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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云的身子一如不如一日,脸色苍白,身如柳枝,连从来不管家事的姚寒允都注意了起来,他和李氏提了几句,李氏正愁找不到借口,又把姚寒允大手大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把姚寒允说的哑口无言。
素月心疼姚芷云便是自己贴了体己的银子给姚芷云买了些糕点,姚芷云虽然让佟姑姑补上了这银子,笑吟吟的吃了饱,只是到了第二日,姚芷云的神色还是那样的苍白虚弱。
看的素月很是困惑,佟姑姑看不过去,提点着说道,“你难道没看到姑娘每次去请安时候的神情要比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憔悴的多吗?”
素月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但是她又不明白姚芷云这么做的目的。
过了几日,姚芷云索性称病不出门,李氏自然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这一日,秋雨绵绵,佟姑姑翻了翻黄历,笑着说道,“姑娘,今日可是姑娘的生辰,要不要奴婢亲自下厨房给你做一碗寿面。”
姚芷云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窗棂半开着,滴滴答答的雨滴透过缝隙透了进来,虽然潮湿,但是空气中却有着清新的咸湿味,让人闻着很是舒服,“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姚芷云答非所问的问道。
佟姑姑一愣,“约莫是午时了,姑娘可是饿了?也是,这一觉睡到现在,最近身子又虚的厉害,就算姑娘有姑娘的想法,胆子身子熬坏了就……”然后又开始唠唠叨叨了起来。
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总是难免唠叨,姚芷云无奈,“佟姑姑,你去弄完面给我吃吧。”随后又嘀咕道,“今日又不是休沐,想要抽空出来总是要等到下衙之后。”
佟姑姑听了姚芷云愿意吃东西,自然高兴,也没有听她后面的话,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着荣婆子虽然刻薄的厉害,但是主子过生日,做一碗面到还不至于不让,忙是换了身衣裳,又叮咛素月半天,这才带着素云撑着伞除了门。
姚芷云舒了一口气,让素月拿了几块糕点,随意吃了两口,便是又睡了过去,正睡的香,忽然听到屋外吵杂的声音,她皱眉睁开了眼睛,却见卓上摆着冷了的寿面,佟姑姑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姑娘,大舅老爷来看你了。”
姚芷云看了眼微黑的天色,心里一阵激动,忙是问道佟姑姑,“佟姑姑,快给我拿铜镜来。”
旁边的素云以为是姚芷云怕自己失了仪态,便是赶忙拿了过来,“姑娘,奴婢伺候姑娘梳洗打扮吧”
姚芷云拿着铜镜左看右看,见自己面色苍白,神态也因为睡的过多而有些迷离,看着很是憔悴,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就这样见大舅舅。”
不过一会让,屋外脚步声繁杂,姚芷云听到一个清亮的男声询问道,“芷云可是住在这里?”
父亲姚寒允答道,“就是这里。”
“怎么住的这么远?”清亮的男声里带着几分的不满。
素月答道,“是姑娘觉得这里宽敞方便,大舅老爷不要责怪夫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不过片刻,只觉得一阵凉风袭来,随着帘子被掀开,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目光明亮,五官俊朗,在柔和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身材挺拔,如三十一二岁的样子,非常的俊美,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姚芷云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未开口便是留下两行清泪来。
☆、第 20 章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屋内灯光朦胧,金穆文看着这个外甥女,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迷离带着几分病态,身弱柳扶风般的赢弱不堪,让人看着说不出的怜惜。
金穆文心中一阵酸楚,恍惚中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那是他去见妹妹金瑜兰最后一面,她神情憔悴,面色苍白如纸,却是努力的睁着水眸含笑着注视着他,似乎是想把他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如今这个容貌有十分相像的外甥女以同样的姿势看着他,似乎让他又回到之初,便是忍不住心中大痛,柔声问道,“可是芷云外甥女?我是你大舅舅。”
姚芷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目带孺慕之情,含笑的点了点头,“大舅舅,你怎么才来……”说道后一句,竟是哽咽难耐,又哭了起来,似乎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这一句话便是能抵过。
金穆文这些年的仕途生涯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这一刻却再也难以克制情绪,大步的走了过去,怜惜的把姚芷云揽入怀中,有些笨拙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眼眶微红,声音干涩的说道,“舅舅错了,芷云不要哭了。”
“大舅舅……”姚芷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词,似乎能带给她无限的安慰一般,她这些时日受的欺压,前世离世前的撕心裂肺的委屈和痛苦,都一股脑涌了出来,难以克制,明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太过,但是有时候人的计算总是抵不过情感的脆弱。
屋内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窗外雨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一段场景触动,或偷偷抹泪,或露出欣喜的神色。
唯独姚寒允却僵硬的绷直了身体,他看着两个人如如亲密的相拥在一起,一个全然信任的委屈哭泣,一个则是笨拙的安慰着,如同他们才是亲生父女一般,他的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烦躁,姚芷云和她的母亲瑜兰太像了,像的他有时候都不敢去直视。
好一会儿,佟姑姑便是擦了眼角的泪珠,狠下心肠打断道,就算大舅老爷是亲舅舅也是男子,总是不好如此的亲近,“姑娘,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快起来。”
姚芷云回过神来,脸腾地一红,避开金穆文的怀抱,喏喏的说道,“大舅舅,芷云失仪了。”
金穆文何等人,不过片刻便是恢复了常态,他和蔼的笑了笑,满眼都是挡不住的宠爱神色,“这在舅舅跟前呢,还这么放不开,想当初你娘亲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比你顽皮多了。”说道这里忽然神色一黯。
姚芷云知道金穆文和金瑜兰相差五岁,但是异常的疼爱这个妹妹,两个人情分非比寻常,母亲的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舅舅,娘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金穆文摸了摸姚芷云的发丝,眼中露出几分的回忆的神色,“你娘她……”忽抬头看到姚芷云露出渴盼的神色,想到她年幼失母,心里越发的怜惜,不想让她难过,便是转移话题问道,“这才来了京都几天?怎么这般憔悴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或者想家了?”
姚芷云见金穆文说这番话的时候竟是带着几分的不满打量着姚寒允,又见父亲局促的站在一旁,便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忙是说道,“舅舅,父亲和母亲都很照顾我,是我自己不适应京都的生活。”
“你说的可是实话?”金穆文眼角的余光瞥过放在圆桌上已经凉掉的长寿面,是一碗清汤面,白白的面条上飘浮几片青菜叶子,看着很是寒酸。
“自然,母亲待我很是亲厚,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待你这般好,怎么在生辰给你煮这样的一碗面?”金穆文的语气不怒自威不说又一语点破了机关。
姚寒允的目光扫过圆桌上的长寿面,又听着姚芷云话,只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金穆文又打量了眼屋内的摆设,长几,圆桌,还有梳妆台皆是旧物重新刷过漆的,有的地方因为漆上的太急,都脱落下来露出原来陈旧的本色,帐幔是前几年前的花样锻面布料,沉重不说,还很不透气,还有屋子,离正屋那么远,稍微不注意送过来的饭食就都凉了,又如此的偏僻,万一进个贼,等家丁从正屋赶过来……,他越看越是不满意,虽然知道姚寒允日子过的拮据,但是没有想过竟然连对女儿也这般的刻薄。
他又想到李氏平时的秉性,只觉得把姚芷云留在这府中,竟然是如放在虎口狼穴一般让他心里不安生。
“芷云,你要不要跟随去舅舅家里小住些日子。”金穆文温和的询问道。
姚芷云面露惊喜,“这是真的吗?可是父亲他……”说道这里便是有些害怕的扫了一眼姚寒允。
金穆文见这般情景,心里真是越发的恼怒,看看把这孩子弄的连话也不敢说了,要知道姚芷云在青州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千娇百宠,但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