶?那可算了吧。你奶现在吃些油大的就拉肚,可不能给她。喝些粥、吃点儿小河鱼就行。”
齐妙没吱声,不过看得出来,梁宿友有些不愿意。
不管咋地,他还得要面子。
即便王氏不能吃油腻的,是事实。也不能当着孙女说出来。
轻咳两声算是提醒,不过冯氏压根不较景儿,边嗑瓜子边说:
“妙儿,你是不知道啊。你奶这一天天,竟事儿啊!要么就不拉,要拉就没完没了……”
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拉屎的事情,
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冯氏能做出来这事儿。
齐妙很佩服她,听着她说的这些,嘴角狠狠抽了两下,没有言语。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找个机会,开溜!
正琢磨着,就听院子里的梁桂兰说——
“老姑,你咋回来了?哎,你们……你们这是……”
冯氏一听“老姑”二字,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赶紧冲了出去。
梁宿友也抓紧起身、下地,穿好鞋,赶着跟着出去。
齐妙怕老爷子受不了,扶着他的胳膊陪着。
院子里,梁敏霞一身素衣站在那里,头上还戴着朵白花。
她身后是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还有一个小厮。
梁敏霞目光涣散,毫无斗志,更加没有任何求生欲。
婆子走过来,看着梁宿友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