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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不是重点,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对付明教了。现在重点是这家伙这次到底想要干什么……”路遥一根手指点着脸颊,侧头苦思。
“这次?”范遥出声道。
殷梨亭也是一点就透的人,外加联系上那日峨眉派之人所说,便理清了事情的大概起末,解释与他道:“小遥为范兄医病那日,曾有峨眉派的人找上门来,说是在城门口打下来一只信鸽,上面有封信,以范兄的口吻所写,是向贵教分舵求救的。”
范遥闻言,眉头皱紧道:“这不可能,我可没写过这什么劳子的信。”
路遥撇了撇嘴,“当然知道不是你写的,你既然知道我在杭州城落脚,哪里会笨到写这封信?这信就那么恰好被峨眉派的截下,六哥和我都认为这是成昆故意放的,想要借刀杀人,借峨眉派了结重伤的你。这么说来……你那日可有伤到他?”
范遥点头:“虽然咱被他重伤,但是也一刀砍中他右肩,他受伤也不轻,可惜是皮外伤而已。”
“当时他若是想杀你,可还有力气?”
范遥思索片刻:“那时我虽受伤,但是他若想杀我,说不得要花费一番功夫,而且自己也怕是要重伤在我手下。”
路遥摸着下巴,脑袋晃来晃去,“如此说来,这家伙就算他受了伤,也比你的轻。想要来动手杀你自己来便可,何必借刀峨眉派?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
殷梨亭这两天也在考虑这事,听得路遥自言自语,开口道:“会不会他另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这点路遥自然也想到过,依傅秋燃所述,这几年成昆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而是蛰伏再少林寺才对,此次又为何匆匆离去?看着殷梨亭,她忽地想起张翠山,继而想到谢逊,随即一惊,蓦地抽了口气张大了嘴。她想起当初张翠山,殷素素同谢逊到了冰火岛时,谢逊曾说与二人自己杀人嫁祸成昆之事。彼时张翠山与殷素素惊诧不已。二人在江湖上也可谓是消息颇为灵通,即便如此,也均不知江湖上当年三十多起血案皆为谢逊所做,那也就意味着江湖上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这些血案的始作俑者便是谢逊,而且似乎就算现在也无人知晓此事。然而待到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之后,几乎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血案乃是谢逊所为,是以无论是觊觎屠龙刀的,还是真心想报仇的,都一股脑的涌上武当,甚至少林这等佛门清净地都派了弟子上武当声称要为空见讨个说法,这才有了武当张三丰百岁寿宴上的一场悲剧。也就是说,在这期间,有人向江湖上门派透露了谢逊便是当年的凶手,而如今中原上知道这个件事情真相的人,便只有成昆一人!也便是说,在今后的几年里,成昆定然是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
想到这里路遥眉头皱的更紧,短短时间已经叹了好几声气。成昆到底会是在什么情况下,出于什么动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这次他匆匆离去可和这事有关?一旦他透露出这个消息,不管有没有屠龙刀,几年以后各大派齐向武当问罪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自己要不要想个办法搅合一下这事?
一旁范遥听到她的抽气声,又见她表情变换万千,忍不住正要开口询问,却被殷梨亭拍了一下,抿了唇摇摇头,示意他先莫要说话。殷梨亭知道路遥应是正在琢磨那成昆的事情,是以不欲打断她。一时间屋中三人皆是无言。
可是看她眉头越皱越紧,又怕她如以前一样陷入到什么事情想不开,轻声道:“小遥?还在想?”说着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这一拍让路遥回过神来,看殷梨亭有些担忧的看着她,记起孤山之上他对自己说的话:有事说出来比放在心里一个人琢磨要好,于是微微侧头,问道:“六哥,你可还记得去年武当山上,我告诉张四哥的事情?”
张松溪曾经细细与师父张三丰和他们师兄弟讨论过路遥所说的关于张翠山与屠龙刀的事情,从认为张翠山一旦现身便会招来麻烦到路遥所出的解决之道移祸用大力金刚指伤俞岱岩的少林僧人。当时武当众人皆认为这个主意虽然剑走偏锋,但颇有善恶有报的味道。殷梨亭听闻她提起此事,立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成昆是否会搅进这件事里面?这……”
路遥挑眉道:“六哥莫忘了,成昆虽然是谢逊的师父,不过如今他可是在想方设法与明教为难。江湖上这许多觊觎屠龙刀的人皆知屠龙刀在谢逊手里,谢逊是明教的人。在这种武林至尊的利益驱动下,他只要轻易找个由头,便足可是整个江湖与明教为难。如今天鹰教的事态不也如此?”
殷范均想起此时天鹰教的确是有些四面楚歌的意思,如今无论名门大派还是江湖帮会都不断的与他为难,说是要替本门重伤疯傻的弟子讨一个公道,其实莫不是觊觎屠龙刀而已。
殷梨亭迟疑道:“难道成昆是想借谢逊与屠龙刀一事做个由头,来对付明教?可谢逊毕竟是他的徒弟啊!”
路遥苦笑:“六哥,并非每对师徒都如张真人和你们师兄弟一样情同父子亲如骨肉的。我若是成昆,想要灭掉明教,也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名门正派之人当作刀使,让他们逼上明教逼问谢逊和屠龙刀下落,自己一分力不用出就能达到目的。前些日子的峨眉派来此不就是个好例子?只是,我到是奇怪,谢逊和你五哥他们下落不明这么多年,为何成昆一直没有借这个机会动手,反而拖了这么久?”
“他在等。”范遥忽然沉声道,“他在等一个能把明教一网打尽的契机。自从阳教主失踪,明教内部矛盾日益加深,但是毕竟势大,不易相与。成昆在等着明教内部彻底分裂之后,借此将明教众人一举歼灭。”
范遥比殷梨亭和路遥都更清楚明教如今内部的情况,是以忧心更甚。
路遥摸摸下巴,道:“怕是还不只这些。”说着看看范遥,继续道:“你曾与我说过,在汝阳王府你探知汝阳王有意剿灭的可不止明教,事实上江湖各大门派对元兵构成不小威胁,是以他想剿灭的绝对包括这些江湖门派。而成昆前些年出没于汝阳王府,如今不在,很可能就是在计划这件事情。”
“小遥,你的意思是说,成昆他还想借屠龙刀事情,趁机消灭天鹰教和……我武当?”殷梨亭想起路遥所说武当和天鹰教其实早就在一条船上,反应过来立时一惊。
“这……!”
范遥沉声道:“若真如此,只怕不止牵扯到武当啊!”
路遥点了点头:“所以我才担心这次他急急而去是为了什么?若是其他事还好,若是为了屠龙刀的事情,我们怕是要想点办法才行。就算他这次不为,我估计很快也会有下一次。”说着大眼睛微眯,眉毛挑了起来。
路遥此时另有一番考虑,成昆九成九便是将谢逊是血案凶手透露给各个门派知晓的人,不仅张翠山,就连以后莫声谷的死,都与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倒不如尽早想一个办法把这个人解决,这样江湖各派没了逼问谢逊的借口,俞岱岩也并没有终身残废,莫声谷更不会被成昆的徒弟陈友谅害死,里外里这委实是个解决一切问题的最有效的办法。然则成昆武功绝不是他或者殷梨亭,甚至武当诸侠与范遥之中任何一人可及的,而其人论心思也绝对不是容易对付得主儿。一时之间要是如何对付,路遥开始头痛起来。却听得殷梨亭声音有些严肃道:“小遥,你可是在想如何对付成昆?你莫要随意乱来,成昆的武功,我怕无法护你周全。”
范遥听得殷梨亭所说,也瞪向路遥:“小丫头,我给你令牌就是怕有一日他因为得知你救过我而找你麻烦,才给你借明教势力保得平安。你若是自己上赶着往上凑,那可是找死!”
路遥闻言,撇了撇嘴,冲范遥做了个鬼脸:“我又不是你,哪会和他硬碰硬?你是君子大丈夫,明刀明枪的来,换我的话,当然是阴谋诡计的招呼。所为君子可欺以之方,这对君子有君子的办法,对付这种小人,自然有小人的办法,笨蛋才会和他正面对上。”
殷梨亭在武当,从小接受的是张三丰和宋远桥等人的君子大侠的道德标准的教育,范遥在明教,奉行的也是江湖群豪的准则,两人听了路遥这一番话,都是哭笑不得颇为无奈的对视一眼。又听得路遥道:“这家伙留下,于武当,于明教,你五哥张翠山也好还是你兄弟谢逊也好,都是个极大的祸患。换作是我,必然想个办法收拾掉他才行。”说着,眼中光芒一暗,看得两人均是一愣。
范遥颇是惊讶,只因他一直以来认为路遥作为医者,救死扶伤,很是看不得伤及人命的事情。而如今路遥方才,眼中散发的,竟然是些许杀气。殷梨