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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滔滔不绝的说着,路遥十分后悔今日出门前没有好好看看皇历,否则怎么就这么寸,在遇到杨逍之后遇到峨嵋派,再加上一个说话从来不过脑子的苏笑。
殷梨亭此时也皱着眉头看着苏笑。在泉州时虽然苏笑一直找他麻烦,可是拓本就是随和性子,外加当时全部心思放在路遥身上,既然不会同他计较。但是苏笑今日这无心的几句话之后,他已然见到静玄略带疑虑的目光看向路遥。如今几次追杀路遥的人尚且身份不明,若是再因为那日救范遥的事情和峨嵋派结下怨怼,便当真麻烦的紧。心思一转,对静玄道:“方才忘了介绍,不瞒静玄师姐,我俞三哥的断肢便是这位路大夫所医好的。”
路遥闻言,一时间低了头,手却悄悄的轻轻握住殷梨亭的手,掩在袖子底下。殷梨亭如此说,显然是在用武当派的名望来保她。峨眉就是再和她过不去,怕也是不愿和武当有嫌隙的。而殷梨亭这么说,更有可能让峨眉,甚至武林正道觉得武当与明教有所联系,这并非没有代价。一时间,路遥心下不知何种滋味,下意识的握了殷梨亭的手。
殷梨亭感到手上的热量,侧头向路遥一笑。两人目光相交,微微一停便各自挪开,全做什么都未发生。可是交握的手上传来的热量却让路遥心思微乱,让殷梨亭耳际微袖。
苏笑此时却有些不满路遥的无视,大声道:“路遥你可听我在说普济医会的事情?你却是和不和我一同去讲泉州恶核的事情?”
路遥被他打断思绪,无奈翻了个白眼,“医会要到九月中旬才开始,你这么早就操心做什么?我自己的医稿都已经交给秋燃印制成册了,也就用不到讲了。”
苏笑闻言却也不恼:“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那里还有不少,跟你的一同印好了!”
路遥眼睛一转,心中大喜,暗道这到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于是当下点头:“也好。那你且同我一道来吧,自己去跟秋燃说。”
苏笑自然答应。他前些时候被路过淮阴的峨嵋派的三人从劫杀他的杀手手下救了出来,吓得不轻,一问之下发现对方也要来金陵,便提出结伴同行。静玄本觉得她们三个女子和一男子同行不妥,可看他被吓得那副模样,又有些不忍心。终是贝锦仪心软,言道我辈江湖中人庇护小弱乃是应当,劝着静玄和丁敏君答应了。于是苏笑这“小弱”一路上除了丁敏君时不时的损他俩句,四人倒也无事。每每投宿苏笑就住在她们隔壁,也无逾越。可就是他这一张嘴实在是太能说了,几乎一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峨眉山上灭绝师太主掌门户多年,弟子们就算有青春年少飞扬跳脱的的性情的,也多是狠狠收敛,各个少言寡语。三人只觉得苏笑这几天说的话几乎比她三人过去几年加起来的总和还多。每每想请他少说几句,却总被他几下子就把话题叉开,继续一发不可收拾的滔滔不绝。丁敏君那日一怒之下长剑出鞘架在苏笑颈间怒喝到:“闭嘴!”奈何苏笑一双桃花眼眨都不眨,满眼含笑道:“丁姐姐做什么生气啊?千万莫要气莫要气,若是生气对女子皮肤不好的,丁姐姐如此漂亮怎可有一副不好的皮肤?不过说回来,我这里倒是有不错珍珠粉雪花膏可以抹,抹完了保你肌肤胜雪柔腻可爱,丁姐姐有兴趣么?啊呀对了,除此之外,我上回还做过一种可以让人掉光头发得药水,静玄师太可想要一些?从此之后再也无需剃头了……”
丁敏君也不能真的杀了他,被他弄得几近发狂,最后不得以每每都离得远远的,绝不主动和苏笑开口说话。而静玄出家人,亦从来不同苏笑搭茬,只是在苏笑一说话得时候便开始默默记诵佛经。至于贝锦仪,更是学着两个师姐的模样,抿唇不语。三人想要甩掉他,又觉得江湖上一诺千金,既然已然答允护他同行,如今自然不好出尔反尔。
于是,如今苏笑要同路遥去秋翎庄,向静玄和贝锦仪告辞的时候,二人可皆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立时觉得无比解脱,只盼苏笑赶紧走才好。而路遥在一旁看了二人脸色,想起傅秋燃说这段时间苏笑同峨嵋派这三人在一起,深刻体会过苏笑功力的她早就猜到发生了什么。这两年她早已练出左耳进右耳出的能耐。于是悄悄冲殷梨亭挑了挑眉:赶快告辞吧。
在泉州也约略见识过苏笑本事的殷梨亭会意,当即向静玄二人告辞。同峨嵋派寒暄两句,几人即便出了酒楼。路遥松了口气,心道虽然苏笑这家伙捅了个不大不小的漏子,不过这么一搅合,倒也让峨嵋派的人无暇注意到杨逍。
纪晓芙是峨眉弟子,她师父灭绝却恨不得将杨逍抽筋剥皮。而如今杨不悔都已经快生出来了,峨眉的人又在四处寻找纪晓芙。路遥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静玄等人认不出来杨逍,仍旧觉得今日之事太过惊险。事到如今,杨逍纪晓芙和殷梨亭三人之间的事情已然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她不知道杨逍对于纪晓芙的事情是怎么打算的,更不知道最后会以什么结局收场,路遥心中没有底气。不过抬头看向身侧的殷梨亭,心中立时安慰下来:无论如何他没有被搅进去,一时之间说不清的感觉弥漫上来,难画难描。杨逍此时仍旧一副不紧不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神情。向殷梨亭和自己一拱手道:“今日我还待办,待改日师妹可和殷少侠来别庄一叙,晓芙如今倒是想念你的紧。”
路遥仍旧对这一句‘师妹’颇是不适应,倒是殷梨亭抱拳道:“还请代问何前辈好。”
杨逍闻言,目光上下扫过眼前的清隽少年。两人都是听过对方在江湖上的名号,今日却也是头一次相见。半晌,杨逍点点头道:“好。也带我向张真人问好。”言罢抱拳,随即转身而去。
路遥本是待在屋子里想成昆的事情想得头疼,出来透口气,结果被这么一闹,便觉得如今这金陵城里实在太乱,还是秋翎庄清净些。殷梨亭见她如被霜打过得茄子一般,心下好笑,帮她把不小心挂在衣上的云剑剑穗理了理,温声道:“可要回去了?”
路遥指了指一旁苏笑:“总要先把他带回去给秋燃,说一下泉州医稿的事情。”说着抚了抚额,只觉得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一桩,实在让人应接不暇。
殷梨亭点头。苏笑此时却更是来了精神,兴冲冲的又去抓路遥袖子,却觉得腕上一凉,手便被压了下去。殷梨亭方才便见得路遥几次拨开苏笑抓住她袖子的手,于是当下微微一隔替她挡下了苏笑。如今见她眉头微皱,便知她又在思虑事情,于是不欲苏笑烦她,开口问道:“苏兄,这普济医会是怎么回事?”
苏笑和路遥倒是有一点相同,一旦提到医术,便颇是兴奋。不过路遥兴奋的表现是双眼光芒明亮灼人,而苏笑兴奋的表现却是滔滔不绝的开口说话。于是一路上,殷梨亭很快就了解了普济医会这个自己全然没有认识的事物。
普济医会每年一次,在秋初九月,是金陵的普济堂同江南与中原一带一些颇有名望的大夫及医馆合办的一堂医会。任何大夫,医徒,甚至药童,只要愿意都可以来。而每年的医会,均会邀请一些有建树的大夫来向众人讲解自己的著作论述或者医案药方。但凡能被邀请在医会上讲授的大夫,一律不论资历年纪,只看其医术高下,业精术高者为先。是以不仅有如谭昱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也有不少年纪颇轻的大夫,诸如这几年的苏笑、欧阳谦,以及路遥。此外,所有来此的大夫还会针对各种不寻常的医案病例相互切磋讨论,以增进益。到得最后三天,这些大夫会在金陵的普济堂坐诊三天,会诊各种疑难杂症,有时甚至会有从岭南以及川中千里迢迢慕名而来的病人。尤其这两年普济医会的名声愈发大起来,大夫们大多趋之若鹜,更以能被邀请做说为荣。
“我听说普济医会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也不叫这个名字,好像只是金陵城内的一个不大的医会,不过城内几个大夫而已。倒是四五年前忽然摇身一变,由普济堂接手,便成了如今的样式,名声更是鹊起。到没看出来普济堂的穆老头平日里一副不问世事连医馆都不怎么出的模样,倒是还颇有些能耐。”苏笑摇头晃脑的说着。
殷梨亭闻言,心下微微一动,想起路遥曾告诉过他普济堂和雅安医馆其实隶属于秋翎庄。外界只道秋翎庄做的是药材生意,却是绝少有人知道其实在中原和江南一代,很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