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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受不起,您还是快收回去。”
金穆文拿过那描漆盒子,打开底板,里面有一张文书和一个小小的印章,“上面那些东西不过都是寻常的,最重要的是这个。”
“这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完了。
看看明天能不能继续双更……捂脸,时间应该还是早上和下午。
另外谢谢以下妹纸们,特别是番茄妹纸……,乃真是破费了,虽然会不好意思,但是全当对小碧的爱意,挨个亲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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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小财主的诞生
金穆文的脸上带着几分缅怀的神色;“知道娘亲并不姓金。”说道这里看了眼姚芷云,见她点头;便是接着说道,“娘本是福南的祁氏一族的;祁家子嗣单薄;到了娘这一代;嫡系竟然只剩下娘和一个素未谋面的舅舅。”
姚芷云曾经听说过,娘亲金瑜兰本姓祁;后来被金家收养;这才改姓金,但是具体为什么会被收养却是没有跟她细说过。
“知道福南靠着哪里吗?”
姚芷云还是读过九州游记的,便是说道,“应该是和福宁一样靠着海吧。”
“正是;但凡这一带的都是靠打鱼或者做些靠海的生意谋生,但是祁家却是做着更大的海商生意,一共有三条硕大的海船。”金穆文说道这里露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姚芷云曾经听过如今做海上的生意简直就是暴利,当然风险也大,一趟下来有可能是一夜暴富,也有可能是倾家荡产,只不过也不是所有想做就做的,须得到朝廷的营运文书认可,不过,自从齐元祖开创大齐之后,能得到文书认可的,不过区区十几家而已,可见其中艰难,难道……,“舅舅,祁家有营运文书?”
“正是,当时外祖父带着舅舅开航去了琉璃国,途中遇到不测,整条船上的都……,外祖母怒火攻心不到几日也跟着去了,独留下娘亲一个,手上却拿着庞大的遗产,祁家旁系乱成了一锅粥,都为了如何争夺这财产吵的死去活来。”
“那后来呢。”姚芷云急切的问道。
“当时父亲福南任知府,和祖父算是莫逆之交,他为了保全母亲便是想要收养过来,又劝着母亲放弃那海船的营运文书,只留下产业便是,知道经过几代的运营,祁家库房里堆着的银子便是难以估计的庞大数目。”
“那娘同意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姚芷云总觉得她娘并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
“意想不到的是,娘竟然不肯,她说那海船的营运文书是祖上的先辈跟着齐元祖立了汗马功劳才拿到的,其他的产业可以不要,这东西确是不行,不能让给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祁家旁系。”金穆文说道这里露出淡淡的笑容,眼中满是无可奈何的纵容。
姚芷云能感觉到金穆文对她的娘亲有着深厚的情谊,但是具体如何她却是不好问,“那最后娘到底有没有……”
“自然没有,曾说过,母亲看似温婉恭顺,但却是个倔脾气,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回头,那时候才不过六岁竟然知道以死相逼,父亲被闹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母亲,最后开了库房,把几代积累下来的银子都拿了出去堵住了祁家旁系嘴,好容易才把那营运文书保存了下来。”金穆文说道这里,指了指刚才从描漆盒子里拿出的文书和印章,“这两样东西便是那营运文书,须得和印章一起使用。”
姚芷云想到前世,她嫁入金府五年,大舅舅怎么一点也没跟她说过此事?“舅舅,怎么现才告诉?”
金穆文笑着摸了摸姚芷云的发鬓,好像她是一个需要哄着的幼儿一般,“年纪轻,娘说过没到二十就不要拿出来给,本来也不想这么早给,可是看如今做事很是稳妥,再加上,明年就要嫁入韩国公府,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能让舅舅放心,再说,这东西总归是的。”
姚芷云心中一惊,忽然想起前世冤死的那一年刚好就是二十,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
看到姚芷云一副凝重的神色,金穆文以为她担心这海运营生太过复杂,怕自己操持不来,便是补充道,“当时母亲一个女子自然是无法恢复祖业,但是她一直心心念叨,到了后来便是交予,多方打听,终于不负娘所托,知道舅娘也是福宁海商之家出身,便是把生意托付给了大表哥的祖父,就是舅娘的父亲,如今经过十几年……,光是每年的收益就要五十万两的银子左右,因着要补那前期造船等费用,实际上,真正拿到现银是从去年开始。”说道这里见姚芷云露出惊愕的表情,了然的笑了笑,“无需操心经营,每年的年底张家都会送了银票过来,只管收着银子便好,这盒子里的五万两便是去年补了那造船等费用之后剩下的。”
姚芷云如拿到烫手的山芋一般,突然站了起来,“舅舅,这不能要,要不是有您操持,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入账。”
金穆文笑了笑,和蔼的说道,“别急,坐下,要知道这五十万两的银子不过是其中的三分之一而已,张家到了大表哥祖父这里,家里一共九个兄弟,个房的旁支更是不知道多少,而一个海运的营运文书只不过能造五条船而已,他们张家已经是僧多粥少,当时他知道们家有这文书不知道有多高兴,最后协定把盈利分为三份,其中一份自然是娘亲,还有一份是张家,剩下一份自然是们金家,为了造船已经是说服父亲把家里的祖产都卖了出去。”说道这里金穆文露出几分的愧疚。
“舅舅,您无需愧疚,这一份本应该就是家里应得的。”姚芷云很是真诚的说道,她知道别看金穆文如今说的简单,可当时卖了家中的祖产举倾家之力只为了这风险巨大的海运营生,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没有对娘的承诺,到底会不是去做也是个未知的事情,还好,如今一切都顺利。
“好孩子,能明白就好,如今不仅可以每年分到五十万银子的盈利,名下还有二条商船,都是这几年赚到的银子补进去的。” 金穆文见姚芷云懂事明理很是欣慰,接着说道,“芷云,娘亲留下这份产业的时候还让留话给。”
“娘亲说了什么?”
金穆文背手而立的站了起来,他慢慢的度步到窗边,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说道,“让婚后无论如何都要把祁家的香火续起来。”
姚芷云一惊,好一会儿才想明白金穆文的意思,“娘亲是说……”说道这里红了脸颊。
金穆文也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长辈,很快恢复的镇定,“也不要想的太多,娘亲说如果子嗣单薄,就从祁家旁系里找出一个孩子就行。”
姚芷云怎么会不明白金瑜兰意思,如果能从旁系里找出来续香火,她娘早就做了,这么拖着不过是希望的是祁家的血脉能通过她的血亲延续下去,这才金瑜兰真正的愿望,好一会儿,她才郑重的点头,“娘亲的遗愿自然照办,可是韩世子哪里……”她知道韩家子嗣单薄,到他这一代只有他这一个而已,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金穆文听了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似乎多年来的夙愿终是能达成一般,“这个无需担心,已经是和韩世子讲过,他也是同意了,不过须得是第二个孩子。”
姚芷云没有想到连这样的事情金穆文都替她打点好了,心里越发的愧疚,忍不住说道,“舅舅,这些年让操心了,是芷云不孝。”
“还是个孩子,连笄礼都没举行,舅舅本不应该这么早和说,不过……,想着明年,就已经是他之妇,也许不过一年也会当上母亲。”金穆文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怅然,就像是一个父亲看到女儿终于长大成,却终是离家嫁一般,虽然舍不得但同时又觉得欣慰。
姚芷云到了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些年都不知道舅舅为着娘亲和操了这么多心,只知道青州玩乐,到了京都之后也是,给舅舅添了那么多麻烦。”她想着如果不是重活一世,她是不是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这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傻孩子,跟舅舅那么客气。”金穆文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似乎从姚芷云的身上看到了那个让他无限疼爱的妹妹,“好了,这么大了还哭。”说道这里拿了手帕帮姚芷云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