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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忍不住白了皇上一眼,皇上火气更大,“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没事还在朕跟前显摆,给朕狠狠的打五十大板!”
宛清和莫流宸在外面站着,宛清很想不跟他说话的,可是这会儿忍不住了,“皇上这是杀鸡儆猴吗?”
莫流宸嗯了一声,宛清担心了,这几个可以说是他们的盟友了,皇上打他们就是在消弱他们的势力么,不过也不算什么的,可是,“父王挨打,咱也不管,会不会不孝?”
莫流宸望了眼天,皇上八成就是拿王爷逼他们的,就算不下令打他板子,可打父王,他这个做儿子的不站出来怕是说不过去,莫流宸想了想,最后转了身,那边侍卫要进去拖人了,莫流宸摆手道,“父王年纪以大,那五十板子我替他挨。”
王爷一听,脸上立时绽出来一抹笑,瞥头看着王妃,“宸儿要替我挨板子呢,我让不让他帮着?”
莫流宸听得无力,在这关头,父王还想着比较自己和他谁在母妃心目中地位重,他拿什么跟自己比啊,就听王妃道,“宸儿自愿的。”
王爷一听,当即就站到王妃身边去了,那得瑟劲看的皇上直抚额,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爹和儿子,皇上挥手,“行刑。”
那边阮文浩也嚷嚷着要替右相挨三十板子,皇上都准了,宛清迈步要进来,就瞧见那边侍卫拿长凳子来,宛清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挥挥手让侍卫走远,侍卫愣了两愣,不知道怎么办好,其实他们心底也都认为这板子是打不下去的,都是一些世子公子啊,皇上的心头爱将啊,侍卫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清这才迈步进去,皇上等了半天不见人来,不由得蹙紧眉头,宛清行礼道,“那些侍卫是宛清挡在门外的,他们不过就是知道半月公子的身份而已,不让泄密的是宛清和相公,不关他们什么事。”
皇上听的眉头蹙紧,二皇子站出来求情道,“父皇,右相和锦亲王他们对朝廷忠心耿耿,当初若非他们一力举荐,小宸也不会去战场,那时候父王就已经打过锦亲王板子了。”
二皇子说了,大殿里其余的人也都跪了下来帮着求情,只要静宁侯和永昌候几个没有动,可瞧见那么多人都跪了下来,打的人是锦亲王和右相,他们不帮着求情只怕会竖起许多敌人来,皇上瞧着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脸色陇紧,宛清瞧见静宁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之前挑事,现在求情,这算个什么事嘛,那就别怪她拿他开刀了,宛清上前一步,“皇上,就连之前口口声声要皇上责罚相公的静宁侯和永昌候都求情了,说明他们已经认识到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静宁侯夫人站在一旁,脸色都青了起来,谁帮世子爷求情了,他们求的是端亲王世子还有洛亲王世子,可这话他们不好说出口,既是求情,那自然是都求了,那便淑妃和贤妃都掩嘴笑,这是拿静宁侯和永昌候的手打自己的巴掌呢,横也是他们竖也是他们,前后不一,却是够惹人气恼的,皇后劝皇上道,“皇上,两个小孩子玩闹而已,皇上大人大量还能跟他们一般见识么,既是连他们都宽待了,右相和端亲王世子他们,皇上还能忍心打他们板子不成?皇上,这么多大臣都求情呢,只怕皇上今儿要是不应,他们都不敢起来了。”
宛清在下面听着,嘴角直抽啊,求亲而已,没有用苦肉计吧,皇后这话说出来,只怕皇上不应,那些大臣都不敢起来了,果然,之前没这想法的大臣连连配合皇后的话劝皇上,宛清想笑,求情好啊,下次谁要是再把这事翻出来,到时候皇上怪罪的就不是他们了,而是这些阻拦他的大臣,皇上摆摆手,“都起来吧,板子可以绕了,但是罪罚不可饶,一人罚半年俸禄!”
那边端王妃松了口气,虽然三十大板子不算什么,那些侍卫不敢下狠手的,可做娘的还是很担心,这会儿一听罚半年俸禄,就彻底放心了,皇上不过就是虚晃一招罢了,还真的打宸儿不成,宸儿和宛清的脾气,回头板子真打了,一准把手头上的活全给丢了,世子爷这些日子不知踪影,手头上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王爷都放心,她瞎着急了。
那边大臣起身,皇上想着罚俸禄与锦亲王府无关痛痒,眉头扭着又来了一句,“锦亲王给朕连上半年的朝,缺一天打一板子!”
王爷抽了下嘴角,最后还是应了,他真有事离京,皇上还能不让他出去不成?
皇上瞧见王爷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挥衣袖转身走了,皇上一走,这宴会算是彻底散了,那边璟萧然一直坐在那里瞧好戏呢,手上一直是那枚令牌,皇上一走,他就站了起来,那边若芷公主将大红喜袍给换了下来,随着璟萧然璟浩然身后走着,路过宛清和莫流宸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多望了莫流宸两眼,神色有些凄哀,绿儿干脆双眼冒火,梳云忍不住朝她做鬼脸,认为她们少爷比不上半月公子可是她们主仆,幸好是看不上她们少爷,不然回头事更多就麻烦了,她们就不信她们好意思在逼她们少爷再娶若芷公主。
那边文武百官站过来朝王爷贺喜,“王爷好福气啊,有一个东征大将军的儿子,外界传的沸沸扬扬深藏不露的半月公子也是王爷的世子爷,羡煞我等啊!”
王爷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儿子好是好,就是管不住,我倒宁愿要个听话点的儿子……凑合着看,也心满意足了。”
宛清在一旁听得直笑,王爷是谦虚抱怨,王妃看过来,王爷立马改口了,宛清就在那里听着,突然手被拽住,宛清回过头就见莫流宸拽了她出去,莫流宸步子大,宛清有些踉跄,“你干嘛拽我,路我自己会走。”
莫流宸还有账没跟宛清算呢,走下台阶,莫流宸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满是洞,但基本能辨出真容,莫流宸青黑着脸瞅着宛清,“你就把我的画贴在墙壁上,拿针扎?”
宛清瞧见那画的时候,忍不住撅了下嘴,没想到他回观景楼上过,那是她昨晚扎的,宛清哽着脖子,“怎么了,就是我扎的,谁让你不给我写信的,我一生气,我就想拿针扎你,扎不了真人,还不许我扎画像了?”
莫流宸无力了,“你就这么想我的?”
宛清耸着鼻子,“你少臭美了,谁想你了,我每天忙得找不着北,哪来的闲工夫想你?”
莫流宸脸色当下更黑了,就那么盯着宛清,宛清脖子哽着,半点退缩都没有,做都做了,她敢作敢当,莫流宸狠狠的捏着宛清的鼻子,“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宛清瞅着他,“半月而归,还给我拽文,咱两的账是该好好算算了。”宛清看见莫流宸面具那一刻,才真正领会半月而归什么意思,不是半个月回来,而是以半月公子的身份回来,宛清当时牙齿磨得,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她要顾忌自己那少的可能的名声,不然她不咬死他才怪呢!
莫流宸拽着牙齿磨的咯吱响的宛清往前走,那边九皇子一个纵身闪出来,眸底暴怒啊,“你们两个黑心的,一双鞋垫子坑了我十万两银子,让我一个堂堂皇子变成了个穷光蛋!”
九皇子突然出现,那边上官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都不知道呢,只知道半月公子身份暴露的时候,自家相公脸色大怒啊,要不是她拦着,不得在大殿里就得发飙了,上官苑近前,紧紧的拽了九皇子一条胳膊,免得他动手,他的身后跟锦亲王世子没法比,她虽然才做几天大御的儿媳妇,可她自小出自宫廷,自然看得出来,皇上气愤,但是却是没真正想过打世子爷板子,拿锦亲王出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世子爷是不是真的连自己的父王都不管,一个让皇上这么纵容的人,打九皇子,皇上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宛清无言抚额,“那事,九皇子您还记着呢,都说了是公平买卖了,十万两一双鞋垫子真的不贵,那是从我相公鞋子里拿出来给你的,忍痛割爱,要十万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
九皇子要被气疯掉了,忍痛割爱,他是在泣血啊,九皇子无话辩驳,谁让半月坊黑心是出了名的,这两个为了维护半月坊黑心之名,不黑心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满腔怒火啊,九皇子气喘吁吁,那边十三皇子拿了把招摇的玉扇子扇着走过来,“九皇兄,你就认栽吧,谁让你自己想不出来那么好的办法呢,活该被人吭啊,这买卖是公平自愿的,哪有事后反悔的,大丈夫应该言出不悔,区区十万银子怎么能让你失了气度呢?”
九皇子听着十三皇子那带着淡淡的鄙夷的话,脸都红了,十三皇子得瑟的笑着,然后看着宛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